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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大办庆功皇帝突发奇想,不蹚浑水水溶南下团聚

“朕预备太庙献俘告捷,大办庆功宴会。”

朝堂上,永安帝刚宣布这个消息,水溶怀疑的小眼神就忍不住飘过去了。

他怀疑:

皇帝可能有病!

如果脑子没病的,不可能在京城里户户挂白,大肆治丧的时候搞什么庆功宴。

忠州之围,死伤的将士可不止三五十,或者千八百。

数万的死伤里,大部分都是京营和禁军的将士,他们的家眷都住在京城或者京郊,如今京城的棺材都已经一棺难求,纸钱也价格飙升。

这时候不想着发抚恤安抚人心,反而去搞什么庆贺,就不怕遭人恨吗?

永安帝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怕。

或者说他并没有把那些死难得官员将士看在眼中。

哪怕他们有的位列一品,有的为国捐躯。

但是水溶可不想也不愿凑这个热闹,出这等风头。

“陛下, 有一件事,臣已经期盼许久了。

之前回京有些急切,将妻儿留在了江南那边,整顿吏治与赈灾也没有善始善终。

臣请陛下准允臣南下,一来是给自己的差事收个尾,二来,也是去把妻儿接回京城。”

北静王是高丽一战的首功,救驾以及大败敌军,没人能同他的功劳媲美。

若是北静王不在京城,没人抢风头,皇帝还乐得如此呢!

一见到水溶,他就能想起自己在高丽的糟心经历,前脚严词拒绝,后脚惨遭打脸,千防万防,不想给北静王表现的机会,最后却还要靠着他救驾。

北静王这种某方面能把他比成渣渣的人,皇帝也不想日日见到。

所以抬抬手就通过了水溶的申请。

“怜子如何不丈夫,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北静王既然和王妃伉俪情深,朕怎么能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自然愿意促成美事,让你们夫妻团聚。

江南是朝廷的财赋重地,不可不慎,北静王多待上一段时日,将江南理顺清楚再回来便好。”

水溶暗暗挑眉,皇帝为了打发走他,都已经顾不上对他的忌惮了吗?

就不怕他在江南拉拢人手,干一些颠覆江山的杀头的买卖吗?

皇帝就对他如此的信任,觉得他不会真的造反?

皇帝是怎么想的,有什么目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对水溶来说,江南的差事都被贾琏等人忙活的差不离了,如今他去,就相当于休假。

不用早上四点爬起来上朝,除了吃屎,让他干啥都行。

派人各处去慰问了一圈,张家仍然闭门谢客,张衡玉的病情据说没有起色。

魏家、李家、牛家已经开始丁忧守孝,水溶也没多打扰,只是写了信派人递过去。

水溶抛开京里这一摊表面快要打出狗脑子,背地里也有无数波澜的烂摊子,乐颠颠的南下扬州了。

……

“北静王离京了?”

“是,父亲,我有些不明白——”

张衡玉轻咳了两声,面色有些憔悴,一双眸子却仍然格外的明亮逼人,看的张修文不敢直视,微微垂头。

“你不明白我为何不见北静王,也不向外透露真实的病情?”

张修文面色一红,还是点头应是:

“北静王对父亲的病情很是关心,同、同其他人不同,张神医也是他介绍的。”

张神医对父亲的病情帮了大忙,所以张修文对北静王很有好感,而且他自问有一些识人之能,北静王不像有什么企图的样子,只是单纯的好心帮忙,似乎还有些敬佩自家父亲。

张衡玉了然的目光一扫而过,知子莫若父啊。

“正是因为北静王爷没有坏心,为了两家好,才不能过于亲密。

我与北静王都和贾家有姻亲的关系,好在,这种拐着弯的关系还算远,若是……,上面难免忌惮。”

若是什么?

若是亲如一家,若是交往过密?

