孙思淼央求寒启一件事,寒启出于保护性未同意。“她都关起来了,再说,我比她厉害,她不能伤了我”孙思淼不死心,非要去地牢看南萼。
南萼会巫蛊术,寒启担心孙思淼再受欺负。“我就远远问她几句话,不会和她接触,oK!”孙思淼俏皮比划着赞同的手势。“不然,您辛苦一趟,和我一道过去。你留在外面,我去去就好嘛”撒娇,摇晃着寒启的手臂,摇啊!
孙思淼是知晓了南萼加害自己的全部过程,正常情况下,她该避开同南萼接触,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平安无事。
“我就想听她一句话,害了别人拿到的东西,她能踏实吗?”
“你多余去问她,她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眼比天高的女人,最讨厌了”寒彻闲散的靠在软垫上,啃着甘甜的苹果。“快别费劲了,同疯子讲道理,你是有多无聊。你若真没事干,不如想想出宫的事情。马上就是庙会了,街上肯定热闹,好吃、好玩、好看的,哪个不比那个狠毒的虫子公主好,你快别去了”
寒启劝不住孙思淼,许他人,孙思淼能卖个薄面改变心意。
“这两件事不冲突,等会儿见了她,我再想出宫逛庙会的事情”
“这,这不好吧!”寒彻有些为难。寒启有一琉璃樽,尚品中的上品,寒彻心仪许久。这次可有机会收宝物入自家的小金库,寒彻是拍着胸脯向寒启保证了。
“王兄放心,臣弟一定会说服她”
专心研究棋局的悟风抬头看了寒彻一眼,满是怀疑的眼神不骗人。
孙思淼还是要去,寒彻拽也拽不住。
“你,你不能去”
“哎呀!你放开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不行,你去了,琉璃樽也跑了。你就是不能走”
一兰、一青,两抹身影在清云殿外拉扯不休。
孙思淼没有让寒彻如愿,绑好“麻烦”,孙思淼拍拍屁股走人。约半个时辰后,悟风悠然而至,解开绳子放了寒彻自由。
“她,她就不是个女人,力气那么大,还把我给绑了”寒彻气急败坏,背后说起孙思淼的坏话。“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欺负,传出去,颜面何在啊!不行,我一定要向她讨回来”
“二殿执意,臣也不好说什么。大不了是被揍一顿,想来大殿下应该不会再二次惩罚您的。臣有上好的伤药,派小厮送到您手里,好好备着吧!”悟风可谓是杀人于无形的绝世高手,武力不可伤及的人,他是一句话,轻松秒杀。“若恐被人知晓,颜面尽失,不如请大殿下借染池一用。自家亲兄弟,不会见死不救”
“……”风中凌乱的寒彻哑口无言,自小一道长大的好兄弟,单一张嘴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神奇。自知不是对手,寒彻凄凉转身,离开。
孙思淼有寒启的玉佩,在宫内是自由活动。地牢的最偏僻的左后角,孙思淼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见清晰的“渊”字。
“给,这是给你的吃食,特别好吃”孙思淼将一篮小点心交给出来迎接的守卫小弟。“之前受你照顾,万分感谢,我没什么好回报的,这点吃食你收着吧!喜欢了,日后再给你送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孙思淼会永远铭记那些帮助过她的好心人。
“姐姐太客气了!不瞒姐姐,自您离开,我被提拔到了地牢的一把手,现在管着十几名手下。官衔高了,收入也高了,家里的父母、兄弟姊妹可高兴了,现在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多亏姐姐帮忙,该是我感谢您才是”说着,小弟便要下跪行礼,幸被孙思淼及时扶住、制止。
“这是干什么,你自己干的好,升官是应该的。别谢我,也别跪我,我受不起啊!”孙思淼是真为难死了,复杂的表情比吃了怪味豆还怪。“那个,你要好好工作,日后肯定还有大出息,我看好你哦!”双手比赞,孙思淼紧着忙着绕过小弟的感谢方式。下跪,太可怕了,现代人的孙思淼真心接受不了。
守卫小弟高升,孙思淼功不可没。偶然提及自己受过守卫小弟帮助,寒启便命炙严去奖励好心人。人品好、工作认真负责,守卫小弟自身的优秀获得了极大的肯定。
“那个,我得抓紧时间去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啊!”恐对方再激动下跪、磕头,孙思淼决定先闪为妙。
寒启先一步到了地牢,设下结界,再去到隐蔽角落观察着孙思淼。只瞒了孙思淼一人,寒启为她无负担也是费了真心思了。
南萼蓬头垢面窝在牢房角落,撕扯着手上的皮肉。地牢阴暗潮湿,多有虫蚁、老鼠流窜,南萼才来第一天便被咬了手指皮肉。丑陋的牙印无法忍受,南萼不顾自身的疼痛,强行撕掉被咬伤的肌肤。
“你疯了,不疼?快停下来”孙思淼见南萼的疯狂,还是出声制止了。“你好歹也是公主,自己作贱自己,有意思吗?”
