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是男主视角,宝宝们不爱看可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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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从小过的凄惨,自懂事起等待他的就是永无止境的活计,以及醺酒母亲的打骂。
当然,这也是分人的。
例如他异父同母的姐姐就不一样,明显穷人的身子“富人”的命。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有爹爹。
每当长长的藤条落下,爹爹瘦弱的身子总会扑上来护住自己。
随之而来的是皮肉开裂的声音,和母亲骂骂咧咧的爆喝:
“娘的,一对赔钱货。”
“要不是看你还有两分颜色,老娘早就将你卖入青楼换口酒喝,护吧,尽管护,等再过两年老子玩够了,看怎么收拾你。”
然而,这一天还未等到,爹爹就被继父带人捉奸在床。
出了这档子事儿,没有一个人关心爹爹的叫冤,反而第一时间带着人来家里“劝”母亲:
“南秋啊,你可别为了赚仨核桃俩枣轻饶了他,快快的把人浸猪笼,如此咱们村还能落下个秉公执法的名声。”
南母一脸肉疼的点点头:
“行,人我关在柴房你们拉走吧,老南家的脸都被这贱人丢尽了,我可不想再出一回风头。”
这一天,不到十岁的南初没了爹爹,还好他继承了生父的容貌。
南母想着养两年换个好价钱,再一个,喂两口饭还能换个下人使唤,她觉得也不错。
转眼过了五年。
村里的顾家丫头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又是读书又是穿着不凡。
南母觉得攀上她家有好处,于是千方百计让顾冉冉和赔钱货儿子定了亲。
可好景不长,顾家女儿在学塾一鸣惊人,顾家母夫觉得南家高攀不想给礼金了。
南母听了这话可还得了,老子儿子买到窑子里都值几两白银,能白白给你?
简直做梦。
她气冲冲的退了婚,正要送南初去秦楼楚馆之际,谁承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家傻缺看上了赔钱货的皮囊,要用十两银子买回去当正夫,南母想也没想的同意了。
…………
南初第一次见妻主是在拜堂时,他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才看一眼就觉不妙。
这女子长得美,但一脸煞,就……,就如同他母亲一般不是个好相处的。
不过万幸的是,大婚之夜这女子夺门而出,多给了他一夜缓冲的时间。
第二日,南初再看见苏沅时。
妻主似乎变了,变得关心自己的处境,甚至大发善心的愿意给他自由身。
不过他没愿意,世间虽大,可他一个小男子能去哪里?
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瞧着新婚妻主对他挺关心,应该是个好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相处越来越多。
肉香四溢的包子:妻主买的。
软糯香甜的金贵糕点:妻主买的。
暖和的新衣:妻主买的。
并且随着妻主的上进,他们搬到了镇上,二人的关系也渐渐暧昧。
晚上睡时,他总会趁着妻主“沉睡”偷偷钻进女子的怀中。
暖暖的,甜甜的,像是爹爹维护时微弓的怀抱,让他极有安全感,又似是白日吃的蜜饯儿甜滋滋的。
到了镇上,苏父重操旧业开起了糕点铺,除了爹爹教他识字外。
休沐日苏沅也会手把手教他,那人站在他的身后半搂自己入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初的耳畔,引得他止不住的颤抖,脑子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这时候苏沅就会训斥他:
“小呆子,再走神可要打手板了!”
南初心里有一丝怕,但更多的是开心。
妻主在乎他,关心他的字唉!
要说以往都是不确定。
那灯会这天。
拥挤的人群里,苏沅伸起衣袖将他牢牢锁在小小一片天地,低头吻上了他的粉唇。
南初呆愣羞涩之余,心里乐开了花。
这算是定情了吧?
从这天起苏沅对他亲密了些,更是在他十六岁生辰这天教会了他妻夫之礼,让他从天真懵懂的小男儿蜕变成了男人。
——一个成熟,足以当爹爹的男人。
果然在下一个目的地通城,他怀了身孕,有了孩儿妻主怜他身子重,托爹爹悉心照料,还为他讨来了孤阳随身保护安全。
几月后,他过了头三月,赶往江州。
彼时他敬重爱慕的妻主,即将参加乡试成为一名举人。
举人啊,他生平第一次接触的大人物,南初心里自豪的同时又有些自卑。
好在妻主爱护有加。
考中举人后,苏沅不离不弃,甚至单独为他开辟一辆马车亲自照顾。
南初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
腿抽筋了,妻主按摩。
车里闷了,妻主抱出去透风。
心情不佳,妻主柔哄。
南初想:
苏沅是天底下最好的妻主了吧,莫不是前半生受的磨锉,就是因为以后他得到的太多。
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磨磨他?
南初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躺在臂弯里才降生的女儿,眸中染上丝丝缕缕的笑。
他和妻主的孩儿。
——苏初瑶(洛洛),真好。
自从生下了小洛洛,南初的自卑性子也随着苏沅的宠爱,和水涨船高的身价变得自信开朗。
等洛洛长大一些,他也渐渐接手了香苏坊,真正成为了苏府的主君,也是后来的摄政王君。
说到此处就不得不提苏初瑶。
在他和妻主离京游玩后,初瑶接管了香苏坊又被曦儿封了个爵位。
倒也有钱有权,彻底摆脱了他小时候的困境,成了京中数一数二的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