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淼看着昏迷不醒的炙严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在刚刚,炙严准备发起致命一击时,倒地的孙思淼时顺势抓起土沙攘向炙严。迷眼的炙严还未来得及还手,脖子硬生挨了孙思淼一猛手刀,倒地、昏迷。
“别怪我,我真有难处”孙思淼对着地上躺好的五人,带着歉意,深鞠一躬。
没人再阻拦,孙思淼挑了些自己能用到的物品上路。白拿人家东西是偷盗行为,孙思淼若是暂借,情况就不同了。
孙思淼拿着枯树枝子在地上写下一份借条,等炙严等人醒了,看到借条自然会懂。
“那,我就先走了,江湖再见!”抱拳告别,孙思淼的侠客范倒是懂得不少,平时的武侠电影没白看。
孙思淼拍拍屁股走人,戒心河底泡着的寒启没察觉到异样,还傻傻等着回去和孙思淼好好谈谈。
心中有疑问,该问的话就别憋在心里,自己瞎琢磨。这点,寒启做的就是榜样力量。前期,寒启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滴!敢问出口的话,心里定是有底的。只是到了某些敏感话题,寒启犯起小家子气,心里瞎琢磨,猜想了上百种可能性,明明最准确的答案就在孙思淼心中,他却问不出口。恋爱中的男人啊!头脑可能就是个摆设品,没得多大用处。
炙严最先醒来,孙思淼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鬼画符的文字,他看不懂。那份孙思淼亲手写下的借条被一个个大脚印践踏到面目全非,字迹已无法辨别。
接连苏醒的士兵,一个个处于低气压下,大气不敢喘一下。上级领导炙严自效命寒启以来,第一次发生罪犯在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荒唐事件,这等奇耻大辱,炙严忍不下。自责、愤慨充斥在周遭的沉闷气氛中,保持绝对的安静是同样有错的小士兵们弥补过错的小小手段。
炙严等人身骑战马,顺着可能的方向去寻孙思淼的下落。五人将能去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过了一趟,孙思淼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严哥,这可咋整!”重归始发地,一士兵忧心忡忡向炙严问道。
寒启明确交代要看好孙思淼,摸清她的底细。现在人跑了,任务失败,惩罚是跑不掉的,至于掉不掉脑袋,这事,要看寒启的意思。
“她一外乡人,若混进城内,不出一天便会被揪出来。不进城,单靠在这附近溜达,她也是支撑不过几天的,不管是怎样的选择,她都逃不掉。抓住她,将功折罪”炙严沉稳道出事实,缓解着士兵们的惴惴不安。
没人是不怕死的,死有其所,那是光荣。炙严等人投身军营为的是报效国家,流汗、流血都不怕。冲锋杀敌,靠着团结在一起的力量守卫脚下的土地,百姓的安危,哪怕是付出生命为代价,热血男儿绝不退缩。大事要有大胸襟,孙思淼的事情也不算小事,可为她搭上五条性命,怎么想也觉得憋屈。
“阿嚏!”孙思淼打了第五回喷嚏。五个人,一人问候一句,孙思淼就要挨五次。逃跑是成功了,可架不住背后说你坏话,这罪孙思淼理应要受着。
天微亮,孙思淼实在走不动了,找处较隐蔽的地方,孙思淼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脱下脚上的布鞋,孙思淼轻揉着自己磨红肿的大脚趾。现代人出门,共享单车、公交、私轿、地铁、高铁、飞机,啥都有,散步只能成为一种锻炼方式,绝不是出行少有的工具之一。到了这里,脚走肿了,人还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界,这一刻,孙思淼有点后悔。不逃走,人还能少遭点罪。
“谁能帮帮我?”孙思淼抱着受伤的脚,发出可怜的哀求声。“没人听到吗?我好害怕啊!这里,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想回家,找我爸妈。快点让我回去吧!这里不是我这种人该待的地方,古人的聪明智慧我没有,才开局,我半条小命都快没了,身上哪哪都是伤。照此发展,我没命回家了”
细数孙思淼受伤次数,确实不少,最近挨的一刀,现在摸摸还痛呢!痛?
“嗯?口子呢?”孙思淼撸高袖子,两条白花花的手臂没得半点伤口。“不对啊!”再撸起裤腿,膝盖上爬洞磨蹭的部位也是细皮嫩肉的,不见有伤痕。
孙思淼惊到光脚在地上蹦跶。身上所有曾经受伤的部位全都痊愈到不见痕迹,就连小时候,比赛摔倒磕伤的老疤痕,现在也是如新生婴儿的肌肤一般柔嫩、光滑。
“活见鬼了!”孙思淼手捧着脸,发出刺耳的惊呼声。枝头栖息的鸟儿被孙思淼一嗓子直接吓飞光了,嘴里作响似乎在骂着发疯的女人。
鸟儿吓跑了,头顶飞过的鸟群却意外帮了寒启大忙。孙思淼低着头,仔细查看着自己的身体,悄摸而至的寒启立于半丈外,抬头挺胸,双手背在后,妥妥的大领导视察的架势死盯着孙思淼。
“奇了个怪了!疤痕哪去了?明明还是我啊!怎么感觉又不像呢?”
“那你倒说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