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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奕听闻也只能摇摇头,然后问道:“崔兄今日前来,定然有事吧?”

崔护会心一笑:“今日本是陪夫人前来,顺便有点小事告知,周次辅已经辞官了,三日后便离京回乡。”

赵栎阳长叹一声:“三日后该去送一送周老大人。”

半个时辰后,程玉在冯莹的陪同下到了前院,崔护见此,也起身告辞。

送走崔护后,赵栎阳听着门外嘈杂声很是头疼,紧接着黄韬和郑铭又来了。

进了前厅后,黄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赵栎阳无语的看着他。

“你这是又得了什么好处?笑的这么开心?”

黄韬一脸狡黠的看着赵栎阳:“赵贤弟,我听说今日你家门口都快成菜市场了,所以我拉郑兄前来看看,没想到果真如此。”

赵栎阳翻了翻白眼:“你这家伙,莫不是来看笑话的,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三人还没聊几句,又有同乡官员前来拜访,接下来又是会试同年。

郑铭黄韬见此,也没有多逗留,跟着拜访的同年们一起离开了。

赵栎阳不厌其烦,人太多,也不能人人都接待,可如同乡同年之类的,也不能拒绝。

京城里人脉关系错综复杂,也有一些监生本就是一些高官同乡亲朋,借着名帖前来,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于是乎赵家此刻人头攒动,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成了那唱堂会的地方。

门外的监生见此情形,眼红之下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关系硬,自己没有门路,进不去。

此时人群中有人高喊:“人言赵家父子乃是不畏强权,不分尊卑的清流贵人,以在下看来不过尔尔,我等同为太学生,赵家却以权势分等,当真是见识了。如此区别对待,我我等不服。”

这话说的戳中了这些监生的心窝子,本来他们为自己没有门路感到遗憾,如此一说,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赵家虽有清流之名,却一样免不了俗,一时间门外议论纷纷,更有甚者高呼口号。

赵栎阳刚送了一波父亲的同年出门,这些话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话听着刺耳,廷议之时,刘振提议让父亲升任国子监祭酒,自己入东宫侍班。如此没有嫉妒之人才怪,更何况,还有一些人本身就想打压自己父子,可即便如此,廷议之事,如何会传出?如今这场面,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些监生之所以前来拜访,无非就是自己父亲要任国子监祭酒。而这个身份比较特殊,既是国子监主官,又是这些监生的师长。国子监监生成千上万,可能做官的能有几人?而国子监祭酒就是掌握他们前途命运的人。

所以,作为监生,他们很多人心里有怨气,也是情理之中,可让他们辱及师长,他们却是万万不敢的。

可偏偏就有人在门外辱及赵家父子,事出反常必为妖,这要不是有人在背后作祟,打死他都不信。

当然,也有一些监生背景强大,不用看国子监祭酒的脸色,可这样的人,也不会呆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别人进出。

赵栎阳见此,原本要关上的门,他又打开了,他走出大门,站在台阶,看着门外乌泱泱的人群。

“刚才是谁在此高声非议我赵家,尽可站出来,本官想请教一番。”

此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大门口。此人大约三十多岁,面容清秀,要不是他声音粗犷,穿着男装,还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

“晚生张丞飞,不过是见此情形,有感而发,何来非议之说。”

听张丞飞一句晚生,人群纷纷低下了头,没有办法,能入国子监的,大多是科考不如意的,国子监坐监,也是一条出路。

而人家赵栎阳弱冠之年,便能为国出谋划策,二十出头便已经是六品命官,六科给事中这样的清流。不但名扬朝廷,在百姓心中更是有青天之名。

赵栎阳不想这人还真敢站出来,于是问道:“刚才就是你在此胡言乱语?”

面对赵栎阳,许多人是很怕的,人的名,树的影,听闻赵栎阳敢骂皇帝,跟整个江南士绅斗,还在江南杀了二十多个人,就连采买太监都是被他逼的自尽。

不过这张丞飞却不似别人那般,他双手背后,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赵大人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太学生,此番前来不过是想拜见师长,若是赵家一概不见也就罢了,可何故因为权势富贵区别对待?听闻赵家起于乡间,对贫民官家一向一视同仁。晚生不解,代众人询问一番,何谓胡言乱语?”

赵栎阳看着他,娘的,你跟老子比出身,我是起于乡间,却从未感到丢人,你却以此讽刺我,很好。

赵栎阳冷笑一声:“果真是伶牙俐齿,胸有韬略,我起于乡间尚且能科举高中,你呢?你若是将今日心思放在科考之上,定然能一飞冲天,荣登金榜。我来问你,照你所说,这么多监生簇拥至此,我赵家要么不见,要么全见。否则就是我赵家欺软怕硬,攀附权贵了?”

张丞飞一脸尴尬,却也气定神闲的说道:“晚生斗胆奉劝一句,若方家借前来拜访的名帖区分对待,厚此薄彼,那赵家就有违师长之道,久负盛名,言不符实,如若传了出去,只怕有辱名声。”

赵栎阳饶有兴趣的看着张丞飞,果然是有备而来,面对自己不卑不亢,却句句扎心,片刻之间,便能将话题引导至我赵家名声之上,还能引起监生共鸣,如此以来,传扬出去,我赵家名声尽毁。如此心机,还不知有没有后招。

赵栎阳哈哈哈大笑:“你口口声声前来拜访师长,请问谁是你的师长,对不起,本官可不是。”

张丞飞一脸严肃,抱拳说道:“赵学士要做国子监祭酒,自然是我等师长。”

赵栎阳故作疑惑:“是吗?你是哪里得来的消息,本官怎么不知道?朝廷下了旨意?不对,我赵家没有收到呀?还是吏部出了公告?还是国子监收到朝廷旨意了?你告诉我?”

张丞飞一愣:“传闻如此,我等皆是听闻,否则怎会有如此多的人来次拜见师长?”

赵栎阳突然脸色一变,怒斥道:“混账,你一个监生,凭借一句传闻,便敢随意揣摩朝廷铨远官员之意,是何道理?你深受国恩,入监读书,不去研读圣贤之书,学习圣人之学,却窥伺朝廷机密,意图攀附幸进。真真是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