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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略环境因素,和张启灵惨白的脸色,安静的躺在地上的张启灵还真像是睡美人,尽管这睡美人的性别为男。

齐苏被男色所迷,趁着人意识不太清醒,伸着罪恶的爪子在张启灵出尘脱俗的脸蛋上摸了一把,温润的肌肤让齐苏留恋不已。

“这手感简直绝了,难怪是二次元世界人气最高的男神。”

齐苏给张启灵塞了颗解毒药一时舍不得收手,罪恶的爪子在那张俊俏的脸蛋上来回的摩挲了几下,很快就把张启3灵白皙的皮肤揉搓的泛起了樱花般的粉红色。

“咳咳…”张启灵眼睛未张,失去的血色在齐苏喂完药之后迅速恢复了正常,微弱的心跳逐渐变的沉稳有力。

齐苏松了口气,继续喂张启灵吃了颗恢复身体健康的药丸子,这类物品在商城里是不值钱的,当初做任务,他跟系统兑换了好多,所以就没心疼。

张启灵恢复了点意识,齐苏轻轻的抬起张启灵的上半身,把张启灵的头颅枕在他双腿上。

齐苏拧开了水壶,就要喂张启灵喝水,张启灵双目微闭,却乖乖的仰起头,配合着齐苏的动作慢慢吞了几口。

待他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如湖水般沉寂的眸子盯着齐苏看了片刻,嘴唇蠕动,声音轻缓,“谢谢。”

齐苏将水壶放到了一边,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小哥,幸好你没事。”

在张启灵出事之前,齐苏其实有想过事态的严重性,他看过原着,很清楚碱气的威力,但是亲眼所见张启灵的倒下,他的心中有过前所未有的慌乱。

那一瞬间,齐苏甚至很悔恨。

如果他早点提醒,张启灵就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了,什么狗屁的颠覆汪家,都不如张启灵来的重要。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齐苏之后如法炮制,但那些伙计除去解然齐苏都没救,不是他冷血到见死不救,而是张家古楼的秘密非同寻常,只有死人才可以永远的保守秘密。

张海客醒来后痛苦的揉了揉胸口,干脆倒在了齐苏怀里,“小族长我心好痛,需要你安慰一下。”

黑瞎子见不到张海客占齐苏便宜,闻言快速从地上爬起身,十分利索的脱了他的短靴,阴笑着回道,“来来来,黑爷我最擅长救死扶伤了,一个大逼斗下去保证你神清气爽。”

张鈤山看到张海客被针对了,清醒后顺便递过去一根他随手拆下来的金丝楠木棍,示意黑瞎子接过,“这个打人才疼,方便不说,打完后自己还身心愉快。”

黑瞎子眼前一亮,弯腰把短靴重新穿好,笑着伸手接过了张鈤山递来的金丝梅木棍,他用手颠了颠,竟然十分的趁手。

“还得是我们的会长大人,就是体贴,”黑瞎子眉开眼笑,下一秒却又凶神恶煞的走向张海客,”来吧,让黑爷拯救一下你脆弱的小心灵。”

张海客目光微沉,“张鈤山,我们是同族的,你非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张鈤山表情淡然,听着张海客的质问,脸上没带一点愧疚,而是微笑道,“我们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你少来扯边。”

这话就差明说张海客是来碰瓷的了,张海客磨着牙,暗暗把张鈤山嚣张的态度给记在了心里。

反正该死的都上路了,剩下的全是自家人,伪装这东西装久了心会很累,吴斜揉揉脸,看着即将变成大型斗殴现场连忙喊了叫停,“黑爷您先等等,出去再打也不迟,你没觉得雾气越来越多了,还有他要是手脚断了我们要负责抬他出去。”

所有人这才正经起来,齐苏打眼一扫,见到霍小幺停止了生命迹象的尸体。

这个这个打扮的和霍锈锈相似的女人死相很难看,眼球子向外凸出,嘴角的污血几乎沾染了她半张还算清秀的脸庞。

王胖子被霍小幺死去的惨状吓一跳,“艹,这女人死的太惨了,不会怨气不散诈尸吧。”

张海言默默地翻着白眼,对王胖子那番话做不出半点的评价。

吴斜听不下去了,神色很不自在,总感觉王胖子是在暗指他,便在王胖子的后脑勺拍了一下,“长点心,有小苏在,千年尸王都不敢炸刺。”

潘子面露忧色,语气幽幽,“一下死这么多人,外面不会引发骚动吧。”

