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洛无辜的摊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陆劭吩咐过经理,要尽量的哄着顾漾,说:“顾公子,这次是我们不对,今天的消费全部免了。”
顾漾气的大吼:“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您自然是不缺的。”
唉,有钱人,难伺候啊。
不过经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和他说话时也挺圆滑的,很快就把人哄的安静下来了。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林意浓来了,她直接就冲到了包间里,看到方潼完好无损的躺在沙发上,稍微呼了口气。
她转头对经理说:“麻烦了,我来了,您就去忙吧。”
林意浓拍了拍方潼的脸,逼着她睁开眼睛,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意浓。”方潼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最后才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就抱着林意浓哭了起来:“那个渣男,跟着苏芷柔出国了。”
“呜呜——”
“他当着我的面,抱着苏芷柔走了。”
“意浓,他好狠啊,他总是能扎我心。”
方潼哭的几乎崩溃。
她一直都没哭。
离婚的时候都没哭。
可是这一次,好像是为了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她醉了,又很清醒。
清醒的记得每一次的心如刀绞。
林意浓心疼的抱着她,不断的拍着她的背,不断的安慰她:“等那个渣男回来,我一定帮你搞死他!”
顾漾在一旁听的都难受:“林小姐,我帮你吧?”
林意浓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把她抱走,你也回去休息吧,这次谢谢了。”
说着话,林意浓便女友力爆棚,直接把方潼横抱起身,大步离开了赛车场。
她叫的车还在外面,她没让司机走。
因为方潼醉的太厉害了,她就没有等到陆劭赶来赛车场,直接就走了。
以至于陆劭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眉心跳了一下,经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才尝试着问:“陆总,您没事吧?”
很少看到陆劭因为一个女人来赛车场的,而且还是半夜。
现在可是都两点了啊。
就算是为了方潼,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陆劭捏了下眉心,声音冰冷:“你看我像是没事的人吗?”
经理:……
虽然有些胆战心惊的,但感觉吃到了不得了的瓜。
另一边,林意浓已经把方潼带回了家,店里的东西有些乱,方潼半醉半醒的,总是在乱晃,一直在吐槽厉司琛。
林意浓第一次从她的嘴中听到这么多关于厉司琛的渣男事迹。
她心里的火气都起来了。
她以前只知道厉司琛有个白月光,那个白月光挺漂亮的,他娶方潼只是因为方潼救过他的命仅此而已。
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
林意浓觉得,毕竟已经是夫妻了,就算无爱,可是最起码的尊重也要有吧?
可这渣男,连尊重也没有,在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把白月光养了起来。
渣。
渣到家了。
林意浓跟着方潼一起骂他。
方潼忽然皱眉看着她,眼中带着警惕和危险:“你为什么要骂我老公,你是不是想要抢走他?”
林意浓叹气,把方潼抱在怀里,让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才说:“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确定他还是你老公?”
方潼颓丧的垂下头,眼眶一红,又要哭:“对哦,他已经不是我老公了,他是苏芷柔的老公了,他们去国外结婚了,还拍了婚纱照。”
“呜呜——”
林意浓抱着她哄着,直到方潼哭累了,在她怀里睡着了,她才是松了口气。
方潼的头发都乱了,眼角还带着泪珠,眉头轻轻蹙着。
她真的没有见方潼这么哭过。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温声说:“世界上哪个男人不必他好呢,咱们放弃他又怎么样?”
可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
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爱了,就是爱了,并不是说一句不爱了,就可以把这个人彻底放下的。
林意浓把方潼抱到了床上,帮她换了衣服,卸了妆,盖好被子。
她出去后,刚准备在画一画设计图,结果看到自己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陆劭的。
她微微沉眸,把电话回了过去:“陆先生。”
“嗯?”
陆劭有些疑惑,林意浓的声音听着很冷。
“你和厉司琛要好到什么程度?”
陆劭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林意浓冷笑:“在国外有一种叫佣兵团的杀手组织,只要给足够多的钱,就可以帮忙杀人。”
“……”陆劭沉默片刻:“你冷静。”
“我怎么冷静,他让我好姐妹哭成那样,你和他是朋友,是不是一类人。”
“你这是要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吗?”
陆劭有些无奈:“我和他不一样。”
“苏芷柔和他以前确实是金童玉女的一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司琛当年确实很喜欢她。”
林意浓啧了一声:“所以小潼就活该受罪了?他既然不爱,干嘛要娶。”
陆劭幽幽的说:“是方潼非要嫁给他的。”
“我说的严肃点,是方家用救命之恩来逼迫厉司琛娶的。”
林意浓满肚子的火气突然就那么散了。
有些郁闷。
“哦。”
“那又怎么样,我们小潼哪里差了?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他,我们小潼说不定现在都资产千万了呢。”
“他还挡了我们小潼的发财路。”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烦人。”
陆劭知道她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和她争论,只是安静的听着。
好一会后,等到林意浓骂类了,他才缓缓出声:“那作为赔礼道歉,我白天请你吃饭?”
“啊?”话题转的有点快,林意浓还反应了一下:“应该我请你,我白天都有时间,你有空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
挂了电话后,陆劭给远在国外的厉司琛打了过去,好长时间才接通。
那边是白天,厉司琛正坐在医院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怎么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