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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季安妮又听见了原子弹在脑海中爆炸的声音,拉过水芙蓉小声问道,「难道……难道昨晚你们真的……」

不对啊,就算昨晚水芙蓉和皇上真的一夜风流,两个男人也不可能生下小孩吧?

难道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生殖方式比较特殊,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季安妮还记得《西游记》女儿国一章里面,喝过子母河水的唐僧等人都怀孕了,说不定这天佑圣朝也有类似的东西呢。

正在季安妮纠结之时,水芙蓉就哈哈大笑起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道:「没有没有,皇上的意思只是让我假装怀孕啦。」

「假装?」说起来轻松,但做起来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宫内不比宫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隐藏本来的性别就已经够困难了,现在又要假装怀孕,不是故意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么?

「是啊。」水芙蓉点点头,继续道,「皇上的意思就是,他为我创造登封贵妃,进入历宫的机会,但是我也必须帮他保护妻儿,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而已。」

「真的没有问题么?」季安妮听得有点胆战心惊,转而又问,「保护妻儿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么?」水芙蓉微微扬高声音,用看笨蛋的眼光看着季安妮。

「不……」季安妮慢慢地低下了头,小声说,「我明白……」

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皇上的这种做法,无非就是故技重施,就像当初对待宝贵妃一样,现在又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水芙蓉。他无非就是想为明皇子这只肥美的白兔制造一片可供隐蔽的草原而已。

还记得昨天他才装作无意地问过自己:「如果宫中出现第二个宝贵妃,你会恨死朕吧?」

还以为他终于有点歉意了呢,没想到结果却是……

依旧我行我素地推行着他的「保护小白兔」计划。

宝贵妃的死令他有了顾忌,而现在水芙蓉的出现,无疑在他面前打开了新的局面。

让一个男人假装怀孕,绝对比当初对宝儿造成的伤害小得多。而且,水芙蓉是那种一听说可以进入历宫,马上举双手双脚要求对方让他怀孕的人……所以皇上就更无后顾之忧了。

季安妮依旧无法坦然地接受他的做法,因为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重蹈覆辙。只不过,这次选择了「弄虚作假」这种比较高明的手段而已,没有像宝贵妃那样假戏真做。

没有注意到季安妮忽然低落的情绪,水芙蓉一边回忆着昨晚的经历,一边徐徐说道:「总觉得皇上好像也很想知道三年前的真相,所以我与他一拍即合,立刻就结成盟友了。」

皇上关心三年前真相季安妮可以理解,因为那次事件和皇上的生母,也就是慧妃的自杀似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皇上遭太后掣肘,不便详查,所以只有委托水芙蓉帮忙。

「我觉得还是太冒险了……」季安妮总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水芙蓉倒是很乐观,说:「反正连皇上都和我是一条船上的,天塌下来有皇上顶着,我怕什么啊?」

「话虽如此……」季安妮不知道该不该明说。

其实龙莫寒没有水芙蓉想象中那么有本事,自从有了那一次刑场的遭遇之后,季安妮便不敢再对龙莫寒的皇权抱有任何希望。

还记得当时她举起免死金牌的时候,太后不但不当一回事,还说就算皇上站在这里也照样下令行刑。所以,如果水芙蓉假装怀孕的事情被人揭发了,皇上真不一定保得了他。

「总而言之,我已经答应皇上了,接着只要等到五天之后被正式封为贵妃就行了。」水芙蓉在季安妮出言阻拦之前,先她一步把自己坚定的决心讲了出来。

季安妮见劝也劝不住了,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她忽然发现刚才水芙蓉的话中有一个奇怪之地方,于是问道:「为什么要等五日之后才能封为贵妃呢?」

她自己是在侍寝之后的第二天就被封为皇妃了呀。

「那是因为五日之后才能验出我有身孕嘛。」水芙蓉理所当然地说。

季安妮的表情很难用语言来描述。

水芙蓉继续讲道:「皇上会在太医院为我安排好一切,五日之后,只要我去太医院一检查,立刻就能查出身孕。有了身孕之后,就可以奉子为妃了。」

「唉……」季安妮又是一声长叹。

看到水芙蓉那又期待又兴奋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也许水芙蓉这个男人早已没了男人的自觉,觉得装孕妇很有挑战性,很好玩似的,所以跃跃欲试,一点也不怕原形毕露之后惹祸上身。

当日中午,花容来给季安妮和水芙蓉送膳的时候,又带了太后宫的最新消息。

「娘娘,听说昨晚又有狐狸在太后宫附近出没,差点跳上了太后的床。太后真的吓坏了,今天还请了几名太医去联合会诊呢。诊来诊去,都说太后是得了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根治这次心病的良方便是早日解决宫中的狐妖之祸。」

