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晨捂着腹部,抬起头看向城墙上的沈念琛和江婉——该死,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看起来怎么那样合适。
南慕晨额头青筋爆起,心底的醋意不断的蔓延,心底暗暗发誓——本宫迟早会得到她。
羽卫扶着南慕晨,劝道:“爷,此地不宜久留,属下先带您回去,其他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南慕晨痛苦的点了点头。
羽卫大喊一声:“保护太子殿下,撤!”
雁凡提着双剑就要上去追,沈念琛拉住了他,雁凡说道:“主子,让属下去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沈念琛无力地说道:“穷寇莫追。”
雁凡和江婉这才注意到沈念琛的唇色有些苍白,雁凡紧张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江婉拉起沈念琛的手,给他把脉:
“一定是因为他刚才跟南慕晨打斗动了内力有加剧了体内寒毒的流动,雁凡,你派人将他扶回房间,我去准备一下稍后就来!”
听江婉这么说,雁凡急忙招呼来暗一和暗二将沈念琛扶回房。
江婉看南慕晨的人马走远了,也下了城墙,临走她还吩咐道:“这几日一定要严加布防,遇到可疑的人直接拿下!”
“是,郡主放心。”
这些人都是沈念琛的亲信,江婉自然信得过。
交代好一切后,江婉火急火燎的来到沈念琛的房间。
此时,沈念琛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却仍在强颜欢笑安慰着江婉:
“小婉,别慌别急,这些年本王早就习惯了,本王挺得过去。”
江婉本就有些心慌,听着沈念琛安慰的话更加的心烦意乱,拿着银针的手都有些不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沈念琛看出了江婉的紧张,说道:“小婉别怕,本王将这一副身家性命都托付于你,你尽力就好。”
江婉咬咬牙,一针下去扎在了沈念琛的哑门穴上:“闭嘴吧你!”
沈念琛张张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雁凡见状着急道:“江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江婉头也没抬:“没什么,他太吵了,吵得我心烦。”
雁凡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躺在床上的沈念琛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便低着头退了下去。
江婉拿起银针,利落的封了沈念琛的几大穴道,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毒素在体内的流动。
随后江婉从怀中拿出百毒丸,喂沈念琛服下两颗。
半个时辰以后,沈念琛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恢复正常。
江婉松了一口气:“没事了,这关算是扛过去了!”
沈念琛的眼神儿里透过丝丝的哀怨,江婉捂嘴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就让你恢复过来。”
又一针扎在了沈念琛的哑门穴上,沈念琛叹了口气:
“快扶本王起来,都告诉你们无碍了,一个个大惊小怪。”
雁凡跪着滑过来,紧紧抱住沈念琛的大腿:“主子,您可吓死我了,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回到上京城属下怎么交代?
以后这冒险又出力气的事儿,就都交给属下吧,主子您只管在幕后坐阵,运筹帷幄就行。”
沈念琛鄙夷的看了雁凡一眼:“你有几条命跟南慕晨打,快放手,这么多人在呢,你不嫌丢人本王还嫌丢人!”
雁凡这才想起来江婉和星儿还站在一旁,于是嗖的一下站起了身,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望起了天儿。
江婉被雁凡这副憨样直接逗笑了,沈念琛说道:“还在这儿丢人?快下去!”
雁凡嬉皮笑脸的退了下去,星儿抬起头看了看江婉,江婉点点头:“去吧!”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沈念琛和江婉两个人,沈念琛刮了刮江婉的鼻尖:
“你个小狐狸,胆儿越来越肥了,竟然敢扎本王的穴道,不让本王讲话!”
江婉坐下倒了杯茶,沈念琛刚要伸手去接,谁料江婉直接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我就这样,王爷若是想要柔情似水的美人,上京城里一抓不是一大把?”
沈念琛冲门外说道:“雁凡那个蠢货莫不是把客栈的醋坛子打翻了,怎么一股子酸味儿~”
江婉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沈念琛,你!”
沈念琛顺势抓住江婉伸出来的手,一用力将人带入怀中:“小婉不生气,这辈子除了你,本王谁也不要!”
江婉趴在沈念琛坚硬的胸膛上,听着他均匀的心跳,竟然觉得无比的心安。
“沈念琛,你听着,我既然说要给你解毒,就一定能解,从今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不许你再说丧气话!
我们还要白头偕老,相守一生呢,倘若有一天你若是离开了,我就,嫁给别人!”
沈念琛沉声道:“你敢!”
江婉仰着脖子说道:“有何不敢,所以你得活着比我久,这样你就能陪着我了,不然,等你离世,我可保不齐我会不会嫁给别人!”
沈念琛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坚定地说道:“好,为了你,本王也会尽力活的久一些。”
沈念琛何尝不知道江婉此番说辞是在激励他,于是他紧紧的将江婉搂在怀中,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一刻钟以后,江婉出声道:“沈念琛,快撒手,你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闻言,沈念琛恋恋不舍的放开双手。
江婉安慰道:“相信我,等咱们回到上京,我找皇后娘娘拿了紫参,咱们再去蓬莱取了祝余草,我很快就能配出寒毒的解药来!”
“可是,那蓬莱,连雁凡和本王的暗卫都进不去,本王绝不会让你去犯险!如果真是那样,本王这寒毒,不解也罢。”沈念琛冷着脸说道。
江婉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折腾到现在,你说不解就不解了?沈念琛,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沈念琛解释道:“小婉,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江婉俏皮的眨眨眼:“你放心,不就是瘴气吗?到时候本姑娘自有办法!”
沈念琛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二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南慕晨回到他们的营地以后,羽卫喊道:“快传军医!”
不一会儿,一个醉醺醺的醉汉被带到了南慕晨的营帐,羽卫恭敬说道:“有劳秋神医,替太子爷诊治一番。”
秋水荣打了一个嗝,大大咧咧的坐在南慕晨的床边,给他诊起脉来。
见秋水荣眉头紧锁,南慕晨问道:“舅父,本宫这是怎么了?”
原来,秋水荣是南慕晨的亲舅舅,难怪他会如此不拘小节。
秋水荣哈哈笑道:“你小子中毒了?快跟我说说,是何人这么有本事能给你下毒!”
南慕晨幽怨道:“舅父,本宫这是中毒了,又不是中头彩,您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秋水荣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兴奋确实有些不妥。
于是咳嗽了两声,假装严肃地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干的?”
南慕晨叹口气说道:“舅父,您先别管是谁干的,您快给本宫解了这毒,这毒虽不致命,但实在是太难受了!”
秋水荣心里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于是一脸严肃道:
“晨儿啊,不是舅舅不帮你,你中的毒失传已久,饶是舅父也一时半会儿配不出解药,眼下最快的办法,就是找下毒之人去求得解药,你才能免受折磨啊!”
南慕晨狐疑道:“舅父此言当真?”
秋水荣一本正经的说道:“自然当真,你可是我的亲外甥,我还会见死不救不成?”
南慕晨摆摆手:“没什么事儿舅父您就出去吧!”
秋水荣来了兴致:“大外甥,你听舅舅的,去找给你下毒的人谈谈,有什么条件尽管让他提,先把你这毒解了才是最要紧的,这毒看着不起眼,若是一直这样,会耗干你的精血的!”
羽卫紧张道:“秋神医此言当真,这毒这么厉害,连您也解不了?”
秋水荣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事不宜迟,羽卫,你还是快派人去寻那下毒之人吧。”
秋水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奇怪,秋神医今日怎么怪怪的?”羽卫嘟囔道。
南慕晨无奈的摇摇头:“连你都看出来了,因为舅父在说谎。”
“什么?”羽卫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