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路都走不稳,怎么试镜?!
权景肆轻笑,俯身过来亲她,却被女人撇过脸,躲着他的吻,气鼓鼓地控诉他:“你这个……淫虫!”
“……”
继混蛋、流氓、变态之后,权太太又给他想了一个新的称呼,淫虫。
别说,是挺贴切的。
“好了,我帮你和他说,不生气,嗯?”
他鼻尖碰蹭着女人的脸蛋,轻声哄道。
云婳噘嘴,是真的生气了,“人家是业内有名的魔鬼导演,脾气躁人也狠。他才不管我是什么云家大小姐,这部戏可是我好不容易有的机遇,要是错过他的试镜,他就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蒋元?是不是?”
云婳点头,同时有点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又没瞒着我,查一下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他淡淡道,又说:“他是中南人,我去帮你说。”
云婳皱眉,不懂为什么他们是老乡,他就可以帮这个忙。
“人家都来帝都发展二十多年了,攀亲也没用,更别说是同乡了。”
“是,但是你们这部剧的取景不就在中南庆城?庆城有座百年宅院,是我太爷爷的,你说,蒋导会不会很想借这个地方拍戏?”
云婳一怔,“啊?庆城的桐园不是钟氏后人的吗?”
怎么变成他们权家的祖宅了?
“他们后代没落,早就卖给我们了。在我太爷爷那一辈,就已经姓权了。只不过来历没那么正当,加之历史缘故,大家一直以为那还是钟家的府邸罢了。”
云婳:“原来从你太爷爷开始,你们权家就不干人事了。”
连人家的祖宅都要抢过来,真是可怕。
权景肆微微一笑,“这么说也没错。”
他薄唇辗转落到女人唇角,“不生气了?”
云婳情绪好了些,不过还是瓮声瓮气地说:“你能处理好再说。”
“嗯。”
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直起了身子,淡淡出声:“你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电影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过两天我来接你。”
云婳愣了下,“你不住这里吗?”
他摆头,“不,我有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
她仰头看他,“而且你要接我去哪儿?我们的婚房不是还在装修吗?现在又不能住。”
“可以先住别的地方。”
权景肆说:“好歹你已经嫁给我,还住在云家算怎么回事呢?”
“可是你说我可以回自己家住的。”
“是可以,但不方便。”
云婳本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但话到嘴巴,她看着男人衣冠楚楚、一派斯文的模样,忽而皱眉:“你……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权景肆顿了下,看到女人忽然红了的脸,唇角弯起,淡淡打趣:“我意思是我习惯了一个人住,和你爷爷爸爸一起不太习惯而已。你在想什么?嗯?”
云婳别过脸,心虚道:“没有想什么。”
“你这两天好好养养身体。”
他在她耳畔沉声开口,云婳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一顿,看向已经直起身的男人:“你现在就要走吗?”
“嗯,郁时安的官司快开庭了。”
“好吧,你去吧。”
他重新看向女人那张明艳中带着几分疲倦的小脸,眼底噙着浅淡笑意,“要不要亲一下?”
他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说完不等云婳的回应,当即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吻缠绵且强势,云婳原本就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儿就倒在床上了。
他不慌不忙,继续加深这个吻。
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她。
云婳躺在床上平复呼吸,胸腔起伏剧烈。
再回神,权景肆已经离开了。
她皱了下眉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里有点疲倦,又有点空荡荡的。
权景肆刚下楼,撞见了带着人搬行李的云淑仪。
云嘉诚到底没把事情做绝,允许她把别墅里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搬走。
光是珠宝首饰、奢侈品这些,就够她衣食无忧下半辈子了。
只不过,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千金小姐,哪里忍受得了过变卖东西为生的日子呢?
所以,她冷着脸站在那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权景肆淡淡暼一眼,想到云婳说的,这女人过去的二十几年一直在装温婉贤淑。也亏得她如此扭曲地活了这么久,现在露出的嘴脸,简直丑恶得不加任何掩饰。
云淑仪也察觉到了他,偏头看去,目光很快注意到男人脖颈处属于女人的抓痕。
他们俩人领证后就去衔珠岛了,听仆人说刚刚才回来。
她还真是想象不到,权景肆那种穿着西装冷漠禁欲、好似不近女色的男人,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看起来,他在床上还挺狠的。
因为仆人说云婳是被他抱着回家的。
他从她身侧走过,带走一阵凉飕飕的风,从头到尾,无视了她。
就当他以为那男人要走了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住脚步,想起什么,脸色比方才还阴沉,朝她走来。
还没开口,云淑仪就先被他眼底的凌厉震慑住了,心下一沉。
“那天的男人是谁?”
她怔住,“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天你原本筹划要毁云婳清白的男人,是谁?”
云淑仪垂眸,掩饰眼里的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淑仪。”
他压下眼底的戾气,“你知道我是能查到的。”
他只是事情太多,要查两个多月且可能已经被抹灭的记录,有点困难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
云淑仪恍惚地看他,觉得越发看不透,“你不是说,云婳是自己敲门进你的房间的?你怎么知道那天还有别的男人在?”
他冷嗤,“回答我的问题。”
云淑仪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撒谎!你果然在撒谎!”
她就说她那天安排得那么周密,云婳怎么会跑到权景肆床上去?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云婳是被权景肆带走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原本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