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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晚棠却想,她连前世的一点儿念想都留不住。

可见老天也觉得,她不该再因为前世而心中起波澜。

霍时渊见她心事重重,还以为她格外喜欢那镯子。

过了几天再来的时候,他就“意外发现”了那镯子。

“我和秋荷找了好几日都没找到,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床腿这里,”霍时渊煞有介事地比划着,“你们主仆二人,眼睛都留着喘气吗?”

被他无情奚落,鱼晚棠却没有生气。

这只镯子失而复得,好像她和前世的联系就没有断。

那时候,她虽不愿意承认,不敢直接面对,但是心里是有霍时渊的。

她重新把镯子戴到手腕上。

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又过了几日,吱吱竟然又给她带回来一条一模一样的镯子。

简直分毫不差。

鱼晚棠这下不明白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看着和我的一模一样,就以为是我的?”

吱吱心情不好,蔫头耷脑,也不理她。

鱼晚棠见状自然得关心它。

吱吱就比划着告诉她,镯子是它偷走的。

因为它看上了一只母猴,江湖卖艺的那种猴子。

它看鱼晚棠这只镯子宝石五颜六色,就拿出去讨母猴欢心。

结果母猴根本不敢兴趣。

杂耍班子里的公猴,还出来宣誓主权,把吱吱给打了一顿。

镯子在打斗之中丢了。

吱吱这顾着“情伤”,根本没在意镯子。

它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好的,只觉得鱼晚棠那么多小玩意儿,也不差这一件。

但是后来鱼晚棠开始找的时候,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闯祸了。

吱吱就又回去四处寻找。

之后霍时渊就在床下捡到了镯子。

吱吱简直怀疑猴生。

那怎么可能?

镯子它是在外面丢了,怎么自己长腿跑回来了?

吱吱觉得,一定是霍时渊的阴谋。

这个阴险狡诈的臭男人,憋了一肚子坏水,一定要戳穿他的阴谋。

但是吱吱那么聪明,立刻想到了要证据确凿才能打脸,否则这个复杂的情况,它很难解释啊。

于是吱吱再接再厉,继续去找。

功夫不负有心猴,还真让它找到了。

它把镯子带回来,比划着告诉鱼晚棠,这才是她的。

霍时渊给的,那是假的,他骗你啊!

今天他骗你镯子,明天就能骗你人,醒醒吧,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虽然吱吱没有说明白,但是鱼晚棠想明白了。

是霍时渊以为她为失去镯子伤心,所以就找了另外一只差不多的来骗自己,说找到了。

难为他能找只那么像的,还演得那么像……

鱼晚棠并没有像吱吱想的那般,去找霍时渊兴师问罪。

她把吱吱带回来的镯子收了起来,然后戴上了霍时渊给她那只。

今天早上,想到离开了霍时渊,要彻底遗忘,她特意换上了自己之前那只。

那会儿秋荷不在,所以她并不知道。

按理说,她应该也想不到自己换了镯子,为什么又多此一问?

“两只不都一样吗?”鱼晚棠假装漫不经心地道。

“世子送的,自然是不一样。”秋荷道,“您不是一直戴着吗?奴婢觉得您应该不舍得送人,结果看您送得那么豪爽,所以就忍不住想,您是不是今日换了镯子?”

“他给的,我就舍不得吗?”鱼晚棠喃喃自语。

秋荷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求救地看向如意。

如意却知道鱼晚棠是自言自语,把秋荷拉到身边,示意她不必说话。

让姑娘自己冷静冷静吧。

感情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鱼晚棠想的却是,她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内敛了,没想到秋荷都看出来了她对霍时渊的不一样。

“确实是被我换了。主要是想送人,世子送我的东西,我不好再送别人。好了,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鱼晚棠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早上微凉的风吹面而来,令人清醒。

院子里种了一大片芍药,灼灼盛放。

昨晚天黑错过的景象,今日以惊艳的方式直达眼底。

这个季节真好,京城应该也已经繁花锦簇了。

等她回京的时候,花应该还没有都谢吧。

瑞王很快派人来喊她们出发。

鱼晚棠就带着几个人,登上了回京的马车,沿着远离的方向,愈行愈远。

霍时渊是三日之后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躺在这里,动一动身体都觉得不舒服?

他这是躺了多久,才会产生这种筋骨酸痛的感觉?

他反应了片刻之后,之前的回忆涌入脑海。

霍时渊一下就坐起来。

因为起身太猛,坐起来之后他有一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他抓住床头,缓了一会儿才坐稳。

而坐在小杌子上打盹儿的小厮,见他醒来,高兴地喊道:“世子醒了,来人,世子醒了。快去禀告王爷和王妃娘娘,世子醒了!”

霍时渊冷冷扫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下床,趿上鞋就要往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问:“鱼姑娘呢?鱼姑娘在哪里?”

他要找她算账!

她竟然会那么幼稚地认为,把自己放倒了,自己就放过她了?

等他抓到她,一定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鱼,鱼姑娘?”小厮结结巴巴地道,脸色惊恐。

“鱼姑娘怎么了?她是洪水猛兽吗,把你吓成这样!”霍时渊不悦地道。

虽然他生气鱼晚棠自作主张,但是也不代表别人就可以怠慢鱼晚棠。

他甚至已经开始给鱼晚棠找理由。

母妃不喜欢她,她孤身在这里,连个给她拿主意的家人都没有,她当然慌。

她想回京,就是想回去找个主心骨。

那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过。

母妃那边他可以慢慢劝,但是下人要是有敢看人下菜碟,见风使舵,就鱼晚棠不敬的,那霍时渊绝不会放过。

“不,不是,”小厮哆哆嗦嗦地道,“世子,您,您昏迷了,所,所以不知道之后府里发生的事情……”

鱼晚棠,已经是淮阳王府不能提起的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