张修文能猜到父亲话中省略的内容,到了父亲这个位置,不得不谨慎行事。

谨慎不仅仅被父亲用来教导他们,列入张家的家训,也被刻在了骨子里。

张修文知道,这也许和张家当年遭逢大变有关。

从帝师,太师家的公子,意气风发的才子,年少成名的进士公,到流放的罪人,遭受无数折磨,张家的确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

张修文就是因此,才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戴罪官场,所以他虽然已经有举人的功名,却至今都没有下场考取进士,步入官场。

无他,唯树大招风耳。

张修文更疑惑的其实是另一个问题:

“父亲,儿子有一个疑惑,也许有违君子之道。

父亲身子既然已经开始好转,为何不透露出去,那样上面那位就没有理由拿掉您的首辅之位了。”

张衡玉歪在榻上,颇有耐心的笑着问儿子:

“你觉得首辅这位子失了有些可惜?”

张修文红着脸点头:

“儿子知道这样想不对,但是父亲是首辅,儿子也难免有些自得之意,后来那位不仅拿掉了顾命辅臣和首辅的位子,后续却半点安排和安抚都没有。

相比之下的落差,哪怕尽力调节了,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对于那位的刻薄寡恩更有些愤愤不平。”

张衡玉并没有生气,反而对儿子的坦率表示赞赏:

“你能够意识到自己心态的问题,并且及时的校正,这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那些不忿和落差,那是人之常情。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真要是达到了,那同圣人无异。

咱们凡人还是会有喜怒哀乐的。

你觉得首辅和顾命失了可惜,但是我却觉得这两个位子都是催命符,穿肠药。”

张修文瞪大了眼睛,首辅之位可是文人们的终极梦想啊!

“父亲是担忧那位吗?但我看那位的手段,似乎并不能成气候。”

张衡玉冷笑了一声,张修文知道,这笑怕是对着龙椅上的那位的。

唔,自从祖父出了事,张家的家训里从此就划掉了“忠君爱国”里面的“忠君”两个字。

“我活着的时候自然是能压制那位的,不过,无论是摊丁入亩还是改土归流,亦或是整顿恶吏,这些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吾余生已无他求,自有下一代人去鞠躬尽瘁,为国为民。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几个顾命陆陆续续退的退、没的没,只剩我一根独木,若继续当这个首辅,接下来会如何呢?”

张修文张口结舌,张衡玉微微坐直了身子,反问道:

“继续和皇帝针锋相对,继续被皇帝仇视忌惮?

我活着的时候那位尚且不敢妄动,但是一旦我离世,你们又该如何,该怎么迎接来自上面的狂风骤雨?”

张修文有些不明所以:

“儿子又志不在官场,等守孝之后,我就扶灵回祖籍,开一间书院,那位日理万机的,还能拿我这个小虾米如何吗?”

张衡玉简直快要气笑了,他这个儿子可真是个“正人君子”,眸子里全都是清澈的愚蠢。

“你以为那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主吗?

李玄策何在,魏璟又何在?

还是林如海那老小子见机快,这才保下了一命,或者,那位也怕惹急了北静王吧!”

张修文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不能吧?

不是说那几位是战场上出了意外吗?”

张衡玉漠然的眼神看的张修文毛骨悚然:

“意外?

牛继宗也许是真的意外,那位还没有傻到去得罪所有的勋贵,但是文官这边,一个是巧合,两个就不是意外了。

那位阳谋不行,却惯爱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诡计。

对那些坐在顶端的人,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

张修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他就不怕——”

“他怕什么?

文人造反,三年不成。

还有句话叫人走茶凉。

到时候把你全家灭了满门,也不过一个匪患的借口。”

张修文再次在心中决定,他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回去教书吧,官场太可怕了,这里很少有活人,反而到处都是伥鬼。

“既然父亲您已经退下来,想来那位就不会为难我们了吧?”

“天真!唐太宗不是明君吗,魏征的下场又如何?

你觉得咱们这位的心胸比得过唐太宗?”

