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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爷爷,你别忘了把饭盒拿上。”

沈安怡边说边从厨房那边把饭盒取出来。

这里面是特意给魏三全和魏来福留出来的午饭。

“行,安怡,你今天的午餐很不错,里面是有感情的。”田胡桂提上饭盒,走之前还调侃了一句。

不过他这话也不是假话,一个厨师用心用情做出来的菜是不一样的,下厨犹如写作,只有技巧没有情感是没有灵魂注入。

萧倩倩和吴阿姨两个人手脚麻利的把碗筷给收进厨房。

还贴心的关上厨房门,把一室空间留给萧子临和沈安怡两个人。

“安怡,下午我能邀请你出门吗?”萧子临眼神深邃的看着沈安怡,郑重其事的发出邀请。

这段时间里面,他和安怡没有作为男女同志,单独的出门游玩相处过。

沈安怡沉思了三秒,“行,那我上去洗漱换身衣服。”她这身上全是油烟味,大热天的在厨房也是一身的汗水。

半个小时后。

萧子临和沈安怡开着吉普车出了军区大院。

“安怡,现在太阳挺大的,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萧子临心中忐忑,手握紧方向盘又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沈安怡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应,现在看电影的单身男女,默认的都是谈恋爱的必备项目。

萧子临见沈安怡久久没有回应,靠边停车,嗓音暗哑道:“安怡,你不想看电影,那我们去看看长城?”

说完,就开始后悔,这么大热的天,安怡穿着美丽动人,自己提出爬长城是什么鬼主意。

噗嗤一声,沈安怡忍不住笑出声,耸了耸肩轻松回道:

“萧子临,两个选择放一起,我必然是选看电影。”

她刚才看见车窗外的一对小青年相处的模样,一瞬间想透彻了,自己已经有一点点喜欢上了萧子临。

萧子临直勾勾的看着沈安怡的笑颜,心里面痒酥酥的,嘴角微微翘起。

相视一笑,扭动车钥匙,萧子临踩着油门,吉普车呜呜的向前飞奔。

脑子里面在计划着,等会看完电影后还可以去人民公园划船,那个时候太阳也没有现在晒了。

到了电影院。

萧子临停好车,瞥见门口有卖零食的摊位。

“安怡,我们买点零食带进去,怎么样?”他有留意到一些男同志刚才在给女同志买。

两个人走到卖零食的摊位面前。

“同志,我们卖的瓜子是现炒的,都是刚出锅的,保证新鲜好吃。”卖瓜子的老板娘杨小小乐呵呵的介绍道。

当然了,她不仅仅做了炒瓜子,也有其他的炸麻花,炸猫耳朵,炸油果子……

来看电影的人都舍得花钱买上一点,特别是谈恋爱的男同志不给自己买,也得给对象买着吃。

“老板,你这些都是怎么卖的?”沈安怡眉眼弯弯客气的问。

萧子临刚要开口把每一样都包一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安怡不会无缘无故的问。

杨小小顿了下,观察到两人的穿着打扮精细鲜艳,看起来有钱的模样。

嘴角裂的大大的,“瓜子一毛钱一包、炸麻花一毛钱一根、炸猫耳朵两毛钱一包……”

说完,又眼睛一转,主动夸赞说:“同志,这位男同志是你你对象吗,你们可太般配了,郎才女貌……”

旁边的萧子临听完,忍不住嘴角上扬,眉眼间都是高兴和自豪。

“老板娘,一样给我来一包,用袋子装好。”

沈安怡忍不住转眼着萧子临,阳光带着和煦的暖意洒下来,他深邃的双眼里面都是雀跃,心忍不住的跳快了两个节拍。

老板娘听完,眼疾手快的拿油纸包起一小包一小包,装进旁边的小竹篮里面递给萧子临。

“同志,一共是五块八毛钱,篮子就送给你们,祝你们生活顺遂又甜蜜。”

萧子临掏出钱递过去,左手接过小竹篮,“谢谢老板,祝你们生意兴隆。”

买完东西,萧子临和沈安怡走到卖票窗口。

“安怡,你想看哪一部电影?”扫了一眼今天的排票,萧子临问。

沈安怡在庐山恋和搭错车之间来回看了两圈,纤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搭错车,“就这个。”

“同志,你好,两张搭错车的电影票。”萧子临没有犹豫的买票,他从小到大看的都是红灯记、决裂这一类的电影。

检完票,走进电影院里面,暗沉沉的大厅里面,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人影。

萧子临一把牵住沈安怡的白嫩的小手,低声提醒道:“安怡,小心台阶。”

找到两个中间位置,萧子临看了下椅子没有问题才让沈安怡坐下。

过了几分钟,电影正式开始,大屏幕亮了起来,大家聊天的声音都不由的停止或减小。

“安怡,你想吃哪一个?”萧子临提着篮子有点无从下手,买了太多品类。

沈安怡拿起一包猫耳朵,“我吃这个。”这是她在孤儿院里面每次过年都最期待的食物。

电影讲述的是一位失声的退伍老兵哑叔意外拾得一弃婴,并把她抱回家抚养,取名亚美。

亚美从小在亚叔的启发下爱上了音乐,长大后成为了歌手,为了赚更多的钱让哑叔的生活过得舒适,她越发的忙碌。

虽然电影画质朦胧模糊,但是沈安怡看到后面眼睛已经黏上了屏幕。

当哑叔因为思念亚美心脏病发作入院,亚美赶到医院时,哑叔已黯然辞世了。

沈安怡看到这里的时候,内心忍不住的难受,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是为哑叔心疼,也是为亚美遗憾。

“安怡……”萧子临感觉到旁边的压抑的抽泣声,一向淡定从容的他慌了神,伸手抓着沈安怡的手担忧的喊了一声。

接着转过身,伸手揽住沈安怡,按在自己的肩膀。

“萧子临,哑叔走了,他们都没有见一面就……”沈安怡哽咽的喃喃道。

萧子临感受到安怡的的背一抽一抽的,心跟着揪着疼,轻轻的拍着安怡的背部,“安怡,我在……我在……”

缓了一会儿,沈安怡从包里面掏出纸巾擦了擦眼泪,看见电影里面最后,亚美含着泪水,以最真挚的感情成功地演唱了“酒干淌卖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