解家倒是其次,左右是解语臣的心腹,补偿到位自然不会产生后续影响,但是队伍里还有裘德考和霍仙姑的伙计,可能第十家都有,他们的死亡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一个处理不好会引出大乱子。

解语臣拍着身上的碱气,刚好头听到潘子的话,思考了一会,摇摇头道,“以裘德考的性子,他巴不得我们都死这,他好独吞张家古楼的秘密,突然死去这么多人,他是最开心的那个,会帮着我们处理这些麻烦。”

齐苏在检查那些倒霉伙计,碱气是种毒性很强的化学药物,瞬间的喷发轻易腐蚀掉人体的皮肉组织。

“救救我,”看到齐苏靠近,霍卿忽然发出了声,“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他双手攥紧了齐苏的道袍,那力道用的很大,仿佛眼前的齐苏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霍卿的周围躺着七八具尸骨,很显然,霍卿是用他的同伴当了活下去的挡箭牌。

刘丧看到霍卿周围的尸体,嘴角带着讥笑,“你倒是狠辣。”

霍卿没去看刘丧,目光始终盯着齐苏,这才是能够拯救他的。

“抱歉。”

齐苏神情冷漠,他低下头,看着紧紧揪着道袍的霍卿,回绝的特别干脆。

“叛主的家奴,我不敢用。”

齐苏的生长环境和解语臣类似,但是他家族那些亲戚却都不甘于平凡。

或许环境使然,齐苏的疑心病极重,他从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怀疑接近他的任何陌生人,想取得他的信任更不是一般的艰辛。

齐苏能在满是算计和阴谋当中活下来,运气起码占了八成,他不想去赌,霍卿的能力是不错,但为了小命出卖精心培养他的家主,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纵然霍卿是个人才,但齐苏最不缺的就是金钱了,只需他放出话,各式各样的人才自然有的是。

霍卿的目光慢慢没了神采,过多的碱气已经侵蚀了他五脏六腑。

如果解刨霍卿的身体,就会发现他体内所有的脏器全部腐烂了。

“做这行的就是这样,生老病死是常态,或许下一秒死的就是我们。”阿宁见证了齐苏的行凶过程,一脸的见怪不怪,出道多年,她见多了比齐苏还凶残的人物。

霍卿的死亡没泛起一丝浪花,轮到霍仙姑时齐苏刻意的放慢了救治的速度。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虚弱不堪的霍仙姑,她应该是骄傲,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上位者。

可此时的霍仙姑被浓郁的死气萦绕,脸色扭曲的吓人,她随意倒在地上,衣服上全是白色的碱气,只有胸膛在微弱的起伏。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霍仙姑费力撑开眼皮,头颅艰难的向着齐苏所在的方向挪去,声若游丝,“年轻人你过来,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她此刻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在饭店里的盛气凌人,不过是个将死的老太太罢了,她不习惯用仰视的角度看待事物,咬着牙用手臂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齐苏倒是十分的体谅,他缓缓蹲下身,平静的看着霍仙姑那张没有血色的苍老面孔。

在死神面前,就算是真的仙姑都做不到优雅从容,可她做到了。

“有遗言就说,我如实带给锈锈。”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齐苏倒是想听听霍仙姑有什么临终遗言。

当然齐苏更信另外一句俗语,那就是鬼话连篇,鬼都会撒谎,何况是生前的人。

霍仙姑并不奇怪齐苏的见死不救,濒临死亡的面容非常的恐怖,无法控制的表情显得有些许狰狞,霍仙姑剧烈的喘着粗气,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其实你都知道对不对?”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齐苏不适的皱了皱眉,不过面对快要死去的人,他向来有包容之量,但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齐苏没多废话,直接道,“如果你是想问你女儿霍玲的下落,那我确实是知道,其他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因为我也在查明真相。”

说着齐苏的面色有些古怪,或许他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相,毕竟这是三叔笔下的世界,坑王不填坑,所有的谜团就永远只是谜团。

霍仙姑没去琢磨齐苏奇怪的语气,她的生命在慢慢进入倒计时,不能过多消耗太多精力,霍仙姑眼神复杂,“我想确认一点,格尔木的怪物是不是我女儿?”