花容说的倒是平淡,但就是这波澜不惊的语气,听上去才格外让人心凉。

「那太后还有再提谢罪礼一事么?」季安妮比较关心这个。因为如果太后决定举行谢罪礼的话,云真就能借机回宫了。说不定,自己还可以顺利和云真见上一面。

花容说了一句令季安妮安心的话:「听说太后已经派人去宫外请国师回宫了。」

「真的?」季安妮听后果然精神一振,双眼放光,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生机盎然起来。

「对了,那艳娘呢?」水芙蓉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他还记得昨天花容说,艳娘很反对太后在镇妖祠举行谢罪礼,不会这么快就妥协了吧?

提到艳娘,花容的神色渐渐暗淡下来,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

毕竟花容不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丫鬟,只能从别人口中打听一下太后宫的最新情况。关于艳娘的详细消息,她可无处打听啊。

「我觉得艳娘不会善罢甘休……」季安妮想起当初艳娘警告她不要靠近镇妖祠时的语气和眼神,还能感到阵阵寒意从背脊窜起。

就算艳娘气场再强大,也只是一名宫女而已,她有什么能力反抗太后呢?

「娘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花容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似乎觉得季安妮会在谢罪礼上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似的。

季安妮摊了摊手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太后说一我还能说二么?」

虽然艳娘警告过自己不能靠近镇妖祠,但如果连艳娘都无法阻止太后举行谢罪礼的话,她应该可以原谅自己迫不得已靠近镇妖祠吧?季安妮这样自我安慰着。

「娘娘,你能告诉奴婢,那晚镇妖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花容终于问到重点上来了。难怪花容怀疑季安妮会在谢罪礼上有所举动,原来是对镇妖祠那晚发生的事情心存不安。

季安妮不知该不该说,正当她犹豫之时,水芙蓉给她使了个颜色,示意让她不要多言。接着,水芙蓉对花容道:「那晚小昭被狐妖袭击之后就昏迷了,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花容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担心娘娘的安全而已,没有什么想问的。」

「花容,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季安妮始终觉得花容今天不太对劲。

花容想了想道:「娘娘,你肯听奴婢一言么?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拒绝太后,千万不要去镇妖祠。」

「为什么?」这可是明目张胆地和太后对着干啊,总得问问原因吧。

「你一定要问出一个原因么,娘娘?你就不能相信奴婢一次么?」花容还是不肯直言。

「花容,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根本没有诚意。你这样遮遮掩掩,欲言又止,说一半藏一半,我敢相信你么?」季安妮有些急了。

「娘娘,奴婢真的不能说,说了后果不堪设想。」花容被季安妮逼得呼吸急促。

「你果然藏了什么秘密。」季安妮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这时水芙蓉忽然站起来,好好先生一样地举起双手安抚季安妮和花容道:「好好好,你们不要吵了,我知道是我坐在这里很碍眼,我出去还不行么?你们有话慢慢说。」

这时季安妮才恍然大悟,明白花容不肯直言的原因。

也许花容并非刻意隐瞒自己,而是不想让水芙蓉这个第三者听到。

上次花容想和季安妮密谈的时候,季安妮留住水芙蓉,说和水芙蓉是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花容当然不会再提出类似让水芙蓉回避的要求了,而是选择对关键问题避而不谈。

见水芙蓉转身欲走,季安妮镇定地拉住他道:「芙蓉,你等等,不要出去。」

水芙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花容那静若止水的目光,这时渐渐漾起一丝不满和气恼。

季安妮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把话敞开了讲道:「花容,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让安贵妃当上皇后,无非就是想为席家报仇,我理解你,如果安氏真的作恶多端,我不反对你把他们连根拔起。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水从妃不是外人,你若防她就是防我。」

一席话讲得水芙蓉感动万分,泪光盈盈,但同时也让花容色如土灰。

既然季安妮把花容与安氏为敌的底牌都亮出来了,花容也被惹急了。

「既然娘娘坚持的话,奴婢只好直说了……」说着她从腰带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啪」一声放到桌上道,「娘娘,就是这一包东西,如果娘娘决定参加谢罪礼的话,那么奴婢就必须把这包东西加在娘娘出行之前食用的膳食之中。」

「这是什么?」季安妮盯着那个小纸包,看上去应该不是盐巴或者味精之类的东西。

果不其然,只听花容淡定从容地告诉她道:「是毒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