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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季安妮欲哭无泪,见自己的右手已经牢牢与天宁公主的左手粘在一起,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几部电视剧,里面男女主角的手腕被手铐铐在一起的桥段屡见不鲜。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胶水黏住的一天,而且对方……怎么看都不像男主角吧?

「昭从妃,你不要怪我,我想了半天,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最可行。」天宁公主把脸颊贴在季安妮的胳膊上蹭了蹭,就像宠物撒娇似的,季安妮想怪她也怪不起来了。

「公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时季安妮手上的黏液已经渐渐干了,凝在她们手上。

季安妮的右手就像和天宁的左手长在一起似的,连指尖都无法移动了。

天宁公主回答道:「南方有一种珍稀的树木,叫做长和木,这黏液便是长和木的树脂。是从南方进贡来的贡品,外面想买还买不到呢。」

「公主啊,你该不会一辈子都想和我这么连着吧?」季安妮为自己的下半生担心。

不等天宁回答,比季安妮稍微见多识广一点的水芙蓉便抢先说道:「我倒是听说过这长和木脂,据说它的粘性只有一种草类的汁液能解。不过那草类只长在长和木的树根处,所以也很稀少,好像叫做……叫做解脂草……」

又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称,季安妮断定那什么长和木、解脂草都是这个时空的特殊产物。

天宁一听水芙蓉说出解脂草,立刻嚷道:「宫里的解脂草汁全都被本公主倒进河里去了,要想分开我们,除非再去南方求新的解脂草汁。不过路途遥远,就算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也要三天三夜吧。我不信母后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把谢罪礼延迟到三日之后。」

「这可不是一点小事啊……」季安妮低声轻叹,再次深刻认识到天宁公主的思考模式异于常人。一般人会为了参加一场典礼就把自己的手和别人的手连在一起么?穿衣服该怎么穿啊……季安妮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未来三天的艰辛了。

「公主啊公主,你这样让我怎么吃饭啊?」季安妮再次望着自己与天宁公主紧密相连的右手泪叹。连在一起之后,不仅脱衣服不方便,就连吃饭也困难重重了,因为她还没有练出用左手拿筷子的功夫。

这时天宁公主甜蜜地笑了起来,答道:「本公主喂吃你呀。」

说着还故意晃了晃她那自由状态的右手。

季安妮顿感语塞。算了,反正只是三天而已,眨眼间就过去了。

「小昭……」水芙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他这声小昭喊得非常低沉,一听就他知道非常担心。「我觉得这样不妥,而且……而且……可能还有危险。」

当着天宁公主的面,水芙蓉不敢明说。从他的眼神中,季安妮忽然明白了他想说的话。

季安妮两次前往镇妖祠,两次都变成狐妖。而且两天之前,艳娘还亲口告诉季安妮,说她并非被狐妖附身,而是自己变身成了狐妖。当时艳娘还忠告季安妮不要靠近镇妖祠,这是否证明她的变身和镇妖祠有关呢?如果季安妮和天宁公主这样手牵手地去镇妖祠参加谢罪礼,如果她又像以前一样突然变成狐狸了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天宁公主知道自己变身的秘密!

而且变为狐狸之后意识全无,万一不小心咬伤了天宁公主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后果可怕,季安妮下意识摇了摇头。

「怎么了?」天宁公主见季安妮双眉紧促,终于露出了一丝歉意。

「除了解脂草,真的没有其它办法把我们分开了么?」季安妮希望事情还能有一丝转机。

但天宁公主却有摇头把季安妮最微小的一点希望都击碎了。

「没有了,长和木脂只有解脂草的草汁能除去。在没有新的草汁送入皇宫之前,我们就只能维持这种状态。当然,如果昭从妃你实在忍受不了,就把自己的胳膊砍了吧。」天宁公主对季安妮的那只手不怎么心疼。

「呸呸呸,我才舍不得呢。」季安妮还不至于因为右手行动不便就自残。

「那不就得了。昭从妃,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谢罪礼吧,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那被镇封在镇妖祠里的狐珠。」天宁公主一提起狐珠,先前那愧疚的表情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副为了看狐珠一眼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坚决。

