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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广场西门侧,放置了丰巢柜一样的储物柜,人们扫码储存物件,可以分享二维码给别人取物,十分方便。

打开一个被锁住的柜子,还有一种更方便的方法,就是直接用钥匙。

但钥匙容易丢失,制作成本也远远高于开发个小程序。

从c309开始,每隔五个号码,都是可以用钥匙打开的,钥匙孔藏在上面的星星图案。

有些交易便会在这里发生。

陆安童定期会先从皮衣男那里拿到钥匙,之后去指定的储物柜取货,钥匙大概会用三四次,之后会把钥匙放扔到五花路横巷一栋居民楼的信箱里。

周而复始地,货卖完之后,再去拿新的钥匙,再去取货。

周而复始的,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循环。

钥匙有个致命的缺点,可以轻易被复制,丢失或者被可以复制的话,这个柜子等于对所有人开放,除非在钥匙上做功夫,让它难以复制。

但陆安童手上这把挂着黄色牌子写着c309的钥匙,只是普通的储物柜钥匙,没有什么特别技术含量在上面。

这个组织更着重的是,锁住一个人,只要这个人的心被震慑住了,行为就能被牢牢地掌控住。

假日广场外,有很多临街商铺,都挂着闪闪的灯牌,奶茶店店员在捣着水果茶,零食店店员在为客人将芒果干称重,凉茶档档主坐在一壶又一壶凉茶后玩手机,只露出半个头。

一切都那么平常,陆安童也像个普通的少年,虽然染发和他年纪不太相称,但是这个时代染发的少年是很普通的事情。

他自然地走到柜子前,将钥匙放进星星里面的钥匙孔,清脆平常的金属声后门开了,里面放着有一点厚度的b5大小的牛皮纸信封,看起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陆安童把门关上,一边把信封放到背包里,一边走回街上,一切都那么平常。

但这次有点不同,三个男人在前面拦住了他。

“陆安童,跟我们走一趟。”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道。

身边两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一人一边走到了陆安童身边。

“我没空。”陆安童冷冷回答,“有什么在这里说?”

“由得你说没空。”二十岁的刀仔,伸手想去扯陆安童的领子,陆安童轻巧地避开了,“诶,你小子,想挨揍是吧!马仔,你给我按住他。”摩拳擦掌说着就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马仔不知道该怎么做,用眼神向三十多岁的男人求助:“枫哥,这,”。

三十多岁的男人示意刀仔冷静下来,刀仔不满地停了下来,马仔松了口气。

“这不是只针对你,每个人都要回去接受检查,不过这次你的嫌疑比较大。陆安童,你老实说,你上周五晚上有没有去过iF。”

“没有。”陆安童回答。

‘“那你跟我们回去,没去过的话很快就能结束了。”

“我没空。”陆安童语气依旧冷淡。

“管你有空没空,快跟我们走。”刀仔平时就看不惯陆安童一副对人爱理不理的模样,偏偏陆安童又生了一副王子般的长相,方方就整天说陆安童帅,刀仔每次听了都膈应,这次陆安童落到他手里,他决心要让他吃苦头,是内鬼的话最好,不是的话这次也能治治他。

“枫哥,别跟他啰嗦,直接捆了回去。”刀仔继续说道。

“刀仔,少说两句。”枫哥喊住了刀仔。

“枫哥,你怎么总帮着陆安童,我看这次他是十成十是那个内鬼。”刀仔张牙舞爪着。

枫哥不理刀仔,继续对陆安童说道:“你就当给枫哥一个面子,等等枫哥开车送你回家。”

陆安童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睫毛在灯光下似乎变成了银灰色。

“枫哥,对他这么客气干嘛!,他”,刀仔话还没说完,轻易地被陆安童的声音打住了。

“枫哥,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内鬼,我不是。如果要我接受检查的话,我跟你回去。”陆安童声音冷静沉稳,如同平常。

“这就对了嘛,来,我们快去快回,等等要不要去吃宵夜。”枫哥松了一口气。

他当然是不相信陆安童的是内鬼的,他可是救过自己命的,虽然平时不爱与人打交道,性格问题嘛,这有什么的,心是好的就行了。不过目前牌面种种证据都指向他,他现在肯回去接受检查,证明他肯定没做过,不然不会乖乖跟着回去的。

陆安童和枫哥并排走着,枫哥笑嘻嘻地和陆安童讲着话,陆安童简单地做几句回应,枫哥也不在意,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刀仔跟在后面,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背影,脸上布满了不满的情绪,可以说咬牙切齿的像只老鼠。

马仔叹气:“刀仔,你何必总跟陆安童作对,枫哥喜欢他,我们跟他搞好关系,不是更好吗?”

