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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无证据,便也不得信口雌黄。”刘云海坐于堂上,面不改色道。

他已经让人收了这客栈老板的银钱,有道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自然也要兑现诺言。

“所以此次,该是多少钱,你便赔给老板,算是案子结了。”

“结了?”楚怀夕眉头微挑。

她算是明白了,这州长与这些商贾们蛇鼠一窝,早就串通一气了。

所以客栈老板才敢闹到官府去。

“刘大人,随便结案,随便判案,若是丹州主君知道了,又该如何?”

楚怀夕冷声问道,但奈何刘云海的脸上毫无畏色。

“主君日理万机,相信他也会明白下官的决断。”

刘云海怎么会怕,只要丹州主君一日未曾来到丹州,主持大局,那他便是这丹州……

唯一的王法。

“很好。”楚怀夕笑了。

她刚要唤出潜藏于暗处的那些护卫们,打算自曝身份的那一刻,外头俨然传来了一个清列好听的男声。

那声音传于耳,令她心中一颤。

“且慢。”

堂外赫然走进来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郎。

他缓缓走到了楚怀夕身侧,楚怀夕甚至都能问道他身上浅浅的檀香。

突然一位如同谪仙般的俊俏小郎君出现,在场女子无不看向他,春心荡漾。

但只有楚怀夕愣在原地,迟迟不敢侧过脸去看他。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知道她们迟早会有一日再次相见,但真的到了这一天,又开始心慌无措。

就好像雨后晨露,轻轻地滚落在荷叶面上,冰冰凉凉的,又带着丝丝痒意。

“你是何人?”刘云海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子说道。

“在下是谁不要紧,只是有一事要向大人禀报。”沈既白声音愈发冷冽,“吾于客栈的一位伙计身上,找到了这位姑娘的玉牌。”

这位……姑娘……

楚怀夕这才看向了他。

虽然已经几年没有见了,但他除了在战场上晒得黑了一些,人长地高大健壮了些,似乎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一听到玉牌,刘云海有些困惑地看向了客栈老板,眼神之中仿佛在说。

这是怎么回事?

但客栈老板此刻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那几个蠢货,不小心把事情透露出去了?

沈既白没有去在意他们的神色,而是将玉牌递给了楚怀夕,眼神淡淡,充满陌生。

“端阳郡主,玉牌收好了。”

什么!端阳郡主?

此刻刘云海和那个客栈老板是彻底傻眼了。

他们忽视两眼,随后稳定了心神。

“什么端阳郡主啊?你是说这个小姑娘是咱们大夏的端阳郡主?”

刘云海明显心虚了一些,而底下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们也是吃了个大惊。

他们纷纷看向楚怀夕,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

“什么,端阳郡主,不是咱们当今圣上钦点的丹州主君吗?”

“不是,她这次来到丹州,是来接任主君之位的吗?”

“天啊,主君大人,居然是一个,妙龄少女……”

楚怀夕愣愣地接过玉牌,她看着沈既白,发觉了他眼里的冷淡。

他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空口无凭,谁都可以说自己是郡主,你又有什么证据?”刘云海还是不大相信。

自己会这么倒霉,遇到了正主?

楚怀夕被刘云海的话拉进来现实。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堵的慌,这股难受之感,让她很不畅快。

“你要证据对吧,此玉牌,便为证。”

楚怀夕举起玉牌,将其暴露于所有人眼前。

上面明晃晃客栈“夕”字,而在玉牌背面的底部,居然刻着一个小小的“丹”字。

此玉牌为皇帝钦赐,的确是如同方才楚怀夕说的。

仅此一块。

刘云海懵了,他瞪了那客栈老板一眼,随即赶紧从堂上下来。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无意间冲撞了端阳郡主,罪该万死!”

一旁的客栈老板一看自己居然讹上了个得罪不起的,双腿发软,竟然直接跪了下来。

“草……草民拜见主君大人……”

二人与方才天差地别的转变,虽然早就在楚怀夕的意料之中了,但她眼下心烦意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既白在一旁,原本脑子里想的做派消失不见,竟然在此刻真的像一个主君一般。

“本君来丹州一趟,竟没想到差点就成了横行霸道之人,还将我告到官府来,你说是要我来陈列出你的罪行来,还是你自己说呢?”

客栈老板慌乱了起来。

他这些年来陆陆续续不知道坑了多少外地人,先是偷了她们的银钱,后面等她们退房之时,又逼迫她们交钱。

有别的财宝便用别的抵押,没有就立字据,打欠条。

如果客人不同意,就如今日般告到官府,与州长刘云海沆瀣一气,一同坑害别人。

“是草民被利益蒙了眼,猪油糊了心,才会做出这种事来,还望主君饶我一命,我这就让人把钱财全部还给你,和这位姑娘……”

玉罗听言,“哼”了一声。

“还是肯定要换的,只不过之前被你坑害的人可要如何偿还?”楚怀夕此刻心情不太好,自然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圆滑。

“这样吧,你把所有字据一一销毁,把这些年偷来的钱财能还则还,其余全部捐给那些穷苦百姓,也当是你做好事赎罪了。”

“谢主君宽宥,草民回去就还!”

“当然,赔偿还尽,牢狱之刑也不可免,刘大人,按照大夏律法,你应当知道怎么做。”

楚怀夕话锋转向刘云海,刘云海此刻也顾不上别的,只得老老实实点头说好。

……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后续楚怀夕觉得,还是要修书一封告知上头,在一些无人管辖的州郡,官员与商人一个鼻孔出气,坑害平民百姓,实在不应该。

她和小桃等人走在路上,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沈既白。

方才在庙堂之上,她也不知道沈既白何时离开了,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

他说自己发现了客栈伙计的阴谋,那岂不是说明,沈既白也住在那个客栈里了?

想到这里,她的步伐加快了些。

“小郡主,怎么了呀!怎么突然走得这么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