那可真是云泥之别,永安帝心眼没有针鼻儿大,这都已经是大家暗地里的共识了!

张修文有些懵,既然退下来也没用,父亲为啥如今又要一直装病重呢?

张衡玉但笑不语:

欺负儿子还是很有意思的。

至于装病的目的,那还是别说了,不然吓到了儿子,他可没第二个。

……

“小金鱼,想没想我?”

“放开,放开,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能抱!”

水溶对着自己的腰比了比,这么高的大人吗?

小金鱼一怒之下,转头摇人:

“娘,坏人欺负我!”

“一段时间不见,你真是愈发的出息了,开始欺负小孩子了!”

黛玉见了来人,眼睛忽然放出光彩来,眸子迅速的溢满了笑意:

水溶沾沾自喜、反以为荣的说道:

“嘿嘿,自家儿子,不欺负白不欺负,等大了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黛玉从暖榻上微微探出身子,打趣道:

“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这么呼啦一下就冒出来了,当心被人当贼人,大棒子打将出去!”

“提前说了,哪里还有惊喜!

而且我这贼人本事高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踏月留香之时自然也不怕主人家的护卫和恶犬。”

黛玉失笑:

“说的煞有介事,好像咱家有恶犬似的。”

黛玉拎起兔狲,举起它的爪子摇了摇:

“咱家只有这个!”

兔狲青:“┗|`o′|┛ 嗷~~”(我超凶!)  “唉,京里的事我也听说了,真想不到当初竟一语成谶了,那位果然险些成了……留学生第二。”

犹豫了一瞬,黛玉才找到了准确的形容词,那是水溶某一次调侃形容明英宗的。

黛玉接着说道:

“好在爹爹和安哥儿都平安无事。

人生譬如朝露,万事消磨尽,只有清香似旧时,却是物是人非。”

黛玉有些惆怅,转而语气带着郁结的说道:

“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今我这里也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作为成年人,水溶当然是: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逃避现实可耻但有用。

可惜黛玉无情冷酷的用她三十六度的小嘴说出了冷冰冰的现实。

“雪球和玄骊都不怎么精神,我找了马场里最擅长养马的老把式,还有养鸽子的高手问过,都说他们这不是病,是岁数到了。

可是一直强撑着一口气,大概实在等着谁呢!”

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残酷的消息,哦,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串台了一秒的水溶又回归了正常频道,悲痛莫名倒是不至于,但是胸口酸酸涩涩的。

同小青的皮肤不同,玄骊和雪球是真正的宠物,如果离去就是真的离去了,陪伴了他二十多年,对水溶来说,它们俩同家人一般无二。

此时难免惆怅,生命如此短暂而又脆弱,如同尘埃,风一吹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玄骊已经几世同堂了,不过它的许多儿子孙子因为随着水溶上战场的原因,所以留在了京城。

雪球却是不混主意鸽,如今还是孤家寡鸽一只。

相同的是,它们两个在外人眼里都活成了马瑞和鸽瑞。

但是对于没有成精的两者来说,嗑再多地府通的药丸子,也只是长寿和减少病痛,寿命是有终点的。

雪球已经没力气扑棱着翅膀对着水溶“投怀送抱了”。

它像一只球一样蜷缩在软乎乎的羽绒垫子上,神情不再那么活泼灵动,水溶试探着喂了个瓜子,雪球也没什么反应。

至于玄骊,他曾经是最英俊的马儿,如今却失去了油光水滑的皮毛,眼眶有些凹陷,鼻子附近长出一些灰白色的毛,仿佛生了白发一般。

它的呼吸很是微弱,如果不仔细辨认,都感觉不出,这是一个活着的动物,而不是一尊雕塑。

小青的扫描结果也告诉了水溶,这两个小伙伴已经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见到水溶过来,玄骊难得来的点精神,唏律律的叫了一声,轻轻拉扯着水溶的衣袖,仿佛想让水溶再同他一起并肩追风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