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微臣,明白了。”元则两眼放空地应声,单膝着地起身时身形都打了个晃,离开时步伐发飘半点瞧不出行伍出身的少年风发气。

见他这般模样,余闲刻意高昂起脸,看向祁绥夸张地撇了撇嘴道:“我果然是个坏心的。”

谁知祁绥还没开口呢!楚无归就先张口道:“王妃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真是再没有比您更心善的了!您这是帮元小将军早些看清元家,叫他不要抱不该有的期待,免得日后伤心伤身,您对元小将军只有恩哪有坏心啊~元小将军定然是能明白您的苦心的···”张口就是一通彩虹屁,是越说越激动。

魏不还瞧见自家主子发凉的目光,不禁向他这傻兄弟投去同情的目光。

这傻小子,人家夫妻间的小情趣,是你能上赶着插一脚的吗?!

“楚无归。”

“主子?”楚无归被突然叫停时还眨巴眨巴眼,一脸呆相。

“叫几个人把箱笼抬进来,堵碍街道,不像话。”

“是,属下这就去。”楚无归一边利落地应下,一边还不忘对自家王妃投以肯定的视线,无声地表示:‘您信我!’

那份没眼力见看的魏不还差点笑出声,这头刚控制住表情,就突然听见主子说了一句:“真是乌鸦看不见自己黑啊!”

什么意思?

魏不还看了眼主子,又瞧了眼王妃,都一错不错地瞅着自己。

这是他碍眼了?

“属下告退。”随着话落魏不还就退出了门。

看着枯枝摇摆,他心中是无奈又好笑。

近身伺候主子这些年他还真是头回被主子碍眼了。

“你逗他俩做什么?”余闲想起魏不还方才两眼大大的迷茫样子就觉得好笑,

“一个两个都是没眼力见的。”祁绥笑道。

余闲没搭理他,直接往躺椅上一歪,惬意的很。

祁绥慢悠悠晃到余闲身前,背着手俯下身,脸对脸眼对眼,上挑的凤眼含情,声音微哑低沉:“没眼力见的不晓得让让他们嘴笨的主子,只能望王妃怜惜了。”

余闲只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强梗着脖子不动,视线本能左右乱飘却又强撑着对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整军相对却在一触之间溃败逃离,一颗心也跳的如四散败军一般的杂乱无章,只能嘴上硬道:“怜惜、怜惜!”

“谢过王妃,那日后···”

“王爷!”随着一声高声的同时窜进来了一个楚无归。

余闲猛地背过身,下意识伸手想摸脸,却一顿后遮掩地理了理头发,小口轻声喘气。

蠢死她得了,刚刚居然忘了喘气了!

祁绥直起身的同时回头,泛红的眼尾都揉着怒气:“高声叫嚷、不问擅闯,你的规矩呢!”

魏不还讪讪地收回没按住人的手,默默往后又退了五步。

楚无归猛地跪地道:“属下知罪。”

砰的一声。

惊的余闲扭回头,瞟见脸色发白的楚无归,伸手拽了拽祁绥的袖子。

本来她是想求情的,但谁想到她居然瞧见祁绥腕子上有一串四个月牙痕,粉嫩嫩的,深度不浅。

余闲一愣,然后猛地抬头,正瞧见一双通红的耳根和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后脖子,眼里瞬间染上了满满的笑意。

她也没输嘛~

心中雀跃,手上就失了力度。

祁绥正享受着身后人捏着袖子与他撒娇的娇憨,谁知这才享受了没几瞬,他就差点被袖子上猛地一个力度拽得一个踉跄。

余闲讪讪地收回手,再次背过身。

丢人!

“咳。”祁绥压下嘴角的笑,问道:“什么事儿?”

“禀主子,老八老十一回来了。”

余闲眼睛一亮,第二波第三波人偷回来了!

“一起到的?”祁绥眉头一皱,此行不顺?

“说是路上出了岔子,所幸女眷无碍,府兵有伤但不致命。”

“嗯。”祁绥回头俯身低声道:“今日还望王妃能宽容则个。”

余闲一把捂住酥痒痒的耳朵,边说边挥手撵人:“两个时辰,不能再多了。”

“遵王妃命。”

等人离开了,余闲还觉得耳朵里的痒意没有消停,却较劲儿似的不动不揉,等它自己消停。

等好不容易热气和痒意都散了,糖安脚步匆匆进了屋子禀道:“元三夫人领着元四姑娘与元七姑娘来了。”

“叫进来吧!”

“见过王妃。”利落的两声是刘氏与元七娘的,跟在一旁的元四娘抿紧了唇,一副受辱的架势不愿意开口。

余闲也不在意,又不是多她那一句自己能多活两年,元定与元则足矣叫她无视这种小事儿,只笑呵呵地与刘氏说话:“瞧七娘的样子比之前好像活泛了不少。”

上回见时一双小手恨不得指甲都扣进木马里去,头低的视线里除了她脚下的那块地就再见不到旁的,她都担心她的颈椎!

如今虽说还抱着那个木马,但不那么紧绷了,头也低着,但这个角度就是正常颔首的角度,瞧人也是能瞧见的。

“这还要多谢王爷王妃,多亏了靳老!

好些事儿若不是靳老与臣妇说,臣妇都不晓得慧娘是那个意思,如今臣妇多少懂些了她,她也愿意理理臣妇,靳老说这么慢慢习惯着,既有愿意理臣妇的时候,就有愿意理旁人的时候···”

一说起这事儿刘氏是满心的欢喜,张嘴就收不住,半天才讪讪道:“瞧臣妇,光顾着与王妃说慧娘这丫头了,都忘了正事儿。

今儿来,一个是来谢王爷王妃,慧娘这儿臣妇跟她爹也算是有盼头了,另一个,是为了臣妇这不成器的大丫头来的。”

说起这个,刘氏脸上也显出无奈疲惫之色,张口是再真诚不过:“元家那些破事儿,王妃该是清楚的,臣妇也不瞒王妃。

臣妇家这大丫头,自小就被大房抱走,说是带个丫头就给臣妇送回来,结果是一去不回。

臣妇知道大房的心思,无非是怕他们地位不稳,则哥儿臣妇留不住,大丫头同样留不住,这个小的勉强留住了,可我这些年却一直恍惚,留住,倒不如没留住,最起码健健康康的,哪怕像大丫头这般被扭了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