「不行,不能带你一起去,公主,你还是早点去向太后认错吧。」季安妮真的很怕自己在天宁公主面前现出原形。

谁料天宁公主却不把她的担心当作一回事,摆了摆手道:「现在就去道歉?太早了吧,本公主就是要让母后措手不及,等她派人来这里接你们去镇妖祠的时候,才发现本公主和你粘在一起,到时候时间紧迫,母后她无计可施就只有答应本公主的要求啦。」

原来天宁公主打的是这个算盘。她见文华院已经开始起草谢罪辞了,便推测谢罪礼很有可能就在今晚举行。于是用长和木脂把自己和季安妮粘在一起,不怕不能参加谢罪礼。

正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侍卫传话的声音:「公主,娘娘,少将军来了,在门外求见。」

少将军就是康孝荣,他怎么也来了?猜不透他来意的季安妮忘了回答。

倒是天宁公主一听到「少将军」这三个字就双眼放光,亟不可待地催促道:「真的么?快请他进来。」就差没有冲出去亲自迎接了。

「公主,你别这么高兴,少将军可能是冲着你来的。」水芙蓉发出一句预言。她虽然没见过康孝荣,但却听说这位少将军的职责是保卫皇宫,天宁公主把皇宫里的解脂草都倒掉了,从时间算来,也该有人发现了吧?而康孝荣的到来,说不定就是来找天宁公主问罪的。

正在这时,康孝荣已经来到门口。

「孝荣哥,你怎么来了?是来见昭从妃的么?」天宁公主问道。要不是她现在和季安妮粘在一起,只怕她早已热情洋溢地迎上去了吧。

「是来见你的,公主。」康孝荣对她行了个礼,接着又向季安妮和水芙蓉问了好。

天宁公主见事情果然被水芙蓉料中了,不由有些心虚,别开脸道:「见我?见我干什么?」

康孝荣道:「刚刚把守仓库的侍卫来前来禀告,说仓库里存放的一箱解脂草全都被人倒掉了。在此之前,他们只放公主你一人进去过……」

言外之意,那个犯人不是天宁公主还能是谁呢?

那些侍卫知道天宁公主脾气不好,不敢招惹她,于是便只有求助他们的上司康孝荣。还好康孝荣在天宁公主面前还算有面子说话的人,所以才来到桃园询问详情。一进门看见天宁公主的左手和季安妮的右手紧紧捏在一起后,不用多问就猜到天宁公主的打算了。

「公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连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公主呢?」

康孝荣的意思,好像是要追究天宁公主毁坏解脂草的责任了。

天宁公主不信康孝荣敢逮捕他,撒娇似的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康孝荣故意吓唬她似的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按照律令论处的话,公主,你这次犯的罪行够判『斩手』了。」

「斩首?」在场三人全都愣了。因为光用耳朵听,他们都以为康孝荣说的是「砍头」呢。

这时康孝荣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道:「是斩『手』。」

看到他的动作之后,在场三人才终于明白过来。

「呼,吓我一跳……」季安妮抚了抚心口,完全没有意识到『斩手』的后果也是同样严重的。

「孝荣哥,不会是真的吧?」天宁公主担心地问。虽然她觉得康孝荣不会对她用刑,但看对方那张执行公务时才会摆出的严肃表情,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康孝荣吓人吓够了,居然开始玩笑来,他指了指天宁公主与季安妮相连的手说:「公主,把你的这只手砍下来,不是正好可以还昭从妃自由了么?」

「不要……」天宁公主立刻把自己的手藏起来,「孝荣哥,你可不要吓唬我。」

「属下职责所在,秉公办事,没有办法。除非公主你乖乖去向太后认错,只要太后肯原谅你,那就不用断手了。」说来说去,其实康孝荣是想逼天宁公主自己去向太后自首。只有天宁公主自首了,他才能向内务府交代。

「那……那母后她……她现在心情怎么样?」天宁公主小心翼翼地问。被康孝荣一吓,她也想去乖乖认错了,但又怕太后心情不好,去认错只是火上浇油。

康孝荣道:「如果公主害怕太后生气,以后就不要胡作非为了。」

如果把天宁公主闯下的祸全都记录下来,大概足够堆满文华院的一个书房了吧。

「我……我只是想去镇妖祠看一看嘛……」天宁公主委屈地低下了头。

「那里妖气太重,公主还是少靠近为妙。」康孝荣忠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