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孟太守的声音逐渐消失,沈念琛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问道:“小婉,对本王的处置可还满意?”
江婉浅浅的笑着点了点头。
沈念琛握住江婉的小手,脸上的笑意直达心底。
雁凡命人将孟太守绑在了十字架上,孟太守被堵住了嘴,只能瞪大眼睛呜咽着。
雁凡也不知道他是在咒骂还是在求饶,但无论他是在干什么,都不重要了。
雁凡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孟太守被吓得尿了裤子。
雁凡皱眉捂住口鼻,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动了我们主子最在意的人,你是嫌自己活的长了吗?”
孟太守泪流满面,丝毫没唤起雁凡的同情,雁凡手一举一放,说道:“放箭!”
随着雁凡一声令下,齐刷刷的箭羽直奔孟太守的面门,片刻以后,血溅了一地……
雁凡说:“将这尸体留着,等主子处置!”
暗卫说道:“是!”
雁凡回去复命时,就看到沈念琛和江婉手拉手站在一起,情谊绵绵的,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雁凡硬着头皮上去:“主子,孟太守的尸体怎么处理?”
沈念琛随意地说道:“扔到后山去喂狼吧,也算本王行善积德。”
雁凡抱抱拳说道:“是!”
郑大善人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拼了命的爬到沈念琛的脚边,抓住沈念琛的衣摆,说:“王爷,王爷,草民错了,求您别把草民喂狼!”
沈念琛冰冷的说道:“撒手,脏!”
郑大善人不得不拿出了最后的底牌,鼻涕眼泪一大把说道:“只要王爷您愿意放我一马,我愿意将我所有财产尽数充公!”
沈念琛用力抽回衣摆,问道:“呦,郑大善人施粥这么久,还有多少财产啊!”
郑大善人说道:“只要王爷您饶我一命,我愿把我所有私产献给王爷。”
江婉拉过沈念琛,说:“沈念琛,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沈念琛说道:“好,本王答应你免你一死!”
郑大善人连连磕头:“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事不宜迟,你这就将你的财产交给本王!”
郑大善人点头哈腰说道:“那是自然,王爷请随我来。”
江婉清楚的看到,郑大善人的眼神闪过一丝的狡黠。
“等等!”江婉喊道。
沈念琛问道:“小婉,怎么了?”
江婉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走到郑大善人面前,说:“服下!”
郑大善人有些害怕,问道:“这、这是什么?”
“三尸脑神丹!
倘若你乖乖将财产交给我们,我自会给你解药放了你,若是你敢对我们耍什么手段,没有解药三日后你便会头痛欲裂而亡。”
江婉说完,盯着郑大善人微微一笑。
郑大善人只觉得——她笑的可真够瘆人的。
“还不带路,还是说,你根本没想把财产充公?”雁凡催促道,还重重的推了郑大善人一把。
事到如今,郑大善人也只好带着众人回了府邸。
郑大善人指了指一个石头,说道:“把它往左边拧两下,就会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有几十万两银票,这是我最后的身家。”
雁凡上前拧动石墩子,发现了暗格。
雁凡从暗格中捧出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沈念琛数了数,好家伙,足足有六十来万。
郑大善人想要趁机溜走,被雁凡一把抓住扔到地上。
“你还想跑?”
沈念琛将银票收起来:“郑老板的心意,本王收下了!
小婉,快给郑老板解毒。”
江婉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药丸,一脸不情愿的扔到郑大善人面前。
郑大善人连忙吃了下去,这下他感觉自己浑身比刚才松快多了。
沈念琛挥挥手:“捆起来!”
郑大善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质问道:“王爷,您不是答应我留我性命吗?王爷一言九鼎,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念琛说:“谁要杀你了,本王只是答应留你一条性命,至于你怎么活,还是本王说的算。”
随后沈念琛对雁凡说道:“将他捆起来,去游街,让兖州城上上下下都知道知道他的真面目。”
雁凡抱拳说道:“属下遵命,主子英明!”
沈念琛摆摆手:“去吧。”
雁凡提留起郑大善人的后脖领子,说道:“咱们走吧,郑老板!”
郑大善人犹如一个小鸡崽子似的被雁凡提留在手中。
解决完这蛇鼠一窝的二人以后,沈念琛拉着江婉回到了房中。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二人都没了胃口。
沈念琛对江婉说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咱们后日启程回京。”
江婉说:“我们俩没什么行李,就后来在这儿添了几件衣物,都已经收拾好了。”
沈念琛点点头:“那就好!”
此时夜色朦胧,街边陆陆续续摆满了小摊,行人来来往往不断。
江婉和沈念琛二人站在窗口向下望着一切。
雁凡找了个驴车,将郑大善人五花大绑以后放到车上,让暗一驾着车,沿着街边游行。
边走雁凡边敲锣打鼓,诉说着郑大善人的恶行。
郑大善人伪善的面具被彻底撕开,百姓们皆气愤不已,有的甚至往车上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暗一不幸被臭鸡蛋砸中,哀怨的看了雁凡一眼。
郑大善人已是满身狼藉,气愤的吼道:“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谁没受过郑某人的恩惠,如今我大势已去你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即便要审判我,你们也不配!”
人群中传出来一抹声音:“都成了这副熊样还在这嚷嚷呢?早就怀疑你的钱来的不干净,这下可算抓住你了。”
更多的鸡蛋和菜叶子招呼在郑大善人的身上。
雁凡看着他这副惨样也是强忍住笑意。
直到在几条街上转了两圈,雁凡才带着人回到落脚的驿站。
沈念琛在楼上注视着这一切,夸赞道:“雁凡最近能力见长,一定是你那个侍女教的好!”
江婉傲娇的抬起下巴:“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