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的意思是,秋神医可以帮您解毒,他却说不能?”羽卫问道。
南慕晨点点头:“依本宫之见,应该是这样。”
羽卫气愤道:“秋神医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可是您的亲舅舅,他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南慕晨看了看羽卫,问道:“你当真觉得这个毒能要得了本宫的性命?”
羽卫哑然——是啊,如果太子爷真的有性命之忧,秋神医恐怕比谁都着急才对,而他如今这副德行,只能说明,太子爷并无大碍。
“那秋神医他为什么跟我说此毒会耗费您大量精血?”羽卫不解地问道。
南慕晨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说道:“因为他好奇是何人给本宫下的毒,所以在激你去找下毒之人。”
羽卫说道:“这个秋神医,贪玩也要分些时候吧。
爷,属下如今该怎么办?”
南慕晨吩咐道:“在兖州城牺牲的那几名细作,你派人找到他们的家属亲人,好好安慰一下,多给些钱。”
羽卫抱拳说道:“是!”
羽卫又问道:“那主子您的毒怎么办?”
南慕晨说道:“你只要告诉舅父是沈念琛和江婉给本宫下的毒,舅父自然就会去找他们了。”
“那,秋神医去找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羽卫属实有些担心,毕竟秋水荣只是一介医士,手无缚鸡之力,万一沈念琛不讲武德,秋水荣毫无还手之力!
南慕晨摇摇头:“不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宫上次放了他的侍卫一马,他不会不知廉耻的对舅父下手。”
羽卫点了点头:“好,那属下这就去知会秋神医一声。”
羽卫出去以后,南慕晨运功,想试着把体内的毒逼出来。
突然他呕出一口黑血,然后腹部疼的更加厉害。
南慕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自言自语道:“还真有两下子!”
秋水荣听羽卫说完南慕晨中毒的经过,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起来,没有丝毫醉意。
羽卫不满的嘟囔道:“秋神医,吃亏的是我们太子爷,您这么兴奋当真好吗?”
秋水荣敲了敲他的头:“胡说什么呢,本神医这就去兖州城去给太子爷寻解药,你小子等着好消息吧。”
羽卫蹭蹭鼻子,小声说道:“但愿吧,毕竟您这么不靠谱……”
秋神医带着药童,理都没理羽卫,就上了路。
药童喊道:“师父,您慢点儿……”
终于,在天黑以前,秋水荣带着药童赶到了兖州城城外。
秋水荣扯了扯嗓子喊道:“我是南辽的使者,特来此求见长信王,劳烦你们去通报一声!”
城墙上的侍卫面面相觑,犹豫半晌后还是派了一个人去通报。
此时的沈念琛正和江婉用晚膳,郎情妾意的氛围,被突然闯进来的守卫打破了,沈念琛的脸一下子黑了下去。
“殿、殿下,城外南辽使者来访,点了名儿的要见您!”守卫硬着头皮说道。
沈念琛惊讶道:“没想到,他们动作还挺快的。”
江婉附和道:“当然了,毕竟是他们的太子殿下中了毒,他们可托不起!”
沈念琛看着江婉,说:“走,我们去看一看来人是什么名头!”
江婉很自然的挽起沈念琛的胳膊,二人一同走向城门。
沈念琛高居城楼之上,睥睨着下方的两人:“找本王何事?”
秋水荣抱了抱拳:“在下是南辽的国舅爷,南慕晨的亲娘舅,见过长信王。”
沈念琛说:“不必多礼,有事说事!”
秋水荣问道:“可是王爷给晨儿下的毒?”
沈念琛看着秋水荣那激动又有些兴奋的神情,小声对江婉说:“本王怎么看着他不太聪明,怎么南慕晨中毒了他还挺高兴?”
江婉隐约的闻到了一股药香味儿,心里有了几分猜想。
“还请王爷不吝赐教!”秋水荣抱拳说道。
沈念琛不解地问:“赐教什么?”
秋水荣理所应当地说道:“当然是赐教您如何给南慕晨那小子下的毒,还有如何提炼的那毒素啊!”
沈念琛……
江婉走到沈念琛的身旁,冲着秋水荣说道:“他赐教不了,因为毒素是我提炼的,毒也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