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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妮和仪珍泡了大半天,午膳晚膳都在一起吃,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

最近因为宝贵妃和云真的事,季安妮的心中一直阴云密布,也只有和仪珍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烦恼,变回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没有了云真的陪伴,以后皇宫中,就只有自己一人孤身作战了。回家仿佛再次变得遥遥无期,不知道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和仪珍聊了很久的闲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安妮终于打起呵欠。

告别仪珍之后,季安妮困倦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从妃殿不比偏右院,偏右院中娘娘和宫女住在一起,但是从妃殿中,娘娘和宫女却是分开住的。身边少了花容和蝶儿的身影,季安妮反倒有点不适应了。

她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比较清静。

季安妮有些累了,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型发呆。她打算待会儿再去洗漱,现在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躺一会儿吧,让头脑冷静一下,什么也不想去想……

爷爷、太后、云真、宝贵妃、皇帝、狐狸……什么也不想去想……

刚要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清光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笃笃」几下敲门声。

这么晚了,难道是仪珍?

季安妮应了一声,急忙跑去开门。谁料门一开才发现,来人不是仪珍,而是花容。

「这么晚了?什么事?」季安妮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花容就像小猫似的,悄无声息地从季安妮身边钻入房内,阖上门道:「娘娘,奴婢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见她这么慎重,睡意浓浓的季安妮清醒了一点,问道:「什么话?」

花容道:「娘娘,你还记得苏从妃生日宴会那天么?你去从妃殿找她,她早已做好饭菜等着你了。也就说,从那时候起,苏从妃就已经和御膳房很熟了。」

「这又怎么了?」季安妮悠闲地坐在床边。

花容走近道:「娘娘,再往前说,仁和殿训练第一天,天宁公主抢了你的侍女,也许水从妃受了什么启发,所以第二天就抢了苏从妃的侍女。」

「这也太过分了吧?」季安妮瞪了瞪眼,没想到水芙蓉那么早就把侍女抢走了。

回想起来,从妃训练结束后,也就是玄天殿夜宴递交名牌那天,季安妮让花容帮仪珍梳头,但花容却说不会梳仪珍的南湖县发髻。

也就是说,自从仪珍的侍女被水芙蓉抢走之后,仪珍的发髻一直就是南湖县的了。

既然花容可以辨出哪个是宫廷髻,哪个是南湖县的民间髻,那么早在仪珍的宫女被抢走的第一天,她不就应该知晓一切了么?

虽然那时候花容还不是季安妮的贴身侍女,但天宁公主来仁和殿找茬,烫伤仪珍的时候,花容也在场。那时花容应该早就看出仪珍发髻的问题了,但她却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想到这里,季安妮对花容更加不满,暗自埋怨起来。

这个花容,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话说了一堆。仪珍被欺负了,该说,她不说。什么当皇后啦,离间计啦,去见明皇子啦,皇上的苦心啦,她不厌其烦地说一遍又一遍。

这时花容又道:「娘娘,你今天又多管闲事了,苏从妃巴不得自己的宫女被水从妃抢走呢,这样她就有借口去御膳房帮忙了。」

「那是仪珍心地善良。」听花容话里的意思,好像仪珍去御膳房是有预谋的一样……

「娘娘,你还看不出来吗?仪珍已经开始想办法接近皇上了。」

花容突然切入主题,季安妮愣了一下。

花容又道:「娘娘,苏从妃所做的一切,只为等一个机会的降临。她只等有一天皇上问菜是谁做的,她就可以面见龙颜了。那时皇上肯定会感到奇怪,一个从妃怎么会去御膳房帮忙。于是苏从妃就可以把前因后果讲一遍,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这样她就可以报仇了。」

季安妮的心凉了半截,不满地道:「花容……你怎么总把仪珍想得很坏?就算告状,也不是告状,而是陈诉事实!本来就是水芙蓉欺负她在先,她被逼无奈,只好每顿自己去御膳房取餐,几来几往之下就和大厨们认识了。清闲时帮忙做几道小菜,这有什么奇怪的?」

「正因为没有什么奇怪的,正因为一切都顺理成章,才是苏从妃最高明的地方。」花容目光阴沉地在季安妮耳边重重强调。

「算了,我不和你讲。」越讲越气。花容一定是对仪珍有偏见,才会这么针对她。

「娘娘,如果苏从妃的目的只是当个皇妃或者贵妃还好,因为皇妃可以有八位,贵妃可以有四位。但是……」花容话锋一转,声音忽然压低,就连眼神也恐怖起来,「如果她想当皇后的话……娘娘你,你……你就不能不防着她。因为皇后……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呀。是她就不能是你,是你就不能是她。」

季安妮嗤了一声:「仪珍为什么就不能当皇后?仪珍当皇后,肯定比安贵妃当得好吧?」

「娘娘,皇后只有一个,而且只能是你。」花容坚定地道。

季安妮的声音冷了下来:「为什么?我应该早就说过,我不想当什么皇后……」

「娘娘。」花容急得喊了一声,但却迟迟没有下面的话。

犹豫了好久之后,她才下定决心问道:「娘娘你……真的是昭姬么?」

这句话就像一个锤头似的向季安妮抡来,把季安妮砸得差点昏过去。她以为花容知道了什么,目光慌乱起来,心虚地道:「我,我……我当然是!」

「既然是昭姬,怎么可能不想当皇后?既然是昭姬,怎么可能不管明皇子?既然是昭姬,怎么可能无视皇上的一片苦心?而只对国师……国师……」

说到这里,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只用一声长长的叹息作结:「唉……算了。」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季安妮对云真一往情深,更何况机智聪明的花容呢?

而这,也正是花容最想不通的问题。

明明应该深爱皇上的昭姬,为何入宫之后,突然就迷恋上国师了?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这声音非常耳熟,季安妮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名老太监的声音:「娘娘,凤鸾宝车接驾来了。」

天啊!季安妮如被五雷轰顶,浑身僵直。

难怪觉得那声音如此耳熟,原来是专门接从妃侍寝的凤鸾宝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