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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庄距离热闹的峒城不算远,但出城一小段就一直是崎岖不平隐藏在大大小小林子里的山路。还好他们俩现在看我已经不是我,否则要在半道上杀了我真是太容易了,依他们的手段,别说几天,就是几年、永远不被人发现也是有可能的。当然了,他们杀我可不是为了毁尸灭迹不让人知道。

庄口立了一个大牌坊“柳家庄”三个大字庄严肃穆。从庄口往里看去,房屋整齐的排在道路两侧,款式颜色出奇的统一,给人一种肃杀、压迫之感。

我问长生“长生哥,那两个小姑娘在哪里,有人看守吗?”

“你就放心吧,在祠堂绑着呢,庄里人轮流看守,她们插翅难飞。”

“我们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寻死觅活,万一伤了死了就没法卖到妓院了。”

长生思考状“不能吧,那俩小丫头看着不像那狠人哪。”

“还是去看看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二话不说一扬马鞭直奔庄子里去了,我紧随其后。原来祠堂在庄子的最里面,房屋的样式跟前面住人的房子别无二致,不过就是门头上挂了“柳家祠堂”的牌匾。

长生率先下马敲响了祠堂大门,里面有人问“谁啊?”

“我,长生”大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人狐疑的看看我,转而看向长生“这个白面小生是谁,祠堂不让外人进入你不知道吗?”

长生笑出声来“大壮兄弟,你眼神不好啊,这不是柳儿吗,怎么成外人了?”

那个叫大壮的年轻人看傻子一样看着长生“他是柳儿,那她是谁?”边说边指向柳儿。

长生回头的功夫,大壮变了个人,一把将他拉进祠堂“我说你也是够磨蹭的,要进来就进来,一直站门口干嘛,让庄主知道了又要被骂。”看来庄主在这个庄子里有着绝对的权威。我和柳儿也跟着进了祠堂,小墨和欣欣被绑在祠堂两侧的柱子上,一边一个嘴里还塞着布团。

按照王大人推断的案发时间,再加上她俩疲惫的样子,我猜柳家庄的人是带着她俩日夜兼程赶路,先我一日到达。一到柳家祠堂就被绑在了柱子上的。

她俩虽然精神不佳,好在没有受伤的痕迹。即便如此,我也很难凭一己之力将她们带出去。一来她俩不会骑马,我们三人只能共骑烈鬃,这样一来我不仅得分配大量的精力去照顾她们,速度还不能快,否则随时有坠马的危险。二来,这个庄子里住着的都是我们的敌人,我对付两三个还行,二三十个一拥而上我肯定自身难保。

所以,目前看来带她俩出去只能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将长生和柳儿安顿在一旁睡觉,接着跟小墨和欣欣打了招呼,她俩看到我来了都精神一振。我告诉她们我一定会将她俩安全的带出去,不过还得等我摸清楚了庄子里的情况,不能贸然行动。她俩并不知道梦园的凶案,看到了出去的希望开心极了。我很怕她俩会问起文叔、小鱼他们,干脆就任凭她俩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团。

我转而问大壮“就你一个人在这守着她俩吗?”

大壮谄媚的回答“回庄主,我在这里守到晚饭时间,阿水送晚饭过来顺便换我。”

我点点头“柳儿和长生辛苦了,你看他俩都睡着了,你去厨房说一声,让厨子多做几个菜送过来你们一起吃。”

大壮很激动“我这就去,让大家都到祠堂来参加庄主。”

怎么个意思,庄主不住庄子里的吗,还要专程来参见?我连忙喊住他“我在祠堂的事情不要跟大家说,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要因为这些表面功夫耽误了正事。我也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们做得很好,我很放心,我一会儿就走。”

他一脸的恍然大悟“庄主吩咐的是,我这就去厨房让他们准备饭菜。”

我漫不经心的补充道“还有,那两个丫头的饭菜也尽量好一些,她俩还有大用,不能出任何差池。”

“是,庄主”这个大壮对庄主的崇拜之情比我对欧阳英昭只多不少。不过一个小小的庄主,庄子里也就二十来户人家,他到底有什么魔力,在庄里人心中竟有如此地位。

我拍拍长生“长生哥,别睡了,我问你,你有多久没见过庄主了?”

长生揉着惺忪睡眼“你不问我都忘了,我大概两个多月没见到庄主了。”

我又问“你还记不记得最后一次见庄主是在哪里?”

“嗯,就在宾来客栈啊,庄主不是一直在那里见我们吗。”

“你说庄主为何不在庄子里见我们,每次还要跑到宾来客栈?”

“柳儿你今天好生奇怪,庄主哪有时间到庄里来,他要带兵守关还要操心跟那帮蛮人的买卖往来,我们能在城中见庄主一面都十分不易。”

离了个大谱,这么说他们的庄主是石峒关的牛将军,可这分明是柳家庄,祠堂重地更是不允许外人进入,他一个姓牛的怎么能是庄主。

趁热打铁,我又问“那我们把姓胡那小子砍了之后怎么禀报牛庄主啊?他好像也没说啊?”

“我们自己人就不要牛庄主、牛庄主的了,咱们柳家庄的庄主能姓牛吗?八年前就改姓柳了不是,你叫庄主就行了。做好庄主吩咐的事情,别的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将情况告知庄主。”

“长生哥,你说庄主为何不在将军府见我们呀,将军府一定很气派,我猜有很多奇珍异宝,早就想去看看了!”

长生有些不耐烦“柳儿,你在想些什么,庄主的身份要对外保密的,我们随意出入将军府不就暴露了嘛,那还怎么做事。你也别问了,我们赶快把那小子解决了好去向庄主复命。”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对长生说“你这两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长生又歪歪的靠着墙睡了过去,大壮走进来点头哈腰“庄主真是宅心仁厚,柳家庄有那么好的庄主真是我们的福气。”

我对大壮笑笑“大壮啊,咱们柳家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当然要互相关心啦,你说是不是?”

