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沈念琛所料,早在江怀景等人离开映洲以后,嚣张跋扈的王公子就被衙役从县衙大牢里放了出来。
王公子出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李掌柜的馄饨铺找回面子,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一气之下,竟然纵火烧了曾经生意红火的小铺。
周围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都在庆幸,还好李家父女搬走了。
王公子站在火光之中面目狰狞,狂妄的说:“这就是惹我王家的下场!”
沈念琛与雁凡穿着便装在人群中默默注视着一切。
此时的王公子还不知道,圣上已经派下人来整顿他们了。
雁凡看着王公子那副贱样子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打掉他的门牙,被沈念琛拦住了:“雁凡,记住我此行的目的,除掉王家容易,我要的是彻底整顿映洲不良之风!”
“是,主子,我冲动了!”雁凡颔首道。
沈念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等事情解决了,就他,我让你打个够儿!”
雁凡听完眼睛一亮,他家主子真是最体恤下属的主子,没有之一。
随后沈念琛回到落脚的驿站。
“军师,你去拜访一下当地的县令,就说本王请他李家馄饨铺一叙!”
军师得令以后即刻出发。
沈念琛此时一副富家公子的扮相,俊朗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养眼。
“雁凡,你去街上打听打听,这个映洲王家靠什么起的家?名下有何产业!”
“属下明白!”
沈念琛安排好以后坐下微微品了一口茶。
彼时上京城内,乔雪宁已经在最繁华的街道上租下了一栋三层阁楼,阁楼占地面积不算大,但胜在十分雅致。
跟在乔雪宁身后的正是那来自映洲的李香娥。
“你和你父亲都安顿好了吗?”乔雪宁问。
“还要多谢东家借给我的宅院,我与父亲只带了一些细软,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李香娥不卑不亢的说。
乔雪宁点点头:“那就好,稍后我会让我府中的管事给你送去一些柴米油盐瓜果蔬菜!”
“怎好意思再麻烦东家……”
李香娥刚想婉拒,乔雪宁说:“娥姐别着急拒绝,我只负责给你们送一个月的量,待下个月你开了工钱以后,可就得自食其力了!”
李香娥听完感激地行了行礼:“多谢东家!”
李香娥是打心底里感谢乔雪宁,她想的是那么周到,给了她这种人足够的尊重。
“东家大恩大德,香娥永世不忘!”
乔雪宁笑着扶起她:“我带你回来是当掌柜的,可不是让你来上京城低人一等的,以后不次动不动就低头行礼,知道了吗?”
李香娥站起身,挺挺胸膛:“我明白了,东家!”
“这上京城不比映洲,如果你打算在这里站稳脚跟的话,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经商之道。
比如说这一碗馄饨,从前映洲铺子,只需要量大,味美,能让客人吃饱就成,但在这上京城,你还得注意食物的卖相,不仅美味,还需精致,你可听懂了?”
李香娥点点头:“多谢东家教导,我明白了!”
乔雪宁递给李香娥一本厚厚的本子:“这本子里是我经商这些年的心得,你拿回去好好研习,想必会对你有一定的帮助!”
李雪娥将乔雪宁的经商心得捧在手中,眼底泛出些许光芒。
“娥姐儿,我们这里不能单单只售卖馄饨了,面条,水晶虾饺,宝子,生煎等一系列面食都要卖,你这段日子就仔细研究研究食谱,多顾些人手,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 知道了,东家!”
军师从县衙回来以后,找到了沈念琛。
“公子,这县令依老朽看,是个好的,县衙看起来很落败,年久失修,捕快们也说了经常拖欠月银,就连县令大人也无可奈何!”
沈念琛听着军师的禀报,问道:“为何?”
“县令说,当地的知府大人,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与王家沆瀣一气,这次,就是知府亲自去大牢里捞的王家公子!”军师说。
“知府?军师可知道这映洲知府是谁的人?”沈念琛问道。
“是许太傅的得意门生!”
“有意思……意外之喜呀!这个知府,本王,除定了!”沈念琛站起身来。
“走,随本王去会会知府大人!”沈念琛率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跟在身后,气势汹汹的赶往知府的府上。
此时知府府内,王公子拿着一箱黄金谄媚的笑着!
“这次,还多亏大人救我脱险,大人,这是小人孝敬您的!”王公子将黄金送到知府的眼前。
知府淡淡的扫过一眼:“还不是你算懂事,我嘛,必经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沈念琛被门口的守卫拦住,沈念琛冷笑一声,摇出手中的折扇,三两下,将守卫打晕在地。
风雨雷电雪五人看着沈念琛的身手,对他更是信服了。
几人一路闯进了知府大人的书房。
知府大人听见外面打斗的动静,刚欲起身,沈念琛率先一脚踹开房门。
沈念琛扫过那一箱子黄金:“人赃俱获,抓个正着,知府大人,你可认罪?”
映洲知府哪里认得沈念琛,虽然害怕,但还是撞着胆子喊道:“哪里来的鼠辈,竟敢强闯知府府邸,来人啊,把他给我轰出去!”
军师上前两步拿出令牌:“休得放肆,我家公子乃是当今六殿下,圣上亲封的长信王!”
知府闻言瞪大了双眼,双腿发软跪了下去:“下官拜见王爷!”
沈念琛走上前坐下,笑着问道:“本王不是鼠辈了?”
边说着话手里还边抚摸这那些金子。
知府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臣,臣失言,臣是鼠辈,臣全家都是鼠辈!”
“大人,和王家关系匪浅吗!”沈念琛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知府大人还想狡辩,沈念琛冷冷的道:“风雨雷电,把他们二人捆了,先关起来,等雁凡回来依罪处理!”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在上京城有关系!”王公子挣扎着喊道。
沈念琛毫不留情的照着他腹部踹了一脚,王公子闷声倒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带下去!”沈念琛冷冷地说。
足足两个时辰以后,雁凡才气喘吁吁赶过来找沈念琛。
沈念琛盯着雁凡半晌说了一句:“雁凡,本王发现,你这差当的是愈发得力了!”
雁凡欲哭无泪,硬着头皮解释道:“主子,不是我速度慢,实在是那王家太可恨了,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老百姓没个三天三夜怕是说不完,我这才耽误了时辰。”
“哦?那你给本王说说,他们都干了什么?”
“就比如说这次火烧馄饨铺,已经不是头一次了,王家公子仗着和尚书府是表亲,经常做一些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的买卖!
若是有的女子惹恼了他,他还会把人折磨的半死,在卖到,卖到青楼!
除此之外,他王家还放大量印子钱,利润是普通钱庄的三倍不止,因着他与知府关系好,所以一度搞得映洲其他钱庄开不下去,老百姓商人更是苦不堪言。
可以说,这王家和知府,蛇鼠一窝,相当于映洲这个地方的土皇帝!”
沈念琛听雁凡说完,气愤的拍拍桌子:“岂有此理,雁凡,你去街上张贴告示,明日午时,本王在知府县衙开庭审王家公子和知府,愿意作证的尽管过来!本王用皇家名义担保,必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