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晨及笄的第二天,周丞相便上了门。
最后两家人一起商议,也将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二。
也就是说二月初二那天,江府娶妻,嫁女,两不耽误。
江怀景乐的合不拢嘴,乔雪宁面露些许愁容。
“周大哥,小晨自小心思就重,她嫁过去以后,你多担待。”乔雪宁不放心地嘱咐道。
周丞相一脸真诚:“弟妹放心,我就小宴一个儿子,我必定会将小晨看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得到了周丞相的承诺,乔雪宁放下心来。
在江怀景夫妇的盛情邀请下,周丞相留在江府用了午膳。然后,周丞相和江怀景一同去了太子府。
“国库虚空,边境又有南辽虎视眈眈,真可谓是内忧外患。”周丞相感慨道。
江怀景冷哼一声:“南辽小儿若是再来犯,我就打到他满地找牙为止。我能打退他一次,就能打退他第二次。”
沈念琛目光幽深:“江叔父此言差矣,南辽的老皇帝醉心道术修仙,这才使得南辽在兵力财力上都逊色我们。
据我所知,除夕前,南辽太子南慕晨已经推翻了他父皇的统治,在南辽第一大士家族秋家的帮助下顺利登基为新皇。
在兖州城时,我曾与他打过交道,他不是等闲之辈。”
沈念琛的身手江怀景亲眼见过,如今连沈念琛都这么说,江怀景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殿下放心,任他在神通广大,侵我国土者,死!”
沈念琛说:“有江叔父和丞相舅舅这样的忠臣良将,实乃是我北墨的福气。”
沈念琛早就记在了皇后名下,所以称周丞相一声舅舅倒也说得通。
“殿下,库银一事…”周丞相欲言又止。
沈念琛摆了摆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个倒是不急,北墨人才济济,经济发展起来倒也不难。”
周丞相气的骂了一句:“都怪从前那许太傅那个老贼,真是北墨第一大蛀虫!”
“算了,周大哥,逝者已矣,你再怎么骂他也挽回不了任何,库银的事,我想想办法。”江怀景主动说道。
沈念琛没想到江怀景会把这么棘手的事二话不说揽到了自己身上,立即鞠了鞠躬表示感谢。
西域圣女西灵儿已经将西静儿带回了西域。
西域国主目光阴沉的盯着西静儿,手中代表权利的蛇头拐用力的击了击地面:“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族中人,你是想要整个西域都给你陪葬吗?”
西静儿神情呆滞,任凭国主和长老们如何谩骂,就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西灵儿说道:“师父息怒,灵儿去的及时,并未酿成大错,还请师傅看在师徒情分上,饶静儿师姐一条性命。”
西域国主叹了口气:“灵儿你起来,若你在护着她,我连你一块处罚。”
西静儿突然大笑起来:“好一个师徒情深,国主大人,我想问问您,明明我才是你的大徒弟,你为何把圣女之位传给她,为何你和长老们的眼里只有她,论养蛊之术,我哪里比她差了?”
西灵儿说:“师姐,我从来没想过和你争什么,你为何如此偏激?”
西静儿苦笑:“什么都是你的了,你还用得着争吗。”
西域国主走下高台,平静地说道:“好,今日就让你死的明白。的确,你和灵儿都是我的亲传弟子,甚至你还早入门几年,但是你比灵儿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仁爱之心。
圣女可是要在我百年之后继任我国主之位的人,为师必须对西域负责。你可明白了?”
西静儿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呵,说到底,不过是你偏心罢了。”
西域国主眼含泪水:“你已经做下了恶事,就必须承担后果。”
说着,西域国主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此蛊名为生死蛊,服下以后,无痛无觉,若是三日后你能醒过来,便会忘了前程往事重新做人,若是不能醒过来,那便是天意。”
西静儿平静的接过瓷瓶:“难为您特意给我想个法子,也罢,这比点天灯祭坛要强得多,多谢国主大人!”
西域国主转过身:“来人,将她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