“枫哥喜欢他,我就要喜欢他吗?我讨厌他讨厌到飞起了,都不知道枫哥看上他哪点了?”刀仔气得都要冒烟了。

“听说陆安童救过枫哥的命的。你还是往后缓着点吧,别总那么暴躁。”马仔解释着。

“切,有什么了不起,运气好正好救到的吧,他一副弱鸡的鬼样,能救人?”刀仔越想越气,方方喜欢陆安童,枫哥也喜欢陆安童,和自己一切长大的马仔也在维护陆安童。

马仔看见刀仔要着火的样子,也不敢继续说什么。目光回到前面的枫哥和陆安童身上。陆安童哪里弱鸡了,十七岁就和枫哥那么高了,虽然看起来不壮,但也绝不是弱鸡那种。

马仔再看看刀仔,刀仔比陆安童低了一个头,这也就算了,刀仔是真正从视觉上就能看出有点弱那种。

马仔叹了口气,实在担心自己的多年老友以后会因为陆安童而出事情。

四人到达附近停车场,枫哥按了按智能防盗锁,黑色本田发出回应。

枫哥坐进了驾驶位,陆安童也自然地坐了副驾驶位。

刀仔撇着嘴看着这一切。

枫哥开始发动引擎了,马仔推了推刀仔,刀仔十分不情愿地跟着马仔坐在了后面。

途中当然少不了听枫哥兴高采烈地和冷冷淡淡地陆安童讲着话。

车缓缓驶出停车场,绕到了假日广场东门的马路,正好红灯,还有十五秒,计数的红色数字一闪一闪跳动着。

还有三秒时,夏知秋提着超市购物袋从广场走出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副驾驶上面的陆安童,陆安童眼睛看着前方,灰色的留海垂到了眼角,薄薄的嘴唇有点干燥。

但是车看到的红灯倒数完毕,人行道的红灯倒数开始。

夏知秋看着载着陆安童的车飞驰而去,陆安童又消失了,就像那天早上,怀抱里的陆安童消失了,如果不是她身上沾染到的鲜血,她会以为一切都是梦,是那种灵异主题的校园怪谈。

她弄干净地上干涸了的血,那天早上是周六,让她有足够时间完成这一切清理,然后坐在那里发呆直到中午太阳晒到值班台,平时上午十点多,她就会在课间过来把帘子放下来,但是今天没有,所以晃神间明亮的太阳裹挟了她。

整个周末她都像是被强光照着,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模模糊糊地。

直到刚刚,陆安童的脸一下子出现,然后一下子世界都清晰了,车水马龙的世界又再次在她眼前展开。

但是,不过三秒,陆安童又消失了。

他怎样了呢?他没事了吗?

夏知秋一直担心着,刚刚看到他一副平常的样子,其实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陆安童已被带到了iF大厦的三十七层,里面有很多各种小公司,什么什么网络科技、什么什么工程建筑、什么什么机械制造、什么什么电子商务..........反正就是现代化高楼里会有的平常东西。

陆安童被带到一家清洁公司。

前台已熄灯,但是拐进去的一列房间都亮着灯,门口有两人守着。

“最后一批了吗?”其中一人问。

“应该是了,这两天累死我了。”另外一人回答。

“等等去焗桑拿呗?”

“今晚都不知道折腾到几时?查得出来还好,查不出来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查了?”

“唉。”

枫哥带着陆安童到那门口。

门口的一人拿起文件夹和笔问枫哥:“名字。”

“陆安童”枫哥替陆安童回答。

另外一人搜了一下陆安童的身,确认没有武器之后,对陆安童说:“进去吧。”,然后为陆安童打开了房门。

陆安童心跳稍微有些加快,身体有轻微地颤抖,但还是举止平常地踏出脚步。

后面的马仔好像察觉到了陆安童的异常,但是他很疑惑,可能只是错觉吧。

门被关上,枫哥和刀仔马仔在外面的散落的几张凳子坐下,因为都不想说什么,于是各自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房间内是会议室布置,巨大的投影幕布被投射着会议室的模样,陆安童回头看,左边和右边都被放置着摄像头,在同步直播着会议室里的一切。

“过来吧。”穿着白大褂的一个医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金丝眼镜让他带了斯文败类的气质,年轻有为,但是禽兽,并且无恶不作,是这个医生给人的感觉。

陆安童坐到了会议长桌边缘,医生邪恶的眼藏在了反光的眼镜后面,医生让他脱掉上衣。陆安童手心稍稍有点出汗,但还是开始从容地脱深蓝色薄长袖,空调冷气让他有点发抖。

医生注视着这一过程,直到陆安童的肩膀暴-露在白炽灯下,他的眼神似乎又没那么邪恶了,他拿起听诊器检查陆安童的心跳,期间一只手扶着陆安童的肩膀,用力地扶着。

陆安童有些吃痛,但在可忍受范围内,所以只是轻轻皱眉,在医生看来是反应正常。

“好了,结束了。”医生在一叠纸上写着什么。

陆安童注视着医生黑色的钢笔,金色边缘闪着昂贵的光芒。

他穿上衣服,走向房间。

医生稍稍扶了下眼镜,深深看着陆安童的背影,似乎看到陆安童萦绕着血色的雾气,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