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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家到安王府,几句话的功夫就这么扯偏了。

“小二,挪到楼上。”余闲拧着眉头起身就往楼上走。

小二低着头应了一声,也没多想,觉得这是觉得大堂吵闹了。

上了二楼,就五间包间,面积也都不大,才十平出头的样子,一进门,门旁立着一个木架子,上头安置着净手的盆子和干净的布巾子,包间正中间安置着一件桌子围着一圈椅子,最里头靠窗放了一件小几并一对太师椅,就这些不大的屋子已然塞得满当。

余闲才坐下,饭食就摆上桌,还格外送了一道花糕。

“这是我们老板娘的手艺。”

这是安抚呢!

余闲直接摸出了一对金豆子,往主子上一放,道:“有些事儿要劳烦小二哥。”

小二眼睛就是一亮,今儿这是眼珠子被蒙了,没瞧出这位居然是真神!随便出手都是成色这般好的金豆子!

强忍下抓过咬上一咬确定真假的念头,他面上更为恭敬,大躬下背连声道:“不敢不敢,您吩咐就是,小的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小二哥别紧张,我就是初来沧州,方才在下面听得实在糊涂,这元家不是一惯最得沧州百姓的心的吗,这是怎么吗?”

一听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小二眼睛一亮,心中嘟囔着他还以为是要他干什么呢!但嘴巴却紧忙道:“您说的是这事儿呀!唉,其实莫说您初来的糊涂,便是咱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沧州人都糊涂呢!

这事儿呀最开始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差不多四日前吧,有一位老爷在咱们铺子里唉声叹气,周围有热心肠的就问啦!人家就说,元老将军英武忠勇了一辈子,谁能想到都这般岁数了还能被老妻连累了名声!

瞧您也是清楚元家在咱们沧州人心中的地位的,听了这话周围的都忍不住了,一窝蜂地要拉那人见官说那人这是污蔑将军府!谁想到那人见了直接一把掀了元家老太太的底,说元老太太眼皮子浅看上了沧州盐一转手就是四五倍的利,想要与民争利,元老将军不愿,她便偷偷差使如今住在安王府的元家四娘身边的婆子,顶着安王府的名头强买沧州盐呢!没想到被元三太太发现了,一气之下就要把当初从元家带来伺候的全给撵回去了!

这事儿,给那位老爷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睛的,大伙一听就先怕了,怕事儿闹大了真是真的,再毁了元老将军的声名可如何是好,就没真把人拉去衙门,只吓唬了一通了事儿!

可谁知,这一放没两日功夫满沧州都知晓此事了,今儿一早又都瞧见元家五太太真从安王府西门领了一群人离开!

这任谁都知道,如今元家三房就住在安王府紧西边那院子,这西门根本就是安王府舍给元家三房用的!这领走的是什么人谁还不明白?先前的传言算是应验了,那元老太太与民争利的事儿大伙嘴上不说,心里都是清楚的。”

余闲叹了口气,四日前就传出来这般话,就为了得今儿的印证,这是料定元定会如何抉择了。

“不止如此吧!”余闲叹了口气。

小二扯着嘴角无奈一笑:“就知道瞒不住您,自打今儿元五太太从安王府接了人离开,便又生出了传言,如今听说的估摸不多,且真假难说。小的实在不愿做那等搬弄是非的小人。”说着小二偷偷抬眼去瞧这位贵人,见人眉头一皱,立马找补道:“但小的知道您定然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小的就姑且一说,您也姑且一听可好?”

余闲又往桌上放了两颗金豆子,道:“你直说便是。”

小二眸中染上了贪婪之色,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前一把把四颗金豆子都抢握进手里,然后压低声音道:“不是小的贪这点,实在是这个传言与之前的不同,小的一个不好怕是要被抓的!小的上头有六十岁的老母,下头有四个儿子,都指着小的过活呢!”

余闲眉头一挑,又往桌上放了两颗。

小二紧忙收了,几步到门口悄悄往外瞧,然后才回来将声音压得更低道:“实在由不得小的不谨慎,今儿这话出了小的的口,入了您的贵耳,日后谁要是问上来,小的可是不带认的。”

余闲一听这话就知道小二这是照葫芦画瓢学着人家的话呢!便点头应下。

“这是一桩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只二十年前这几个字一出,余闲心中就一个咯噔。

她这是要掀了元家的根基啊!

果然,小二故作模样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开始仔细道:“说是二十年前,咱们元家军大败西漠斩杀西漠二王子于马下的事儿根本就不是元家大爷所为,而是元家三爷的功劳!

但元老太太自来偏心大房,又怕元三爷功高压过长兄,就硬生生夺了三爷的功劳按到了元家那位大爷的身上!这才成了元家大爷一战得第一营虎字营的美名!

可功劳夺得本事儿夺不得,元家三爷失了当初那份功劳,依旧成了鹰字营统领,而那位大爷,这些年再无什么功绩!若非占了嫡长的身份,怕是早就坐不稳第一营统领的位置了!”

说着小二又往外瞧了一眼,继续道:“听说呀!这些年元家大爷做了好些黑心事儿!”说着就不再言语。

余闲继续要拿金豆子,小二连连摆手:“您就是再舍给小的六颗金豆子,剩下的小的也是真的不知道了。这些都是小的意外从当初那位老爷那听到的醉酒之言,那位老爷没等说剩下的就直接睡了过去,小的才只听说这些,剩下的您若是想知道,只能寻那位老爷了。”

余闲还是又放了两颗金豆子:“你可知那位老爷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小的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位老爷姓何,不是咱们沧州本地人,多半是走商来的,因为他跟小的打听过沧州盐的事儿。”说完小二犹豫地看着桌上的金豆子,这点消息好像不值这个价啊!可是那金豆子就在那儿,他一双眼睛根本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