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荣泰然自若地上楼,上楼前还吩咐给她准备一杯热牛奶。
那就直接摆在明面上吧。
……
车里,陆正华的脸色阴沉得很,苏笑笑也不敢吭声,生怕把他惹火了。
现在陆正华没有那个心思是哄她,他现在就想确定自己身体有没有问题。
司机的车速比以往都要快,很快,就来到了研究所门口。
陆正华一言不发的下车直冲研究所门口,步伐快的苏笑笑只能用跑地跟上。
陆正华以为她没跟上来,停下来一转身就看到了气喘吁吁跑着的苏笑笑。
苏笑笑看着他停下来了,跑快了两步,一脸天真的看着他,“叔叔,给你水,这个没问题的。”
陆正华看着递过来的水,视线落到了苏笑笑白嫩的小脸上,心里有些触动。
还是年轻好呀。
他没说话,只是接过水,拧开,喝了大半。
苏笑笑看着笑了。
研究所里,肖子玉打完电话回来后发现陆颜已经走了,便把父母刚才的话转告给了苗婉。
听完之后,苗婉愣了一会,回过神后,眼圈通红,声音哽咽,“真的吗?”
肖子玉肯定地向她点了点头。等父母选好日子便公开认亲,办一场认亲晚宴。
这事,现在就算是已经定下来了。
现在估计肖家父母已经告知了亲朋好友了,对了,苗婉已经是肖家女儿了。
陆正华来之前,肖子玉就收到了陆颜的信息,让他号脉的时候多留心一些。
这就是研究所在这个点还灯火通明的原因,只为了陆正华上门来。
陆正华走进研究所,开门见山地直接向肖子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对方只是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让他坐下,然后,伸出手拉过他的手腕,指尖搭了上去。
苗婉站在他的身后,认真地观摩着。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肖子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看着陆正华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的探究。
这眼神看得陆正华头皮发麻,急忙开口问,“医生,我没事吧?”
“还好你来得快,不然你就要下去和阎王爷一起过大年三十了。”肖子玉的语气很是淡漠。
陆正华一听完,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好在站在他身后的苏笑笑扶住了他。
肖子玉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是得罪人了吧,你这就算是死了也查不出什么来。”
话音刚落,陆正华仿佛看到了活的希望,震惊地看着肖子玉,“医生,你看得出来?”
肖子玉看着陆正华的眼神微眯缝,这么说他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是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看到这种害人的东西。
这个【魔月】他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流存于世。
“医生,我还有得治吗?”陆正华的眼神里带着希望。
“每天晚上这个时间过来,我将你体内的东西逼出来。”肖子玉的语气很淡,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而陆正华一听有得治,眼睛立马放光,不停地道谢。
他想到了安惠荣和自己说的关于这个医生的事,可根据刚刚自己所接触的情况来看,跟她所说的有出入。
想了想,便问出来心里的猜测,“医生,上次我妻子过来找你,说你收了一笔巨额的治疗费,是不是有这个事啊?”
肖子玉想着陆颜所交代的,装作诧异地看着他,“那个女人是你老婆?”
陆正华连连点头。
肖子玉很是同情地看着他,“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带了一个年轻男人来,两人腻歪得太不像样了,我心情不好就收了,怎么,你想要回去?”
陆正华傻眼了,等他理清了思路后,面色难看的……
而站在他身后的苏笑笑心里窃喜,想不到有意外的收获呢。
年轻男人?腻歪?
呵。
苏笑笑心里冷笑着。
“医生,你还记得当时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吗?”陆正华黑着脸问。
“就一副小白脸样子,你老婆每次都陪一个男人来看病,举止也很亲密的样子,我以为他们是夫妻呢。”
话一落,陆正华道了谢,疾步离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到陆家。
苏笑笑连忙跑着跟了上去。
见他们离开后,肖子玉把研究所的门关上了,一边叹气地说,“我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八婆似的。”
苗婉听到这话笑出了声。
……
接到苗婉打来的电话的时候,陆颜刚洗漱好出来,坐在客厅里擦着头发。
陆正华到了研究所后所发生的事情,苗婉都告诉她了。
最后还说了肖家的决定。陆颜是真心为苗婉感到高兴。
挂断电话后,陆颜心情不错,勾唇笑了。
看来陆家的好日子快要到了。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颜惊了一下,咬了咬牙,“薄先生,能不能出点声,悄无声息地会吓死人的。”
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的薄时琛,视线落在了陆颜的衣服上,“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他哪来的脸说这话啊。
陆颜去衣帽间拿睡衣的时候,才发现衣帽间里挂的睡衣合是吊带的真丝睡裙,全部都是。
随手拿一件出来一看,两根肩带细得随时会等着人轻松一扯就断的样子。
不,或许不用扯,它们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断。
她绝对不可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跟薄时琛躺在一张床上。
吃过亏的陆颜,拿起了旁边的长衣长裤。
“不出去。”这三个字陆颜是人牙缝里挤出来的。
薄时琛一副怎么回事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疑惑,“不出去穿成这样睡觉,很不舒服的。他们是不是没准备睡衣,我去看看。”
陆颜脸色一红,急忙起身拦住他,“他们准备了,只是我很喜欢这一套衣服,不行吗。”
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娇嗔。
“行吧,那我去洗澡了。”
薄时琛一转身,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陆颜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认已经是严严实实了,这才放心。
陆颜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的灯海,许久后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上。
不知道自己为何,只要面对薄时琛的时候,自己这一身自保的本领一点作用都没有。
打不过就算了,说也说不过,每一次被压得那心跳快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一想到薄时琛说的那句话,陆颜的双眸微眯。
她是胆子小,不敢轻易将自己的真心交付给任何人,她怕……,怕自己一旦动心便刻骨铭心的煎熬和痛苦。
趁现在还没有动情动心,及时抽身,长痛不如短痛。
就让薄时琛成为自己这一生中的一个过客,她以后会慢慢地淡忘掉他。
陆颜找着借口安慰着自己。
下一秒,某人就扯着嗓子找存在感,“颜颜,我的睡衣忘拿了,你给我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