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没看见县主是跟着齐王和陆将军一起过来的吗?
这事儿啊,肯定是有人要祸水东引,栽赃陷害了,想往县主身上泼脏水呗。”
刚才和平西侯夫人一起来的人,多半是碍于面子,不得不跟来,现在看到屋里人是杨佩佩,知道侯府经此一遭,便没有翻身之日了。
不说是落井下石,也没了先前的顾忌,把刚才杨夫人骂韩韵的话,现在全部还给她了。
杨夫人本想陷害韩韵的,却把自己的女儿置于如此凄惨境地,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如此巨大反差。
“啊……”
听到其他人议论和指责声,她彻底崩溃了,她处心积虑经营多年的完美人设,全崩了,闺女也被那人毁了清白,还被这么多人撞见,想替女儿遮掩一二都不能,以后平西侯府算完了,连她以后也没脸面见人了。
杨夫人如同疯妇一般,眼睛通红的看向韩韵,高声质问道:“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是你这个乡下来的下贱痞子害的我女儿?是不是你?”
平西侯夫人起身就要抓住韩韵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冲着她喊叫着。
韩韵身子灵巧的向旁一闪,避开伸向她的爪子。
“呦,这位夫人,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哦,合着在这里跟人苟合偷欢的人就应该是我呗?”韩韵翻了她一个白眼。
“在里边的本就应该是你,就应该是你!”杨夫人朝着韩韵尖厉的吼叫着,
又秃然的跌坐在地,像是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
嘴里还喃喃着:“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都算计的好好的,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错,哪里出了错?”
“够了!”
齐王再也不想听这些妇人间的龌龊之事了,便出声制止道。
“平西侯夫人目无尊卑,辱骂县主,又伙同其女杨佩佩,意图陷害平安县主,还不知悔过,其罪难恕,你们现在就随本王去宴厅,请皇上定夺吧!”
齐王又看了看地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又道:“把他们也带上!”
齐王让随从架着平西侯夫人回了宴会厅,把事情大概同顺帝讲了一遍,就退回他的座位。
“哼!杨佩佩在宫中与人做出苟且之事,杨夫人又出口不逊,企图污蔑平安县主的清白,平西侯,这事儿你怎么说?”顺帝愤怒的一拍桌子,大声质问道。
“皇上赎罪,臣定会给平安县主一个交代!”平西侯杨怀礼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平安县主你怎么说?”顺帝看向韩韵问道。
“皇上,那妇人并没对臣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臣也不予追究。”韩韵心想,在这时候,越表现得得体大方,越能把杨家母女衬托得更加不堪。
今儿这事儿,就是我不追究,这母女以后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
“你们看看,人家平安县主多大的肚量,你堂堂侯府夫人,竟然还想要陷害人家一个小姑娘?真是不可理喻!”
顺帝气得都要炸肺了,他今天刚封了一个财大气粗又得用的县主,这个杨怀礼家的女眷就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整出这么大动静,这是在试探寡人的忍耐能力吗?
这个平西侯也是,素日里就丈着军功,屡次冲撞于寡人,若不趁此机会除去这个祸患,那他的威严何在?
他是越想越气啊,最后大喝道:“来人,把那两个无媒苟合之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扔进天牢,不得保释,以儆效尤。”
这边人刚拖走,杨夫人嚎叫一声就想跟出去护着杨佩佩,只是皇上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雷轰顶,瘫软在地。
“平西侯杨怀礼,治家不严,致使后院女眷藐视皇权,辱骂县主,为警后人,褫夺杨怀礼平西侯爵位,贬为庶民,遣返原籍,其子孙三代,不得入仕,令其择日离京,无召不得回京!”
不等平西侯反应过来,顺帝就解散了众人。
“好了,今日就散了吧!”顺帝生气得抚袖离开,众人赶紧行礼告辞。
好好的一场夜宴,就这样被侯府母女给搅合了,以褫夺平西侯爵位为终点号。
回府时,陆天赐怕别人说韩韵闲话,把她和王新月送回府就直接跟着齐王去了齐王府借宿。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韩韵还没起床,门外就传来一个女人尖厉的哭嚎声。
原来昨天杨怀礼回到家就把她的夫人给揍了一顿,扬言她要是不能让平安县主原谅,就要休了她。
其实她哪里知道杨怀礼到家就写好了休书,韩韵原不原谅,她都会被休。
韩韵被吵得受不了了,这才起床洗漱,收拾妥当才出门来。
等她到门口时,大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正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这时齐王和陆天赐也刚好到了,他们相互见了礼这才看向在门口跪着的妇女,
韩韵一看这女人的惨相,觉得她挺可怜的,只见她披头散发,两颊红肿变形,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几处破损,要不是她自报家门,韩韵还真认不出来他是谁。
“呜呜呜,县主大人啊,罪妇知错了,我不该猪油蒙心,想要陷害您,您就饶了罪妇吧!呜呜呜……”
“本县主昨晚在皇上面前不就说不怪你了?你怎么还找到这来了?”韩韵不悦的问道。
“来人,把这位夫人送回杨府!”齐王一招手,叫来护卫,把人架走了。
他可烦死这女人了,不愿意听到她那聒噪的声音。
见没了热闹看,吃瓜群众也纷纷散了。
“幸亏我心血来潮,想来你府上用膳,不然这毒妇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去呢!”齐王语气里带着点邀功的意味道。
“哎呀,我知道了,都是王爷的功劳,不然啊我的耳朵还不得清净,我这就去厨房看看,给您做两个可口小菜去!”韩韵上道的说道。
由于疫情的关系,魏先生还有几个少年已经和齐王很熟悉了,进京的一路也是经常在一起吃饭,所以现在他们在在一起也不显拘谨,吃过早饭,众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齐王问几个少年:“你们几个想不想留在京城读书?
如果想,我可以举荐你们进国子监去读书。”齐王在他们面前也不自称本王了,很是随和。
古代能在国子监读书的不是皇子也都是皇亲国戚,要不就是学习好的大臣之子,像他们这样的普通学子想进国子监,必须有人举荐才行。
几个少年你看我我看你,云泽则是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韩韵。
“你看我干嘛?想去我支持你,不想去就跟我回家,家里也养得起你。
这种事,全看你自己怎么选择。”韩韵可不想替他选择人生,怕将来落埋怨。
最后云泽、孙文进、方显、陶冶都选择留下,只有王耀宗闷闷不乐,没说留,也没说不留。
见他们都留下,齐王便提出告辞,他要回去忙其他事情去,韩韵急忙拿出一个大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