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蓝点点头依然不说话,继续假笑。
嘭——!
门关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下一秒,水谷蓝恢复成面瘫脸。
她感到心累无比,仿佛进行了一场谍战!
关于上弦,一直以来鬼杀队对此的了解都几乎为零。
上弦都强到离谱,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准的,一旦碰上了,就算是柱,基本上也没什么生还的可能。
从古至今,无数的柱都死在了上弦的手中;而上弦的这几位,从百年前就从未变更过。
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上弦·贰的名字、长相和个性,现在也算多知道了一个上弦叁的名字。
其他的信息还一概不知……
她冷静地喝着茶水,细细思索着。
片刻,她走了出去。
万世极乐教的寺院面积很大,水谷蓝在里面七绕八绕,完全迷失了方向。
不经意间路过童磨的房门口,她听见童磨诱哄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美菊,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心旷神怡的,你可愿意?”
紧接着,是另一道娇羞女音:“教主大人,美菊……美菊愿意的……”
“美菊……”
“教主大人……”
再然后……
水谷蓝一阵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准备离开,却闻得那辣耳朵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只听“嘭”的一声,门居然被打开了。
水谷蓝回头一看,只见童磨怀中正搂抱着一名面色潮红的少女站在门口,他们二人皆是衣衫不整。
“我……只是路过。”水谷蓝迅速将脸转到一边,准备脚底抹油。
童磨笑着问:“小蓝,你是故意假装路过的吗?”
“不是,我真的是路过。”
“你傲娇的样子很可爱哦,明明对我很在意,却装作不在意……”
童磨搂着怀里的少女慢慢走到了水谷蓝的旁边,将脸凑近,“你不必嘴硬,我知道,你是对我有感觉的。”
水谷蓝顿时无语。
她看向童磨怀中的少女,只见那名少女对自己投来了嫉恨的目光。
她被噎了几秒,努力抑制着骂人的冲动:“你真的想多了,你现在怀里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我只是太无聊了所以想要找点书看,我在找放书的地方,无意中才路过你这里的。”
童磨笑意不减:“小蓝你吃醋后认真辩驳的样子很可爱哦~女人,你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你在玩火。”
水谷蓝:“……”
“教主大人!我们继续好不好?”美菊娇嗔地说着,拿小粉拳捶着童磨的胸口。
童磨将美菊搂紧了些,笑眯眯道:“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了~书阁在北边,小蓝你自己去找吧!你制药要紧,下次专门找个良辰吉日,你再对我表白吧!”
水谷蓝:“……”
“教主大人!”
“美菊……”
他们二人相拥着,重新走进了房门,继续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水谷蓝无语在原地……
上一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她朝着北边走去,寻找书阁。
寺院里面还挺大的,找了会儿,水谷蓝终于找到了地方,走了进去。
阁楼里书很多,很杂。各种类型、各种风格的都有。
她仔细寻找着,终于在一侧书架上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
一张地图。
地图很大,她将地图铺平展开摊在地上,撅着屁股趴在上面,又将随手找来的医书放在自己面前。
她的视线一会儿落在地图上,一会儿又落在医书上。
地图上的字非常小,她的眼睛几乎快要贴到纸上了。
「半濡林……半濡林……」
这是上弦·叁的位置。
她找了半天,总算是在地图上找到了位置。
这个地点,他在那里做无惨派发的任务,那他的老巢会在那附近吗?
无惨的老巢呢?
她又仔细查看了半濡林周围的情况,时不时还要再看两眼医书,以防无惨在监视自己的视野。
看着看着,她马上发现了一件事——
半濡林附近,是无限列车轨迹的沿线。
而自己在十来天前,正准备和炼狱杏寿郎去做的任务地点,正是那个无限列车。
会不会……
一阵阵担忧爬上她的心头。
「他会去吗?」
他被自己伤了,应该不会去的吧。
可是,那个伤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其实很轻微,这么多天他应该已经好了。
以他的个性,他一定会……
“我一定会履行我的职责!”
——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她太了解他了!
一直以来,他就是那么地简单,那么地直率,那么地笨!
他就是这世上最呆的人!
如果真的碰上了那个上弦·叁,他一定又会像上次碰到童磨时那样,傻乎乎地拔刀去送死!
水谷蓝的双手有些僵,她慢慢将地图收起。颤抖的双手令地图不停抖动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冷静,冷静下来,不能被看穿……」
水谷蓝不断地深呼吸,揉了揉太阳穴。
她平复了下,看向童磨的位置。
现在,他在做那种事情,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
她快步走回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那个人会去吗?我该不该去?
笨蛋,你最好不要上无限列车啊……」
……
无限列车上。
剪完票的车掌阴沉着脸,不动声色地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刚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便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精神崩溃地瘫跪在地上,对着天花板颤抖着嘴唇:“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了!我剪掉了他们的车票!求求你,让我做美梦吧!”
啪嗒——!
从天花板不知何处掉下一只长了眼睛的手。那只手的五个手指跑动起来,走到车掌的面前。
那只手上又冒出了一只嘴巴,开始说起话来:“做的不错。做个好梦吧!”
下一瞬,车掌便昏睡了过去。
那只奇怪的手又从窗户飞到了外面,一路上升,最后接到了火车外面上方的一个穿着燕尾服男子的断臂上。
瞬间,男子的手恢复如初。
火车呼啸地前进着,那名男子却安安稳稳地站在上方,面露微笑,身体左右摇摆,似乎想要陶醉地跳一只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