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解释:“我家之前也有过学生在我家住的,你要通过选拔考试之前也需要再系统地训练一下。”
“训练?我还需要训练吗?”水谷蓝不屑地说,“总之先谢谢你的邀请吧,不过这什么鬼杀队呀,还要搞什么选拔,真麻烦……”
炼狱杏寿郎一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所以对于水谷蓝暴躁的性子,他仍旧是笑盈盈的回应。
她说好讨厌,他说不会,其实很好;
她说不需要,他说不会,其实很有必要。
这种感觉,水谷蓝觉得简直糟透了。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气得要死,结果却好像是在对牛弹琴……
水谷蓝轻轻咒骂。
奇怪的是,炼狱杏寿郎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吗?
“蠢蛋!”水谷蓝遂将音量提了提。
杏寿郎竟然还是没反应!
不会吧,他耳朵这么差?耳背这么严重?
水谷蓝一下子乐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蠢驴!”“笨瓜!”“臭皮蛋!”
一路上,水谷蓝不亦乐乎地骂着,一边骂一边偷偷窃笑。
但她太得意忘形了,一不小心没能控制好音量,喊得大声了些:“炼狱杏寿郎是笨蛋!”
炼狱杏寿郎脚步一顿,突然停了下来!
水谷蓝心里咯噔一声。
杏寿郎回过头,认真地问:“你怎么了?”
水谷蓝哑然,许久才开了腔:“我刚才叫你半天了,你怎么没回我?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
杏寿郎的神色放松了些,笑了笑:“我的耳膜受了损,所以听力不太好,声音如果太小的话可能听不清。”
说到生病的话题,水谷蓝不禁关切了起来:“怎么弄得?是小时候发烧吗?”
杏寿郎摇摇头:“我通过加入鬼杀队的选拔考试后,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一名笛子鬼。那个笛子鬼可以通过笛声操纵人的四肢,但是若我捂住耳朵,就无法拿刀了。”
“所以你掏出了一对耳塞?”
“……不是。我用手将耳膜震破了。”
杏寿郎说这件事的时候,神色自若,仿佛这是一件极其自然而然的事。
亲手毁了自己的听力?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并且需要在瞬间判断,毫不犹豫地作出抉择。
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恐怕都是在他身上绝不会出现的词语。
跟着杏寿郎在街道上不停穿梭,水谷蓝总算是见到了他家的样子。
那是个典型的日式房屋,房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不算小,有院子,看起来不错。
“你家位置挺好,买东西真方便。”水谷蓝发自内心地夸赞道。
她自己常年住在山谷,想要下一趟山,每次都要走好长时间的路。
杏寿郎好客地伸手示意,邀请水谷蓝进入。
水谷蓝摘下面纱,走进他家的院子。院子内种植了一棵樱花树,正飘落着花瓣,就像是下雪一样。
“这真是「六月飞雪」呀!这样,在夏天也可以看雪花飘落的样子。”水谷蓝很喜欢这棵树。
杏寿郎微微一愣。
「六月飞雪」不是比喻冤案的词吗?
嗯……可能是她没有文化吧!
想到此,他的笑容又瞬间恢复。
樱花树旁,站着一位男孩,看起来就像是缩小版的杏寿郎。他正努力地练习着挥刀,专心致志得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在看他。
水谷蓝认真审视着这个男孩,观察了一小会儿,她撇撇嘴,扭头对杏寿郎说:“虽然年纪小,能这样已经很好了,但是吧,他的动作太僵硬了。发力方式、力量、呼吸,哪哪都不对!他的老师是谁?别告诉我是你教的!”
许是她的声音未有收敛,那男孩一下子便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围观许久。他的脸顿时羞红:“兄长大人!这、这位是……”
杏寿郎随即指着水谷蓝做着介绍:“她是我未来的同伴,过几天准备加入鬼杀队,在这之前,我让她先来我们家训练几天。”接着,杏寿郎又指着那男孩对水谷蓝做介绍,“他是我的弟弟,炼狱千寿郎。”
水谷蓝微微颔首:“千寿郎小弟弟你好,我叫水谷蓝。”
“水……水谷姐姐好。”千寿郎默默问好,内心却在感慨:
又有一个要加入鬼杀队的人了!还是个看起来可可爱爱的小姐姐……
不过刚才这个小姐姐的话对自己打击实在太大了,什么叫哪哪都不对?难道自己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没有剑术才能吗……
杏寿郎身为他的哥哥,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他走到千寿郎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的,没有人能一下子有多厉害,都是要慢慢练习,我相信你!”
“千寿郎小弟弟,我们等会再来看你哦。”水谷蓝拽住杏寿郎的衣服往屋子走去,“杏寿郎,你爸爸妈妈呢?我去打个招呼。啊对了,我们晚上吃什么啊?是你妈妈做饭吗?我应该去帮忙吧?”
水谷蓝正滔滔不绝地问着,忽然发觉杏寿郎一直没吭声。她复而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杏寿郎微微有些郁色:“我的母亲……过世了。”
水谷蓝意识到自己思虑不周,她神色有些尴尬:“啊,抱歉,我见你家看起来一片祥和的样子,我还以为……”她看向满地的樱花花瓣,“那这儿是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还有我的父亲……”
“啊……”水谷蓝囧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不会转了吗?
尴尬,社死……水谷蓝不再多说,跟着杏寿郎来到他父亲的房间。
打开门,只见一个背影看起来和杏寿郎一模一样的男人,正侧卧在榻榻米上,一手托着头,另一只手正捧着一本书。
水谷蓝见状,在杏寿郎耳边道:“你爸爸和你长得真像!他还挺爱学习的,他在看哪位文学家的书?”
杏寿郎:“不是什么文学家写的小说书。”
水谷蓝:“……”
炼狱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槙寿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不满地回过头来,暴躁地说:“只有儿子像爸爸,哪有爸爸像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