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并没有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左右不过就是两个人掐架罢了,虽然那姿态狼狈了一点,揭开伤口的话语相当潇洒,但是他们都有自知之明,应该……可能……不会因为这点事……
“呜呜呜…”
躲在旅行者的身后,拉着她的衣领就擦着眼泪,派蒙压低了声音哭泣着,掰了掰手指,甚至连十年后别人给自己上坟的饭菜都想好了。
首先不能要胡桃的幽幽大行军,那看起来怪模怪样,就仿佛是塞了一个鬼魂一般,她在下坟之后好歹和鬼魂是同类,这种同类相食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咱派蒙也是有原则的。
然后得警惕八重神子带过来的食物,她有着百分之百的可能会把影的饭菜带过来,派蒙不觉得鬼魂可以抵抗得住。
裁决之时可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伤害,对于精神与灵魂上的伤害也尤为猛烈,派蒙可以肯定那放在嘴里令人飘飘欲仙的酥麻感绝对是雷元素。
鬼魂能够免疫物理攻击,可免疫不了元素攻击。
纳西妲安慰道:“你们没必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活跃活跃气氛,开个玩笑,这不好笑吗?明明我吸取了赛诺的教训呀。”
“我觉得这不像玩笑,要不你往前看一看?”荧默默咽了个唾沫。
纳西妲眨了眨眼,发现先前还互相掐架的两个人此刻正齐齐的望向他们,眼中闪烁着浓郁的封口欲望。
后退了一步,纳西妲抬头看了看旅行者。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才是智慧之神啊!这件事不应该由你来负责吗?”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经验不足。”
“……”
荧摇头叹息的一声,没有多语,只是轻手轻脚的躺了下来,抓过纳西妲往身上一拉,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小腹上,又指挥着派蒙去捡了几个棋子。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家都尴尬起来,到时候被排除在外的才是最难受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这里有五个人,有一个人没有插手,那么是谁呢?
浑然不觉危险的派蒙屁颠屁颠的捡了几个棋子又飘了回来,心中还感叹着旅行者足智多谋,这么快就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纳西妲懵懵懂懂,略显僵硬的拿着旗子塞到了旅行者的嘴里,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
荧同样伸出两只手抓住纳西妲的嘴巴,向着两边一扯,手指假公济私的摩挲了起来,思考着像纳西妲怎样由世界树枝丫诞生的神明,头发之类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药效。
“呸~”
把嘴里的棋子吐了出来,止水松开手,抓住大慈树王的衣领将其拎到一边,站起身整理好衣装上的凌乱。
“旅行者是特殊的存在,她几乎不会遗忘提瓦特的记忆。”
回去再抓几个把柄吧,派蒙在这里清清白白,要多抓几个。
大慈树王揉了揉被掐出红印的脸蛋,“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要封口一样,不过就是闹了点矛盾,再加上我们的气息外泄,吸引了世界树中有关我们的记忆吗?不是什么大事情,简简单单处理一下就好。”
她与止水不同,事后不会再有人记得大慈树王,在提瓦特的记载中草神从始至终都会是小吉祥草王,而她做过的事情也会落在纳西妲的身上。
就算是有旅行者这样一个奇特的外乡人记住,也不会有人相信。
“也对,你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名声问题。”
止水轻声祈求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一次算我赢如何?我们都是相识几千年的朋友了,你让让我都不肯吗?”
“应该是你让让我才对吧,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呢,再也无法感受雨林的湿润空气,轻嗅植物多种的味道,清晨的水珠不会滴落到我的手心上。”
大慈树王眼疾手快的捏住止水企图扯开红绳的手,用残存不多的力量捏出一根藤蔓,绕过红绳和手腕,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打了个死结,不断跳动的眼角这才放松了下来。
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大慈树王……”
太阳的光辉很是明亮,只是太阳的形象与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大慈树王不应该是知性美丽的吗?
“纳西妲,你好。”
快步上前将她从旅行者的身上拉了下来,“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你成长了许多。”
“须弥……”
“所以我才说你成长了呀,你已经担负起了你的责任,这可比你的前辈好上太多了,我听说巴尔泽布那憨憨把稻妻给一个人偶管理了几百年。”
帮纳西妲撩起一缕洁白的发丝别在脑后,捂住她的脸蛋,大慈树王略有些恍惚道:“五百年岁月流逝,在我眼中却是一瞬间,昔日的故人也发生了了不得的变化,摩拉克斯甚至隐退了神权……还好巴巴托斯一如既往的喜欢喝酒,不然我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提瓦特呢。”
荧探头探脑,“温迪在你们这些神的眼中这么不受待见吗?”
“不算是不受待见吧,就是平常的他总有些太过活泼,在七神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我以前还常常为了应对他而感到头疼。不过巴巴托斯的这副模样,确实令人羡慕呀,想必他会是七神中变化最晚的一人。”
不敢想象的派蒙哆嗦了一下,“卖唱的如果改变,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有很大的可能会将迪卢克踩在脚下,然后肆无忌惮地喝着他的珍藏。”荧大方的发挥着自己奇妙的想象力。
“也有可能会是执掌蒙德,亲自带领风的国度,违反自己最初的自由。未来有很多种变化的可能,我们无法确定。”
大慈树王摇了摇头,“我是不会有机会见识到的,只能麻烦纳西妲以后帮我注意一些,不过不再活泼的巴巴托斯还是不要出现为好。”
“大慈树王,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好,我觉得……”
“这是借用了摩拉克斯他们用来稳定世界树的力量,如果单单只有我的力量,我可没有办法长时间的保持清醒,更何况是和止水争辩?”
眼眸稍稍暗淡,纳西妲抓住大慈树王的衣角,注视着面前与她一般模样的耀眼太阳,粉嫩的唇瓣轻轻张合:“我有两颗神之心,不能采用我的办法吗?”
“纳西妲,你要记住,我们都是世界树的枝桠,我们和世界树存在着紧密的联系,当年禁忌知识的污染也是通过我。我存在一天,世界树就有遭受污染的可能。”
“但我们可以时刻清除,现在的须弥有很多子民还在想念着你。”
“所以我才要解决一切的隐患,纳西妲,你是聪明的孩子,你要妥善利用智慧,不要学习阿赫玛尔,当年的他便是没有停止自己探索的欲望,这才招惹了禁忌的污染。”
“嗯…”
“那现在就是你发挥优势的时候了。”
先前还一副慈爱模样的大慈树王果断地拉了一把纳西妲,绕到她的身后,抬起两只小手捧起她的脸蛋,“看见了吗?止水祛邪真君,这家伙平常看着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实际上对小孩子很是宽容,现在就去向他撒娇吧!”
“诶?”
纳西妲两眼转着圈圈,鼓起腮帮子,小脚丫用力抵着树干,用来对抗身后的推动,“为什么话题会变成这样?”
“我和他签订了一份契约,输赢很重要,可以说哪一方都得不择手段,我也尝试过撒娇,奈何他不为所动!”
“那是当然,你只是退化成了幼年模样而已,年龄又没有变,我与你是同一个时期的人,如果我有像旅行者那样的年龄,说不定会将你视作孩童。”
汇聚了草神力量的藤蔓不过阻碍了一时,与他相差了些距离的大慈树王又无法及时阻止,脱掉红绳的止水笑道:“没有特殊情况,我不会把自己的年龄往下拉,还记得九百八十九年前的事情吗?我可是记忆犹新……”
大慈树王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