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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吴景秀的质问,杨广选择沉默,倒让一旁的岳姬觉得这是个分化他们的好时机,于是抢先说道:“景秀,你怎么能跟先生如此说话,先生刚正不阿,大公无私,要不是他的谋划,又怎能为死去的岳灿讨得一个公道?”

岳姬这话用心极为歹毒,竟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杨广身上,但杨广依然是闭口不言。

可杨广的缄默却让别人认为岳姬的话是真的,所以就连李丰羽闻言也不免破口大骂道:“杨广,我真是错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蛇鼠两端的小人,罗义走,陪我喝酒去。”说完李丰羽也不管刚刚治好眼睛的罗义是否愿意,就被他拉走了。

急脾气的吴景秀自然也不会给杨广好脸色,说了句:“姐,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我们快回去看看三哥吧,他的伤都没有好就要被发配修筑长城了,真是可怜!”便也要拉着吴景清离开。

吴景清虽然依然有些疑惑,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只好先跟着吴景秀离开了。

而如今杨广这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正是岳姬想要看到的,所以她立马上前假惺惺地说道:“先生不用在意,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明白先生的大义,我看先生也没有什么好去处了,不如去岳府暂住?”

杨广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岳姬的阴谋,不过他已经做好准备,便摇头道:“毕竟是吴城主请我来做老师的,就算公子小姐再不待见我,我也要回去,等和城主告别后,再走也不迟。”

“那不是太让先生委屈了?”岳姬又是一番虚情假意,杨广实在不想再跟这个蛇蝎妇人过多纠缠,寥寥数语应付完,便匆匆离去。

夜色初上,吴景清正在为三弟收拾远赴边疆的所需之物,她满面愁容,不光是对三弟前途担忧,更是对杨广种种行径的不解。

她清楚记得杨广昨晚就是在这里给众人讲着今日抢旗之战的部署,她不免心想:如果他真是叛徒,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情,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三弟早就死了,他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想到这里,吴景清更加疑惑不解,而吴景秀正抱着吴景水哭泣道:“三哥,你的伤都没好,就要你去修什么长城,这分明就是要你的命,我不要你走。”

不过吴景水反而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四妹,你别哭哭啼啼的,我又不是真的死了,再说比起在这里如笼中鸟般的生活,去到边疆更让我有种龙如大海的感觉。”

吴景水这话到是真心话,他虽是个纨绔子弟,但不乏满腔报国的热血,他也早就知道修长城的实质就是去抵御兽族,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因此在他得知这一消息时,甚至感到有些兴奋。

但吴景秀哪会知道吴景水有这番心思,她只觉得是杨广害了她的三哥,所以破口大骂道:“都是杨广这个小人害得,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实则不然,他肯定收了岳家的好处。二姐,我们去找他去,一定要他好看,为三哥报仇。”

说完吴景秀便不顾吴景清的劝阻,硬拉着她去找杨广算账了。

此时的杨广正在吴府花园中饮酒赏月,今夜的月色格外迷人,他举起一杯酒对着明月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公的这首《短歌行》说不尽的英雄豪迈,如此英雄才能做到天下三分,我又何时才能做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呢?”

而就在杨广感慨万千的时候,来找杨广兴师问罪的吴景秀顿时骂道:“你这小人居然还有雅兴喝酒,我三哥可被你害死了。”

面对吴景秀的责骂,杨广并没有生气,边喝酒边平淡地说道:“我何时害过你们?”

吴景秀闻言更加怒道:“我三哥都被你害得要去修长城了,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杨广继续平淡回道:“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三哥早就被岳家千刀万剐了吧。”

“你......”杨广一句话怼得吴景秀说不上话来。

旁边的吴景清见状倒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们知道要不是杨公子出手相救,我三弟是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可我不明白杨公子既然已经可以救他了,又为何要让他去修长城呢?”

可没想到刚才还平静如水的杨广,却拍案而起大声喝道:“那是因为吴景水他真得有罪!就算岳灿不是被他所杀,却是因他而死,他沉迷酒色,出手伤人这是事实。只是让他去修筑长城,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比武审判前我就曾快马加鞭面见吴城主说明了此事,吴城主的原话是让这个逆子自生自灭,是我好言相劝才让他免除一死。”

有了骕骦这匹神驹相助,杨广一日便可往返长城到广陵城,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可以拿到吴钟批令的原因。

而杨广的犀利言辞顿时让吴景清和吴景秀无言以对。而吴景清更是在心中羞愧道:是呀,三弟本就闯下滔天巨祸,如今的结果已经是杨广力挽狂澜的结果了,自己怎么还好意思去怪责他呢。

