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哉大人……”美丽的女子慌忙扶住了自己的丈夫。
产屋敷耀哉拿着帕子,又咳出了一口血,唇边却扬起了胜利的笑意:“天音,你知道吗!太好了……太好了!百年间的局势,改变了!终于战胜了一位十二鬼月,干得好!天元,炭治郎,伊之助,善逸,祢豆子!”
天音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帮丈夫顺着气。
耀哉抬起满是瘢痕的脸,对上天音:“还有一点……加入战场的,还有杏寿郎,以及蓝……”
“蓝?是那个变成鬼的甲级队员吗?由杏寿郎引荐加入鬼杀队的那个。”
“对!”耀哉的内心涌出层层激动,“她成功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控制,现在她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咳咳咳……”
他说着又开始咳嗽起来。
天音转身将一杯温茶送至丈夫的嘴边。
产屋敷耀哉抿了一口平复了下,抬头对上天空,意味深长:“我有一种预感……杏寿郎和蓝,因为他们的回归,我们会迎来百年之变局!胜利的曙光将会在我们这一代照耀,并将无惨灰飞烟灭……”
先前他们收到来自宇髄天元的信,信里面简短地概括了炼狱杏寿郎没有死,而是一直在和水谷蓝行动的事情。
虽然具体的前因后果他们并不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事情在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着!
天音扶着耀哉没有说话。
“他们现在已经往这边过来了。击败了上弦,柱合会议,应该需要再开一次……”
产屋敷耀哉平静的声音隐隐透着喜悦,看着吐血不止的丈夫,天音的心里却因为丈夫的话,而渗出一丝暖意……
……
在某处做任务的甘露寺蜜璃收到了鎹鸦的消息,她开心地露出了笑脸。
“是吗,太好了!炼狱先生,还有小蓝!”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翠绿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喔!柱合会议,又要开会咯,真是不可思议!哎等等,那我是不是又要见到伊黑先生了……”
她想到这儿,脸颊不禁红了。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一颗怦然跳动的恋心已经开始冒出粉红火焰了……
……
“无惨大人,你说小蓝她失踪了?”
无线城内,一道沧桑的中年男音的语气透着不可置信。
那人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和服里衣跪坐在鬼舞辻无惨身边,眼神虽不乏锐利,但却像是垂暮的苍鹰,苟延残喘罢了。
鬼舞辻无惨瞥了对方一眼:“水谷慈郎,你是水谷蓝最亲的二叔,你知道点什么吗?”
“咳咳咳……”水谷慈郎将拳头抵着口鼻剧烈咳嗽着,“老夫不知……咳咳咳……”
“她除了你,可还有别的亲人?她父母呢?”
“咳咳咳……我哥哥和嫂子常年在各个山里采药,也做行脚大夫的活,常年见不到半个人影。小蓝加入鬼杀队之前,他们就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咳咳咳……”
鬼舞辻无惨眼眸眯了眯:“不会是死了吧?”
“他们有写信回来报平安……”
“那地址呢?”
“他们居无定所,所以都是他们写信回来,我们不会寄信过去……咳咳咳……”
鬼舞辻无惨猩红色的眼眸冷冷地看着这个不停咳嗽的中年男子,似乎内心十分平静。
但是下一秒,伴随着一阵阵“噼啪啪啦”的巨响,他周围的所有玻璃瓷器全都碎成了粉末!
水谷慈郎面不改色,只不停地咳嗽。
“我要你何用?”鬼舞辻无惨沉默许久,终于凉凉地开了口,“你既不会制药,也不能帮我找到水谷蓝。”
水谷慈郎一边咳嗽一边回答:“那丫头我了解,她还会回去的。还有那么多书,她至少……咳咳咳……也会回去把资料拿了再走,她一定会想办法继续制药的……咳咳咳……”
“铛——!”
随着一声琵琶响,鬼舞辻无惨蓦地到了远处。
一层一层的门随之关闭,纷繁复杂的木质结构排列重组……
等水谷慈郎回过神来,他已坐到了一处空房间。
他舒了口气,喃喃自语:“小蓝,你可要加油,研究出了‘那个药’,让我也快点好起来……”
……
“哒哒……哒哒……”
被无数人惦记的水谷蓝,此时此刻,正悠闲地坐在马车里,枕在炼狱杏寿郎的肩上,睡着了。
他们对面的葡萄和甜瓜也相互靠着进入了梦乡。
炼狱杏寿郎看起来似乎也陷入了睡眠,但其实他只是闭目浅寐而已,并没有睡沉。
马车忽地停下了。
听到前面几辆马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炼狱杏寿郎睁开了橘红色的眼睛,轻轻抚了抚水谷蓝的脸颊,温柔唤道:“小蓝,我们到了。”
“……嗯?”水谷蓝挽着杏寿郎的胳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天亮了吗?你带我去睡觉好不好……”
炼狱杏寿郎望着外面的天色,道:“天还没有亮,但是快了。小蓝,你醒醒,等天亮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甜瓜率先下了马车,他将葡萄拉了下来,对杏寿郎道:“杏仁……哦不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炼乳?不对,炼……”
“炼狱杏寿郎!”
“哦对,炼狱杏仁。”甜瓜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炼狱,我和葡萄先过去了,你们也抓紧,别忘了你俩有皮肤病。”
葡萄仍旧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拉着甜瓜的手死活不松,也不说一句话。
“唔姆!”炼狱杏寿郎弯下腰,将水谷蓝拦腰抱起,纵身一跃下了车。
几辆马车都停在了蝶屋的外面,前面马车的人都下了车。
伊黑小芭内看了一眼他们几人,道:“刚才主公通知了,让我们明天早上开柱合会议,还有水谷也要接受审判。现在天已经快亮了,今天大家就去蝶屋养伤吧。”
宇髄天元满不在乎地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满身的绷带,邪魅一笑:“其实完全不用。去什么蝶屋啊?我甚至能表演一个蝶泳,超华丽的!是不是啊,炼狱?”
他想着炼狱杏寿郎受的伤与自己的相比可是轻多了,自己都觉得不用去蝶屋治病,炼狱一定也这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