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李成勋,自然要杀,不杀对不起死难得同胞,但是对于李成勋背后的势力,咱们作为客人,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还是留给李成熙自己头疼吧!
还有那撺掇陛下来此的使臣,必须要死,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至于高丽之前承诺的矿产,想也不可能顺溜麻利的给出来,我看还是咱们自己去拿吧!
那么多俘虏,吃干饭白放着多浪费,正好送去挖矿。”
听了这杀气腾腾的话,郑文不但没有畏色,反而跃跃欲试。
“好啊好啊,我要当使臣,这用刀子杀人杀的多了,我还没试过用言辞杀人呢!”
呵,水溶勾了勾唇,不怀好意的道:
“没问题,让你当使臣……的护卫!”
啊?
郑文大失所望。
骂战还有人比我吊?
“是哪个?我也和他比拼比拼!”
水溶心说,他还头一次见人自己找骂的!
论起小嘴淬了毒,这武将里首推牛家,文官里群英荟萃,但是林家绝对独占鳌头。
对,就是林怼怼,哦不,林妹妹的哪个林。
林昀这小子这次也来了,最近皇帝羞于见人,作为翰林院侍讲的林昀实在是无所事事,水溶这种“好”心人最见不得自己忙的时候,有人悠悠闲闲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给他打工。
相信林昀这祖传的小嘴儿一定能让高丽人见识到大晟的威力。
“哦,好的,我看好你哦,放心的去吧,干巴爹!”
郑文摸了摸自己汗毛有些竖起的后背:
“我怎么有些不好的预感,思密达!”
街上的摊子实在是少,让郑文想要买个小吃都无从下手。最后见有个卖梨子的,勉强买了一兜。
“唉,这高丽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还以为倭国那吃饭如鸟食一样的地方就够惨了,没想到高丽也不遑多让。
猪小而瘦,鸭子甚少,水果也长的一个个营养不良似的,个头小的可怜。
我嘴里简直要淡出鸟来!
你呢?”
郑文偏头问水溶,水溶面色一塌:
“饮不知茶,食不知味。纵然带了大厨,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纵然有一二可取之菜色,却几乎每个都带着泡菜。
一天三顿,一顿不拉。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快被泡菜腌入味了。”
水溶貌似很严肃的说道:
“所以,咱们要速战速决,早日回家吃饭!”
“嘶,唔,刺客——”
嗯?怎么了!
水溶一阵紧张,左顾右盼见四周平安无事,又转头去看郑文,就见他一手捂着牙,一手拿着啃了一口的小梨子。
“嘶~真他喵的酸,梨子刺客啊!”
水溶“哐哐”给了他两拳:
“下次再谎报军情,我就把你打成梨的形状。”
郑文回以中指:
“没有同情心的家伙,武功高了不起啊!”
“我给你一次重新总结语言的机会!”
“溶哥好,溶哥妙,溶哥呱呱叫!”
“你还拎着这酸涩的梨子做什么?”
“我拿回去坑人去!”
很好,这很郑文。
水溶看着郑文贼兮兮的笑脸,有些无语,别人都是越老越明事理,唯有郑文文,那是越大越缺人品。
端的是和他这个北静王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郑文惨遭林昀毒舌血虐的时候,水溶也在被某个嫉妒值爆表的老父亲,林·知名不具·如海进行毒液攻击,狗血淋头,体无完肤都不能形容水溶的凄惨。
只能说惹谁都不要招惹醋缸成精的老父亲。
唉,不就是炫耀了一下林妹妹的来信嘛,明明师父自己也有啊!
他还没嫉妒呢,林师父怎么先嫉妒上了。
林如海还不知道水溶心里在腹诽什么,不然一定大骂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书信是人人都有,那鞋子却是独一份的。看尺码,瞎子都知道是送给谁的。
玉儿还没给他这个老父亲送过鞋子呢。
哼!
被念叨的晕晕乎乎,水溶总算从林师父的柠檬酸雨中逃出生天,美滋滋的打开黛玉寄来的书信。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陌上花已开。】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唉,他也想回去啊,吃不好,睡不好,糟心老板事不少,这破地方谁想多呆啊!
诗词之后就是细细密密的叮嘱。
今日的阳光仿佛有些热烈,不然他怎么这样暖和呢?
鞋,有白头偕老之意,黛玉的心意分明藏在着一针一线之中。
水溶穿了一下,很舒服很暖和,舍不得脱下来。
也不知道不擅女红的黛玉为了做完这双鞋子遭了多少罪。
是不是扎了许多次手指?
嘶,眼睛要尿尿了。
水溶将满心的情意倾泻在了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