想到这儿,吴景清便立马拉着吴景秀一起谢罪道:“杨公子对我三弟有救命之恩,我们却忘恩负义横加指责,实在是无地自容,只是实在心疼三弟旧伤未愈,害怕他再长城那边会有意外。”说着吴景清有些哭腔出来。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杨广自是生了怜爱之心,温柔地安抚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如此说话,你们只是爱弟心切,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之所以如此谋划不光是要治他的罪,更是为了救他。

一则岳家今日虽败,但恐他们不会轻易罢手,让他远离广陵城就等于远离了危险,二则我也想借此机会磨炼他的戾气,镇守长城的天门军将军军泰是我的好友,我已经写信给他,他会好生照顾他的。”

听到杨广已经为自己自己三弟着想的如此周全,吴景清当即就要下跪感谢杨广道:“杨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却被杨广拦下调笑道:“你别老是跪来跪去的,感觉在给我上坟一样,真要感谢我,不如陪我喝上一杯,有两位美女作陪,这酒肯定格外甘甜美味。”杨广此话一出,引得二女脸色羞红。

送走吴景水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杨广迎来了久违的惬意时光,除了修炼之外,杨广要么就是陪吴景清吟诗作对,要么是陪吴景秀练武。

这两姐妹一个温柔似水,一个热烈如火,虽然截然不同,但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在这朝夕相处中,二女都被杨广那独有的魅力所吸引,渐渐地对他产生了情愫。

可好日子并没有过多长时间,两个月后的一天,杨广正在吴府院中与吴景清写着对联,只听吴景清边写边吟诵道:“郎君登此阁,歌吟流连,松菊万千情连枝。不知这可有难倒杨公子。”

杨广见联会心一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直接握住吴景清的手写道:“举国献丹心,治理整顿,英雄千古振民族。”

突然被杨广抓住手吴景清顿时下了一跳,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贴的如此之近,她都能依稀感受到杨广那手心的温热和轻轻吹过耳边的呼吸,这些无不在刺激着她的感官,使她心跳地厉害。

哪怕杨广松开了她的手,她的心情依然不能平复,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看杨广。

杨广见她这幅模样,故意调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还是我写得下联不好。”

吴景清依然低着头说道:“小女子写得是小家小爱,哪能比得上公子写得是家国大爱。”

杨广却扶住她的肩深情款款地说道:“没有小家小爱,何来家国大爱。”

听到这话,吴景清这才微微抬起头望向杨广,杨广眼中那是无尽的柔情,仅这一眼就足以让她沦陷了。

而过来找二人的吴景秀,刚好看到二人深情对望的一幕,心中顿时醋意大起,故意大声喊道:“哎,你们是对联还是对望呀,杨广你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师,该陪本小姐练武了。”

吴景清是个大家闺秀,从小就被灌输礼义廉耻,经妹妹这么一闹,她就算再喜欢杨广,也是急忙推开杨广,羞得退到一边。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突然跑来喊道:“两位小姐,老爷回来了。”

听到是父亲回来,二女都是极为高兴道:“父亲回来,那太好了,他是到府外了么?我们马上去迎接他。”

那名家丁却摇头道:“老爷没有回到府上,而是直接去了前军大营,似乎是有紧急军情,特派人来通知叫杨公子立马赶往前军大营议事。”

杨广一听便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否则吴钟不会连家都不回一次,就直接去了前军大营,所以在二女告别后,便立即骑着骕骦赶往前军大营。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杨广就已经来到了位于西门的前军大营中,他刚到大营门口便看到罗义已经在那等着自己,从他紧张的神情中杨广就看出肯定是有大事发生,所以急忙下马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罗义回道:“出大事了,你快跟我去进去,就等你一个。”说完罗义便拉着杨广快步走进了主营帐中。

此时的主营帐中吴钟正襟危坐在行军桌前,身旁站着岳姬,而岳壮,岳芒,李丰羽等所有重要的文武大臣皆分站在下方两边。

如此阵势,加上每个人都是一副脸色凝重的模样,足以证明事态的紧急,看到杨广和罗义进来,吴钟率先说道:“好了,人齐了,岳芒把情况跟大家说了吧。”

岳芒闻言便出列对着众人说道:“昨日探子来报,宣王轻率十万苍龙军直逼广陵城而来,现在三十里外的堂邑安营扎寨,还听说宣王已经下了严令,倘若城主不亲率全城军民出城投降,破城之日便要屠戮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