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色文化汗衫,重新进行条纹印染,成为最流行的海军服,而且不仅是蓝白条纹,还可以是红白、粉白、绿白等等;再比如设计成小站领、泡泡袖、蝙蝠袖、收腰、盘口等等,往往一件普通的衣服,只是有个小小的变动,整个感觉都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胡安阳曾经在服装店当导购,对于衣服的搭配、元素的流行、客户心理等,拿捏得精准。
火车五货厢中,光是成衣就占据了三厢半。
来进货的小商贩瞧到成品都眼睛一亮,谁都无法想象到其原来的模样。
胡安阳给的加工费略高,又寻了几个中介帮忙介绍人手,半个月的时间硬生生将五货厢的货全部给加工出来。
最后一批货还没到她手上呢,就已经被预定出去了!
可以说两万六千多的货物,被她如此一改,竟是卖了十七万块钱。
不过这样的生意并不好找,毕竟清仓的货物成本低、数量有限,她为了卖高价,没少费脑子,而且很多环节都得她亲自盯着,其中的辛苦和提心吊胆,也让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如今她手里一共有二十多万的流动资金,可是距离她将肉联厂收购后,重建成大型购物超市,还差几十万的缺口。
这事急不来,等年后她考完试,厂里再进几次货物,应该能在四月份天气变暖时,雇佣谭永年组建的建筑工队开工了!
而那个时候,她也能“痊愈”了……
谭永年一直忙到了年二十九,才有空带着胡安阳出去玩。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正月初六,我在家好好陪陪你!”谭永年熟练地给女人穿着衣服。
自从俩人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他们更为亲昵,只是穿衣服,俩人就腻歪了十来分钟。
“吃完饭后,我带你去逛百货大楼!”
胡安阳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了,从医院回来,她去过最远的距离就是肉联厂仓库。
她与原主都不是对生活品质有太多要求的人,也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如今男人能带她出去玩,胡安阳浑身都散发着喜悦,“你带我出去玩,怎么不早说呢?”
“我穿这一身好看吗?我刚才随便拢了头发,不然还能盘个漂亮的丸子呢……”
谭永年按住她的胳膊,笑道:“媳妇儿,你已经够漂亮的了,再打扮下去,大家伙得说我配不上你。”
“我很抱歉最近一直忙,没有抽出时间陪你……”
普通上班族,一个星期还有一天周末陪伴家人呢,可他为了筹备出租车公司,竟然一天都没歇着。
胡安阳笑着摇摇头,眷恋地抱住他的腰:“不要说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忙,是为了抢占市场的先机……出租车公司组建的前期肯定很忙的,而且等这一波忙完,你还得四处踩点购买地皮、建筑房屋……”
“我只会心疼你累不累,不过啊,老公,钱没有赚够的时候,咱们给自己干活更要松紧有度……”
谭永年抱着她亲了口,“媳妇儿说的是,我们赚钱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但是不能被金钱权贵给迷了眼,做本末倒置的事情。”
“以后我尽量也跟其他人一样,每周休息一天,在家里好好陪陪你……省得人家会说,瞧谭家老二赚得不少,都是辛苦钱,一天到晚不着家……”
夫妻俩都不太喜欢麻烦,一个月入四位数的出租车司机,已经让左邻右舍羡慕嫉妒恨到不行。
要是他们知道他们家有五架飞机,还有一百辆出租车组成的出租车公司,估计要疯了吧?
胡安阳可是记得,在八十年代贫F差距初现,很多一二十岁的人抵制不住诱惑,或误入歧途,或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悲剧。
原主便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有个小男孩儿跟小伙伴炫耀自家多有钱,橱子里有一万块的硬币,结果有人真听心里了,趁着那家没人潜入进去。
谁知道男孩儿的妹妹在家,为了能够拥有一万块的硬币,少年将人闷死……当时那案子在小县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自古以来财不外露嘛。
吃过饭后,谭永年将她抱入副驾驶上,把轮椅给收入后备箱中。
胡安阳扒着窗户目不转睛地瞧着一路风景,春风刚吹拂夏华的大地,经济渐渐复苏,城市街道上已经有了繁华的样子。
青年们追求时尚的心,将城市都点缀成斑斓的五彩。
她很少怀着这样幸福、惬意的心情,去好好当一位过客,瞧瞧匆忙的人群,往往她是别人的风景。
就一刹那,她觉得人生真的很美好,除却生死,都是小事!
她心疼谭永年小时候颠簸流离、在社会中摸爬打拼,可他又何尝不心疼她呢?
“你要是喜欢,我多陪你出来走走……”谭永年低笑声,“京都有不少景点,每次我送客人的时候,总想着带你一起体验下。”
胡安阳点点头,“好啊,还有各个地方的小吃……等我的腿好了,咱们每年出去游玩一次吧?”
“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你陪着就好……”
谭永年笑着应声:“可以,我可不想跟你许什么,等咱们老了、退休了,周游世界的话……有这个想法,便从眼下开始付诸于行动。”
“现在交通越来越便捷,我们手里不缺钱,身体健康,想去哪就去哪!”
胡安阳已经忍不住掰着手念叨着:“我想去海边赶海,在那住上几天……想去爬山看日出……”
“我,我来到京都后,看着同龄人呼朋唤友的,又是滑旱冰,又是去老莫,偶尔钓鱼野炊……就特别羡慕……”
谭永年握住她的手,“正好,你羡慕的事情,我陪着你一一体验,说真的,我长这么大也是没经历过的。”
说着话呢,俩人便到了百货大楼,临近过年,大家伙依旧在疯狂的抢购年货。
谭永年推着胡安阳瞧着一个个柜台挤满了人,都有些无奈。
转了一圈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桃红色呢子大衣、梳着俩麻花辫的女人挡住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