“嘿嘿,庄主说的是。”

“今日庄里甚是安静,方才来时看到家家关门闭户,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忙什么呢?”

“庄主英明,让庄里人做焰火,中秋节庄里做的焰火供不应求,换回了不少金、银、铜、铁、马匹、牛肉。这不,庄子里的人干劲十足,都在后山做焰火呢。根叔可说了,之后节日多,要多做焰火多换东西呢。”

看来这个牛将军能被柳家庄人崇拜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军事、经济、父老乡亲的幸福生活一手抓,还都管得不错。边关将领都不是凡人哪,也不知道我那三个哥哥可有什么为人称道的壮举。被这么个认指使乡邻与我为敌,我要完好无损的离开石峒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路前来能这么顺利,恐怕人家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故意放我进来好瓮中捉鳖,我还因为搞定了几个喽啰就以为能凭一己之力带走小墨和欣欣,还是太嫩了。

我装模作样“我都不知道乡亲们热情那么高,不让大家来见我是对的。”

大壮十分得意“庄主让建的铁匠铺子也快完工了,很快就能将换回来的铜铁锻造成庄主想要的箭矢和盾牌。”

这绝对是意外之喜,是使人倒吸一口凉气的那种惊喜,不禁让我怀疑这个牛将军到底想干嘛?作为边关守将,他的一切军需都是朝廷配发的,他为何要私建铁匠铺铸造兵器,他准备用来做什么?这事我不敢往深了想,也不是我能干涉左右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看来离开庄子应该不难,庄里就没人,但出了庄子也还在牛将军的管辖范围,能不能离开峒城就很难说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阿水送饭进来,他俩对我十分殷勤,毕竟在他们看来我是庄主。他俩恨不能喂我吃饭,然而我却没什么胃口,那么多的糟心事,我要还能吃嘛嘛香那也是个人才了。

吩咐他俩给小墨和欣欣松了绑好吃饭,让他俩把人看好了,我打算出门观察一下四下的地形。若能找到铁匠铺子和焰火作坊的所在,之后再来搞清楚牛将军的阴谋,唯有这样才能知道他想弄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八年前死去的人报仇这种鬼话,只有柳家庄他这帮忠实的拥护者会相信。

出了祠堂大门,庄外传来嘈杂的马蹄声,我知道我的救兵到了。随即改变策略,折返回祠堂,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墨和欣欣我实在不忍打断她俩,很明显她俩这几天就没好好吃过饭。

我绕过他们,从供桌上拿了三块牌位抱在怀里,用衣袖挡住回到他们吃饭的地方。背冲着祠堂大门,轻声提醒她俩赶快吃,准备走了。欣欣扔掉手里的食物直接飞到我身侧,小墨靠过来的同时手里还捏着大鸡腿大口吃着。

给她俩一人递上一块牌位,小墨的注意力还在鸡腿上,抓过去握在手里根本不在乎是什么。欣欣面露难色有些忌讳“公子,干嘛拿这个?”

“这是他们的先祖,唬得住他们,快拿着”欣欣接了过去。

欣欣又问“公子,他们都不动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冲出去就回家了呀?”

“我们走不了,他们有很多帮手。”

小墨抓住重点及时发问“我们走不了那现在是准干干嘛呢?”

“救兵马上就到,一会儿你们跟着我冲出去,什么也别说知道吗?”

她俩重重点头,听到门外清脆的马蹄声,我把祠堂的四人都弄醒,大壮看看我们三人,凶巴巴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你们俩,还想逃跑是不是?阿水,过来跟我一起把他们都抓起来。”

长生也是一头雾水“柳儿,我们怎么会把这小子带到祠堂里来了?”

柳儿更是懵懵地摇头“不知道啊,我们不是在宾来客栈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壮默默脑袋“诶,庄主走了?”接着又喊道“长生、柳儿,别愣着了,快来帮忙,把他们都抓起来。”

除大壮之外的三个人甩甩脑袋朝我们围过来,我一碰她两我们三人同时将手中的祖先牌位亮出来横在身前当挡箭牌,并且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喊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对面的四人都惊住了,先是一怔,接着大壮骂道“喊什么喊,这是在柳家庄,都是我们的人,你们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我可真是服了,马蹄声他是没听见吗,难不成是我下的药猛了,他头脑还不清醒知觉也不灵敏吗?骂完看看我们手里的东西,几人彻底不淡定了,大壮怒吼“妈的,你们既然敢拿我柳家庄的祖先牌位,看我今天不撕烂你们。”

小墨和欣欣不停喊救命,我把牌位高高举起“你们别乱动啊,你们再过来我就摔你先祖。”

大壮急了“你别乱动,先祖牌位要是摔了,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我跟他商量“放我们出去,牌位还你,怎么样?”

长生很气愤“姓胡的,我劝你好好审时度势,难不成你以为你能带着这俩小丫头走出柳家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讲条件,我劝你乖乖将牌位还回来,再到供桌前恭恭敬敬磕上一百个响头,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做了一个摔牌位的假动作,对面四人异口同声“别。”我哈哈一笑“我的确没有资格跟你们讲条件,但你们的先祖总该有这个面子。小墨、欣欣我们走。”我三人高高举起牌位,背对祠堂大门眼睛看着步步紧逼的长生、大壮几人倒退着出去。

感觉就快到门口了,我吩咐“小墨,去把门打开。”祠堂的大门一开,熟悉的气息丝丝入鼻,不用看我也知道我们主仆三人安全了。对面四人震惊的表情也在告诉我,我们靠山和底气就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