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还需要你想办法来医治,我少了六年的记忆,若是就这么回去岂不是会被他们分刮了,你真的忍心吗?”
宋季白觉得追卿之路漫漫,开始使用卖惨战术。
“而且……”
他脑子快速运转,想着理由。
“岭南之地有很多稀有药材,当地的赤脚医生也与这里的郎中不同,你们还可以切磋交流。”
这倒是有点让人心动,沈幼卿这样想着。
“但……”
她有些犹豫。
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她并不想奔波。
“我想岭南会有让沈姑娘更感兴趣的。”
玉沙见老大这么想带着沈姑娘,忍不住出手帮忙。
“什么?”
沈幼卿好奇的问道,她是知道玉沙的身份的,掌管着天下的情报。
难道她知道自己改换身份的事情?
“有关于沈姑娘的家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带着沈姑娘的妹妹,那里也有她的家人。”
她这话听在宋家人耳里,甚是奇怪。
这句话难道不是前后重复了吗?
但沈幼卿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遂若有所思得点点头。
“可以考虑一下。”
她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日程表。
如今是二月初八,她要先把绒花的制造过程和火锅的制作方法告诉姜莱。
谷雨嫂子三月末生产,可能会赶不回来,要事先和她交代清楚。
琬姐姐是五月份,应该还来得及。
滢滢的病只能暂且将养着,她可以留些药给她以防万一。
大哥的腿她可以留下两三个月的药,沈立冬那里也可以先让二哥帮忙领每个月的分成。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展了这么事业。
这两天把这些事情弄完,就可以出发了。
只是要带着珈安的话……沈幼卿扶额。
珈安还要喝奶的,难道要带着那头羊?
“哎呦~愁死个人了。”
沈幼卿十分无奈的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
宋季白从外面进来,十分关切的问道。
他将重华他们给他准备的披风脱下来,挂在一边。
“我有些发愁带着珈安一起上路,会有些麻烦。
她的吃食就首当其冲,总不能把那头羊待着吧。”
“倒也不是不行,这件事就交给他们几个解决吧,我们只管出发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习惯使然,他用起绛河几人来得心应手。
“是是是,小嫂子就把这件事交给重华就行,他就负责这个。”
绛河在后面搭腔。
惹得重华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
“老大,有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才能给大家发月钱啊?
我这资金周转都存在问题了。”
绛河一脸的不好意思。
“我拖欠你们月钱?”
宋季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人。
“不不不,您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这几个月您失踪了,发月钱之前有一道手续需要您的肯定,所以月钱就一直没有发过。”
“我……这……可是我现在1没有。”
宋季白红了脸,他现在实在是囊中羞涩,空无一文。
沈幼卿若有所思,随口一问。
“你们的月钱是多少呀?”
“我和重华是每月十两,玉沙和仓龙每月十二两,目前已经欠了四个月的月钱了。”
绛河默默说着,他要不是实在没钱也不能当着小嫂子的面催。
实在是他有要紧事需要银子去办。
沈幼卿嘴巴微张,竟然这么多!
四个人总共是一百七十六两银子,虽然她现在凭借着和姜莱合作已经能轻轻松松赚到,但还是不舍花这么多银子出去。
她咬了咬牙提议,“不如我先给你们这几个月的月钱,等你们老大恢复了记忆再还给我。”
“好啊!”
绛河毫不犹豫地点头,仿佛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不过……”
她顿了顿,“我这是有条件的,你们要在路上保护好我们的安全,照顾好我们的衣食住行。”
从他们的言语之后在那个可以判断,一路上十有八九会遇到危险。
他们首先一定是保护他们老大的安全,那自己和珈安也要有一点保障才行。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这也是无利不起早了。
这些钱在空间里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自己换几个武林高手一样的保镖。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沈幼卿反问道。
“没有没有,当然可以,我们答应了。
那……小嫂子,你看这月钱什么时候能发?”
绛河中指食指和拇指并拢,聚在一起搓了搓。
沈幼卿了然一笑,“你等一下。”
她装模作样的回到自己房间转悠一圈,随后从空间里拿出银子。
是真的全部都是真金白银,没有一张银票。
这么多钱拿在手里很重,尤其是这些都是要给别人的,就显得更加沉重了。
绛河见沈幼卿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大木盒子,十分有眼力见儿的上去帮忙。
“这里面正好是一百七十六两,你们自己分吧。”
“是!”
绛河笑得眼睛弯弯的,一脸财迷样。
仓龙扫了他一眼,表情若有所思,这么爱钱?
沈幼卿将银子交给他们,便撒手不管了。
“我应该需要两日的时间来处理一些事情,来得及吗?”
沈幼卿问道。
“来得及,你放心处理。”
宋季白敲板决定,几人二月十一出发。
沈幼卿马不停蹄的开始为离开做准备。
不知不觉间,两天就过去了。
二月十一清晨,他们登上了离开幽州的马车。
似乎是一夜之间,外面的积雪开始融化,路上开始变得泥泞。
沈幼卿抱着裹得像个球儿一样的珈安上了车,在宋知诺和宋知南不舍得眼泪里离开。
糯糯眼含泪珠,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
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她哭得一声不吭,更加让人心疼。
“奶奶的好宝宝,你娘亲很快就会回来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宋母和宋父抱着两个孩子回到屋里,想尽办法逗他们开心。
但此时他们的精气神儿仿佛随着沈幼卿的离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