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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崔南烟所说的,马家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书童。

回到马府的当天夜里,从一个偏僻的小侧门里抬出来一具满是鲜血的麻袋,麻袋里的人正是这个多话的小书童。

小书童与马修文一同长大情义非凡,但也养成了不好的习惯,经常会抢话,乱说话的事情,以前得罪人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们一家是望族没有人会说什么。

而现在不同了,马修文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虚弱,崔南烟是他最后的希望。

所有的名医他都找遍了,全都没有效果。

崔南烟的医术让他燃起了希望,怎么可能纵容一个书童坏他的好事?

不管他是不是要站在逍遥王这边,他都要活下去。

家族的使命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次日的夜里,马修文再次乔装打扮来到了逍遥王府。

这次封豫也在,变成了他为崔南烟揉按小腿。

有一瞬间他在恍惚,好像整个王府的人都在无意中宠爱着这位王妃。

她对待下人的方式好像也有些不同。

“卑职拜见王爷,王妃。”恭恭敬敬行礼之后没有再说话,而是等待。

等待封豫为王妃按摩完。

“你过来。”这次崔南烟看着他一人前来,唇角够了起来。

这人果然狠决,那个书童没了。

“秋香,你让人点上几个火盆进来,闪电你去准备热水。”

“首辅大人,麻烦你脱掉上衣。”

与封豫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起身去准备,夫妻二人几乎不用多余的废话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马修文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现在是夏日点上了火盆才让他感受到一丝暖意,甚至有一点冒汗的感觉。

“这……”他抬眼看了一眼封豫,脱衣服会不会不好?

封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声音冷冰冰的传来:“让你脱你就脱,还能非礼你不成,放心王妃看不上你这种白斩鸡。”

马修文:……

王爷真是太会说话了,下次别说了,他就多余犹豫。

果然是白斩鸡的身材,身体白到透明,那肋骨根根分明,腹部的软绵绵的没有半点肌肉,清白的血管映在皮肤上。

崔南烟微凉的手指在他腹部上轻轻按压:“这里疼么?”

“这里呢,疼么?”

马修文都一一摇头,同时一直在注视这个她面部的表情,生怕她表情变化。

“你的心脏有问题,应该是家族遗传,需要做手术……只是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你太弱了,很容易死在手术台上。”

崔南烟从药箱中拿出来针包,准备为他施针。

封豫在一旁递过来高浓度酒精浸染过的手绢让她擦手。

“他的身上也要擦,你帮他擦擦!”在针灸前准备在配点药丸给他,表面看着还算结实的人实际上内里一团糟。

脆皮到一根手指头就能搓死的地步。

一听让王爷给自己擦身子,顿时惊得站了起来。

“王爷,卑职不敢……”

“少废话,坐下!”封豫单手扣住他的肩膀,几乎都没有用力就把人按着做在了椅子上,结果肩膀上顿时一大片红色。

疼的马修文呲牙咧嘴,老老实实的不敢在动弹。

烈酒擦身,银针在又油灯上轻微的烤了一下,然后开始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银针。

“哎呦……”最后一针结束,崔南烟扶着自己已经快要折了的腰发出一声悲鸣。

刚刚的全神贯注去做这件事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会精神头卸了下来,顿时腰酸的不行。

“烟儿,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封豫连忙扶着她在软塌地躺了下来,休息一会。

“封豫,你快给他披上衣服,别让他着凉,千万要注意不能碰到针。”崔南烟已经开始有些困倦了。

“半个时辰后拔针就行,桌子上的药让他拿着吃的,今晚你回去了肯定会有一点燥热的情绪,千万不能行房,切记切记!”

崔南烟今天这次施针消耗了她很多的精神力,有些迷糊了。

交代清楚之后,她就慢慢地睡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的呼吸声,顿时气氛就变得有些紧张。

马修文不敢动,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眼角的余光一直看向封豫,心想逍遥王会说点什么?

是让自己帮助他夺皇位?

还是让自己在朝堂上站队,亦或者是让自己让出马家?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一直提着,等着封豫开口说话。

但是,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他都要睡着了王爷硬是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他就跟一尊雕像似的看书,或者给王妃打扇。

因为屋子里还点着炉火,崔南烟睡得满头是汗,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

“时间到了,我给你拔针。”

拔针这种活用不上崔南烟上手,他自己就可以。

然后按照以前她的习惯,要把用过的银针全都扔到装有烈酒的盒子里,银针要用酒水把针泡起来。

马修文想了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对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那个王爷……”他决定先做这个开口的人,话都没说完就被送客了。

“关伍把人送到首辅家里,确保他安全了再回来。”

然后马修文就被裹成了粽子离开了,并且是被关伍公主抱着离开的。

施针过后,他竟然双腿虚软无力,整个人软得跟棉花一样。

就算是为官多年,已经成亲,他的老脸仍旧挂不住了,腾地一下就红了,几乎是全身都要红了一个圈。

“王爷……卑职……”

“这个药你拿着,一天三粒,一次一个,分早中晚服用。”

封豫这个冷淡的样子根本没有要套近乎的意思。

难道他会错意思了?王妃说不医治敌人的意思是自己不和他们为敌吗?

一时间,马修文拿不准主意了。

回到家中,父母和妻子全都走了出来。

妻子的眼睛红红的。

“婉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妻子这么多年为自己承受很多,所以对妻子十分爱护。

“她能怎么样,一天天吃得好喝得好,能怎么样,就是不下蛋而已。”马修文的母亲侯氏对她一百个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