“呵呵呵,公主!公主还不是赢不了你这个贱婢,当公主有什么用?”南萼冲过来,隔着栅栏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要抓住安全距离内的孙思淼。“来看我笑话的,你还真是恶毒。聪明的云徽大殿,怎么会眼瞎心盲的选中你,你根本不配,不配”尖酸刻薄的侮辱、诋毁,加上南萼一张面部扭曲的恐怖面孔,孙思淼没觉得有被吓到,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寒启说过南萼如今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残害手足、幽禁生父、逼疯养母、血洗同门、霍乱宫廷,所有的一切,为的是稳固自己的地位,攥牢手里的权利。南萼是可怜,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一错再错,却执迷不悟。与其说是寒启终止了南萼的疯狂,不如说是她自掘坟墓,把自己给活埋在废墟下。
“可能我真比不过你,你样貌、学识、家世都好。可有一点,我却是胜了你。我不会拿他人的性命当自己的垫脚石,更不会在明知自己错误的前提下还要执迷不悟。也许,寒启看重的就是我傻憨憨的性格,不懂勾心斗角,不会阴谋诡计。忠于自己,不忘初心。我的初心很简单,我好、他好、大家好,就够了”孙思淼不会文绉绉的拽文,说些都能听懂的大白话,她的单纯让人如在迷雾中,发现了指路的明灯,美好而踏实。
“我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单纯要看看你狼狈的样子。我不害人,也不允许别人欺负我,你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原谅是不可能的,你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其他的,要看寒启的意思,他要收拾旁系之人,我是管不了的,他们就自求多福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寒启,他非常非常非常好,我是越来越喜欢他了。你得不到的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他,你安心吧!”比起皮肉之苦,对着心脏来一刀,南萼才感觉到绝望的滋味。痛、很痛、非常痛,痛的南萼头撞墙,自我了结。
“想死,没这么容易”寒启挥手,带来神秘力量的光束包裹住寻死的南萼。挣扎着冲破束缚,下一秒被电流击晕的女人应声倒地。“上了锁链,防止她再寻死。时候不到,她得好好活着”咬重“好”字,寒启眼神透露的狠劲吓到孙思淼瞪圆了眼睛。
“妈啊!敢情都是装的啊!这个男人,他可坏的很,跟着他,会不会被咔吧了?万一,哪天惹了他,小命呜呼了,岂不是芭比q了。不行,得拍他马屁,不能惹他,小命要紧啊!”孙思淼悄悄后退,心里已经想好了万全的法子。
南萼被转移了牢房,空旷的大屋子,生锈的粗铁链在移动中发出闷响。脖子、四肢全上了铁链,接触不到危险物品,南萼寻死是不能了,活着比死还痛苦。
“看够了,可以走了”寒启站在孙思淼身后,温柔开口。“寒彻还被你绑着呢,不去松开他,肯定会被他闹,快点走了”
习惯的伸手去拉孙思淼的手,寒启未曾想过她会避开。
“那个,走啊!我先走一步,二殿下最要紧”孙思淼转身,背着手,笑呵呵地从寒启身前溜走。“我就不等您了,您慢慢来啊,不用急”快出地牢,孙思淼不忘友情提示落后的寒启。
“……”寒启伸出的手一直晾在半空中。少了来自孙思淼手心的温暖,寒九天,寒启感觉身子极为不适,好像被抛弃在冰天雪地的婴儿,无力再哭泣,只能任由冰雪将自己覆盖。
“王上……”寒启脸色白如雪,面露少许痛苦,炙严轻唤一声,倍感担忧。
“孙姑娘只是被吓到了,她不是有意要拒绝王上的,王上……”
“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