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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发生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霍时渊暴躁地抓起小厮的领口道。

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慌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超过他预期的不好的事情,在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

小厮带着哭腔道:“您,您快去看看王妃娘娘吧!您去了就知道了!”

霍时渊直接把人扔到一边,大步流星地出去。

他自己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

这府里的小厮,话都说不明白,怎么被选进来伺候的?

他还是身体虚弱,走到门口的时候扶了一下门框,略缓了下才继续往外走。

他去正院的时候,正要进门,忽然就从里面旋风般地出来一个人,和他撞了个满怀。

霍时渊本来就虚弱,被这样一撞,差点摔倒,幸好抓住了旁边的竹子才站稳。

他也看清楚了撞自己的人是谁。

“您老怎么了?”

原来是安大夫,而且是一脸怒气的安大夫。

“你娘,你娘她……”

安大夫极少说“你母妃”如何,他不愿意承认那门亲事。

“我母妃怎么了?”霍时渊问道。

他觉得母妃应该没事。

因为他了解安大夫。

如果真有事,安大夫现在是着急,是伤心,不会是愤怒。

他的愤怒,让霍时渊想不通。

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不管母妃“死”了还是活着,安大夫提起母妃,面对母妃的时候,永远都是想要深藏,却又藏不住的喜欢。

“……没什么,你自己进去看!”

安大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只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拂袖而去。

霍时渊不能让他这样就走了,拉住他袖子,“您把话说清楚。”

“您?呵呵,跟着鱼丫头在一起,你小子也懂礼貌了。松手,我要走了。”

“走?您往哪里走?”

“天大地大,我哪里去不得?”安大夫道,“怎么就非要留在王府给你们霍家当家奴?”

听着他明显赌气的话,霍时渊沉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先消消气。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进去给母妃请个安,就出来找你。”

他也有很多话,想对安大夫说。

他要去追那个没心没肺,自作主张的女人去,母妃身体没有完全康复,还得托付给安大夫。

“不用了,你母妃身体好着呢,能活到七老八十。松手,我走了!”

安大夫挣扎。

霍时渊松开手,又喊了个小厮陪着安大夫等自己。

安大夫要走,小厮就抱住他的腰:“您可千万别走啊,要不世子饶不了小的……”

安大夫实在走不了,气得在原地打转转。

霍时渊这才快步进去看李王妃。

李王妃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但是眼皮不时动动,显然没有睡过去。

“母妃?”霍时渊跪在脚踏上,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轻声唤道。

李王妃听见儿子的呼唤,缓缓睁开眼睛。

然而只看了一眼,她又别过头去,脸对着墙,不看霍时渊。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不先问问自己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霍时渊不明所以。

哦,他懂了。

母妃是知道了鱼晚棠给自己下药的事情,所以生气了?

虽然心里也生气,但是他还得替鱼晚棠遮掩。

“我那日新得了个鸳鸯壶,就想显摆。结果不小心,给自己倒了加了料的酒。”

“你显摆的时候,还特意往酒里加料?”李王妃冷冷地戳穿他。

霍时渊:“……也是有点太认真了。”

“然后你就让自己昏睡了三日?你可真的太认真了。”

霍时渊:“三日?!”

他竟然昏睡了三日?!

那鱼晚棠,岂不是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得尽快去追,否则追不上了。

“怎么,要去追她?”李王妃口气犀利。

霍时渊:“……我和棠棠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那你就用三句四句说。但是今日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答应让她进门。”

“母妃,您不要一提起棠棠,就不让人说话。您对棠棠,是有误会。”霍时渊皱眉道。

他厌倦了母妃这样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的讨厌。

别说鱼晚棠受不了,他都受不了了。

“我对她有误会?”李王妃冷笑连连,伸出左手掀开被子,露出右手手臂。

大臂处被包裹着,十分醒目,而且似乎还隐隐有血渗出来。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霍时渊见母亲受伤,自然着急。

“怎么了?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刺杀我的。”

“棠棠?不可能,那不可能。”

鱼晚棠那日确实说了要去找母妃。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对母妃动刀的。

“……她不是那种人。”霍时渊喃喃地道。

“那她是哪种人?她为了取悦你,设计杀霍惟,难道你没看出来?”

“母妃,就算是您说的那样,她的初衷也是帮我。”

“我没说她不是在帮你。可是她的心狠手辣,现在对的是我,是你的母妃!渊儿,你清醒清醒吧!你到底还要被她迷惑到什么时候!”

“不会,她真的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母妃在撒谎?好,好,好,我伤成这样,你丝毫不心疼,满脑子都还想着那个女人!那个凶手!她是凶手!她想杀你的母妃!”

“母妃,您不要激动。”霍时渊咬牙,“我们慢慢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我房里那么多人,亲眼看到她刺我,这还是误会?难道一定要我死在她手中,你才能相信我的话?”

乱了,都乱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王妃又哭又闹,偏偏淮阳王还不在。

霍时渊刚醒,又听了这样的消息,脑子里混混沌沌,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在做梦,而且是在做噩梦吧。

为什么梦里所有人,都变得这么不正常?

安大夫从母妃这里出去生气了,鱼晚棠刺伤了母妃,母妃在发疯……

这到底是都怎么了?

不对,安大夫为什么会生气?

母妃明明受了伤,安大夫不关心她,还生气?

一向疼爱母妃,恨不能寸步不离的父王,现在又在哪里?

他缺席的这三天,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