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让我查出来,我可没有你父亲这么好的脾气。”
权景肆居高临下、态度倨傲又冷漠地睨着她。
云淑仪被他盯得心里发怵,之前和他的一番谈话,就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心里阴暗。现在看来,他何止是阴暗,还很有手段。
“云婳知道吗?”
云淑仪忽然冷笑一声,“你骗了她,还骗了我爸爸,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碰到了云婳被别的男人纠缠,把她带走了。还是更贴切你权家人的个性一点,你看上了云婳,强行占有了她,连所谓的被人算计,也都是假的吧?”
她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俊美冷漠的脸上看出细微端倪。
只可惜,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让她找不到任何错漏。
所以她也只能是猜测,根本看不出来孰是孰非。
“你似乎听不明白我的话。”
云淑仪轻嗤一声,“那个男人只是我随便安排的,别说你找不到,现在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完,她又眯眼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你都娶了云婳,还要介意那天的事情啊?难道说,云婳也并非全然没有被人侵犯,她是被那个男人摸了哪里,还是进行到一半被……啊——”
云淑仪话说到一半,忽然激怒了男人,被他掐着脖子抵在墙上,脑袋因为剧烈的撞击磕得发昏,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权少……”
一旁帮忙搬东西的云淑仪的朋友见状,连忙放下东西过来阻止:“淑仪已经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你就算要为云婳出气,也不能这么没风度地对一个女人动手?”
权景肆眉眼冷冷地横过去,“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女人被那个凌厉的眼神看得身子一怔,又很快硬着头皮说:“我是淑仪的朋友,权少,请你松手,放了淑仪。”
“朋友?”
权景肆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掐着女人脖子的力道加重了些许,“你这种人,还有朋友?”
云淑仪呼吸不上来,气息越发粗重,脖子和太阳穴青筋凸起,好似下一秒就要咽气。
女人吓坏了,开始拉着男人的手臂,阻止他。
“你放手,你要掐死她吗你这个疯子!”
“权少……”
这时,别墅里的管家也看到了这一幕,忙上前劝阻:“权少,有话好好说,您先放了淑仪小姐。”
在云淑仪觉得自己要被这男人活活掐死的下一秒,权景肆松开了她。
她一下子靠着墙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形容狼狈不堪。
云淑仪的朋友忙蹲下,吓得快哭了出来,“淑仪,你没事吧?”
“没事。”
云淑仪的声音极哑,声带显然受伤了。
“你这个疯子!云家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男人?”
女人对着权景肆骂骂咧咧,拿起自己的包包摔打在男人身上。
“静姗……”
云淑仪拉住她,哑着声音艰难开口:“别闹了,我们收拾东西离开。”
高静姗闻言,红着眼睛为云淑仪鸣不平,“淑仪,你太委屈了。被云婳那种女人欺负十几年就算了,现在还差点被她的男人掐死!他们云家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凭什么这么对你啊?”
“静姗……”
云淑仪虚弱地咳嗽着,从地上站起来,面目苍白地瞪了权景肆一眼,转身离开。
高静姗扶着她,走了一半回头看了权景肆一眼。
那个男人,当真是可怕得很。
刚刚,她真的以为他要掐死云淑仪了。
“权少。”
管家看着男人森寒的一张脸,眼底隐忍着怒气,轻声劝慰:“虽然我不知道淑仪小姐为什么被老爷赶出去,但她一定是做了过分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老爷都会处理的,她好歹是老爷的女儿,您这么做,其实很伤自己的体面。”
权景肆转眸看她,眯眸冷笑:“怎么你也觉得她可怜是么?”
他分明是在笑,可那笑落入眼里却只让人生寒,管家顿了下,没有接话。
怎么说,此前,她的确是觉得云淑仪挺温婉的。多数时候,一直安安静静,不是个闹事的性子。
但现在,现在既然被赶出家了,肯定是做了不能饶恕的事情了。
只是,她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事情。
权景肆没说什么,敛下神色离开。
……
权景肆和云淑仪的冲突,云婳是睡了午觉后肚子饿了,喊女仆送吃的,才听到的。
“什么意思?”
云婳一开始没听太明白,放下手里的点心,“你说权景肆刚刚差点掐死云淑仪?”
“是的。”
小女仆目睹了全程,说起这件事情还瑟瑟发抖,“原本权少和淑仪小姐在说事情,后来说着说着,权少脾气就突然上来,直接上手掐了淑仪小姐的脖子。淑仪小姐的朋友一直在旁边阻扰叫喊,权少都没松手。后来权少松手的时候,淑仪小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婳惊讶地张大嘴巴。
云淑仪现在不装了挑衅她倒也罢了,权景肆她也敢挑衅?
不过,云婳也有点意外,权景肆居然真的会对女人动手。
看来,云淑仪是说了什么特别过分的话,才会惹恼他。
啧,这女人现在真的一点后路不给自己留啊。
先是把她爸爸得罪了,现在又得罪了权景肆。
云婳倒想看看,她离了云家,还能如何做以前人人喜爱的端庄温柔的千金小姐。
云婳吃饱喝足,准备继续休息。
小女仆收拾东西,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试探性开口:“大小姐,您不害怕吗?”
“怕什么?”
云婳靠在床头,拿起平板准备找部电影看,闻言掀眸不解地看她。
“就……您不觉得权少很暴力吗?他居然打女人哎!”
小女仆煞有其事道。
云婳笑了笑:“他又不对我暴力。”
小女仆其实也很难想象那个冷冰冰凶巴巴的男人,和他们家娇滴滴的大小姐是怎么相处的。
“是吗?”
她歪着头有些惊讶。
“是啊。”
云婳说:“而且他就算对云淑仪动手,那也肯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