齐苏很是惊讶,霍仙姑竟然调查到了这一步,她果然很不简单。

霍仙姑的坦然就连张鈤山都吃惊不小,张鈤山死死凝视着地上的霍仙姑,那充斥着探究的眼神,好像是首次认识她。

”霍当家的,你才是隐藏的最深那个。”张鈤山轻轻地拍着巴掌,这掌声是送给霍仙姑的,她的心机之深令张鈤山刮目相看。

霍仙姑无力的垂着头,她仅剩的那点力气不允许她用仰头的动作了,沉默了瞬息,霍仙姑费劲的开口,“其实我查到了很多,比如第十家的影子,比如解连环和吴老狗布的局,比如那支死在云顶天宫的考古队。”

她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但我不敢动身,因为我在明处,敌人在暗,我一动就会把那些目光都给吸引过来,我其实心里很清楚回来的那个并不是真玲玲,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我怎么可能不熟悉自己的女儿。”

齐苏静静地蹲着,做足了耐心聆听的听众,霍仙姑嘲讽道,“他们以为我是个傻子,那我便装做傻子,我快死了,也没别的诉求,年轻人如果你颠覆了第十家的谋划就烧张纸给我,我想知道经过。”

“你就这样信我会成功。”齐苏眨了眨眼慢吞吞的询问。

“当然,你有这个实力,你爷爷可是神算无敌的齐铁嘴。”霍仙姑十分的笃定。

作为交换,齐苏便把他了解的毫无保留的说了,霍仙姑平静的点点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倒是能接受。”

霍仙姑的神色愈发惨败,她吃力的朝着齐苏招招手,“你弯下腰,我有几句话要贴着你耳边说。”

王胖子对霍仙姑很防备,“少和我们耍花招,有什么不能当着面谈?”

霍仙姑幽幽道,“你不是九门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齐苏叹着气,把王胖子扒拉到了一边,他俯下身,视线对上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老实说,这个时候的霍仙姑一点没有仙姑的美貌,细白的皮肤全是鲜血,被烧毁的脸颊实在触目惊心。

“小心…张鈤山,”霍仙姑嘴唇微微蠕动,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齐苏,断断续续的说道,“他是佛爷…的副官,当年…张启灵事件…他肯定知情,张鈤山心思太重…连我都看不懂他,你跟他…打交道要提防…他已不是…当年的副官。”

霍仙姑说的语重心长,好像把齐苏当成了她的晚辈,齐苏思绪万千,他和霍仙姑的初遇并不愉快,像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天更是没有过。

不过有点霍仙姑说错了,他从未深信过张鈤山。

齐苏从兜里拿出智能摄像机,开启开机按键,将镜头对准了霍仙姑。

“把你想说的给说出来,有你本人的图像和声音,即便把位置传给锈锈,看到这段录屏就不会有争议了,承你的情,我会帮锈锈坐上家主位置的。”

霍仙姑看到摄像机的出现一时懵了,语塞了半响才找回属于她的声线,“真难为你想的这样周到…”

齐苏的骚操作太出乎意料,饶是霍仙姑见多识广,暂时也想不到应对的招数。

吴斜满头黑线,齐苏偶尔皮一下有点形象幻灭,特别是他外表还那般美好。

解语臣满脸怒容,咬牙切齿,“黑爷还有张海客,你们能不能教小七点好的。”

张海客跟黑瞎子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憋屈和冤枉,黑瞎子举起手臂高呼,“冤啊解老板,明明是小苏他自己天赋异禀,想学坏还不容易。”

齐苏比划着ok的手势,得意洋洋对霍仙姑道道,“同为九门当家,你聪明机智,老谋深算,我同样不差分毫。“

霍仙姑笑了声,“你是齐老的子孙,有他的智慧我不惊讶,我甚至有点怀疑你才是九门真正的后手。”

四周的碱气愈发稠密了,霍仙姑的眼睛一点点的垂下,她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我最难舍的还是锈锈,都等不到见她最后一面了,锈锈是我亲自教导的,我很清楚她有几斤几两,有锈锈坐镇霍家,至少三十年霍家不会衰败而亡。”

在挑选继承人上面,霍仙姑有着独到的见解,她很明白霍锈锈的手段,只是遗憾见不到孙女,亲口道声离别。

但她相信霍锈锈会走出失去亲人的悲伤情绪,重新振奋起来。

霍仙姑吐露完所有的秘密,双眼疲倦的阖上了,苦苦维持的身躯失去了力量软软的向后倒去,黑暗将霍仙姑的尸体掩盖,漫天飞扬的碱气像是在为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仙姑做着最后的挽歌。

齐苏双手掐诀,嘴里默诵着超生经,他和霍仙姑的私人恩怨也随着霍仙姑的死亡变得不再那般重要了。

他把霍仙姑的尸体烧成了骨灰。

“走。”张启灵冷峻的吐出一个子,拽着齐苏的胳膊果断的朝着黑漆漆的走廊跑去,碱气还没蔓延到那边,他们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