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后,岑岁依旧有意避开祁森,甚至在暗中给了他和岳雪樱接触的机会。
大概是祁森也有自己的傲气。
她的冷落很明显,祁森也渐渐开始不那么黏着她。
这天,高考完结束。
苟徒梓跟在岑岁身后出来,同一时间的还有祁森和岳雪樱。
不过,在外人眼里。
岑岁和苟徒梓是学渣,交卷快完全是不会写,而祁森和岳雪樱都是学霸。
这么快交卷,肯定是什么都会。
同样一起出来,后者就要引人羡慕嫉妒许多。
“岑爷,要不要我去将岳雪樱支开?”苟徒梓两指摩挲,露出狡黠的笑:“她还欠着我的‘高利贷’,我让她走,她肯定不敢不听。”
岑岁将视线从那对并排走的人身上收回:“为什么要支开?”
“祁森是你的男朋友,凭什么和她走,一点自觉都没有,岑爷您得好好教训一下他,别仗着您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苟徒梓忿忿不满。
事实上。
他只是想劝岑岁和祁森和好。
虽然岑岁因为祁森暗中开公司而生气,可这些天,他跟在岑岁身边,也是看出她没表面那么不在意。
如果岑岁是真的腻了祁森,不用她开口,苟徒梓自己就会将人处理好。
问题是,他看得出岑岁心绪不宁。
“不是你最近一直嚷嚷我偏心祁森吗?和你走一块又矫情起来了?嗯?”岑岁语气不愉,脚步加快。
苟徒梓有些不满:“我是讨厌祁森,但我更讨厌他和岳雪樱在一起,明明是你的人,怎么能和别的女孩子走那么近。”
闻言。
岑岁一顿,余光打量着他。
这是什么跟班脑?
难怪原主会破例留苟徒梓在身边那久。
见过恋爱脑的,但她还没见过像苟徒梓这样的‘跟班脑’,凡事以她为先,就算是自己也很难拒绝?
“小跟班。”
“嗯?”
“咱们已经是个大人了,就不要那么小气巴拉的,走,带你去见我爸。”
“等等!叔叔喜欢什么?我还没准备好!”
……
岑岁走得快,苟徒梓只能急急忙忙跟上她的步伐。
午光影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不论何时,他始终维持着一定的亲密距离,身为跟班,有他的自我修养,绝不越到岑岁身前。
考完的人都在对答案。
祁森终于有借口去找岑岁了,可她又走了。
许是日头太毒辣,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人,刺得祁森眼睛都在发疼。
“果然是千金小姐,从小受人追捧惯了,男朋友的温柔对她而言恐怕是不值一提。”
“要说会讨她欢心,似乎没人比的上苟徒梓。”
“也许,在她心里,苟徒梓才是最特别的那个吧,不管男朋友换了多少届,苟少一直都能陪在她身边。”
岳雪樱声音细柔,好似自言自语。
只是,在她说完这番话后,就与祁森拉开了距离,似乎对他真的不感兴趣一般。
以祁森对事物的占有欲来说,不可能放任岑岁身边有别的异性。
一旦他采取强势行动,岑岁就有借口分手。
到时候,不就顺理成章分手了吗?
岳雪樱微微一笑,瞥见祁森眼底晦涩的变化,心底已经有了七分把握。
岑岁带着苟徒梓从公司出来时,已经不早了。
她让司机将人送回去后,再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
“小姐,祁森少爷自回来后就一直关在房门里没出现过,连午饭都没吃。”管家担忧道:“水也没喝,我路过房门,热气都从缝隙都能溢出来了,估计是空调都没开。”
岑岁那句不用管他的话,连个音都没发出来,又被咽下去了。
管家瞄了瞄岑岁,慢慢的说:“今日温度最高36°,连水都不喝一口,会中暑吧?”
岑岁抿了抿唇,心里烦躁:“你到底是谁的管家?”
话说出口,管家先生安静了。
也是这时,岑岁才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比想象中的更差。
可让她道歉,一想到管家是帮祁森说话……
她今日去了躺公司,问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爸除了否认自己害死妻子外,就只说了他对不起两个女人。
再多问下去,也就是一些无用的愧疚话。
岑岁心情很沉,系统给出的时间又少了几天,越调查,越是明白祁森有报复的理由。
如今,他把自己关房间里,只是时机未到,在卖惨罢了。
等时机成熟,祁森就会对岑家露出獠牙。
祁森如何,是他自找的,跟自己何干,还需要她去找他?
岑岁回到卧室,整个房间里空荡荡,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什么人似的。
她一动,手刚好摸到在床上四脚八叉朝天睡觉的猫猫。
岑岁目光一凝,落在它身上。
熟睡中的猫猫突然爪子抖了抖。
砰!
在岑岁喊了两次开门之后,祁森卧室门依旧无动于衷,她直接将门给踹烂了。
整层楼都抖了抖。
“祁森,有没有看见岁岁……”岑岁不习惯,别扭的补充:“就是那只……”猫。
话未说完。
岑岁瞳孔一颤。
祁森也没想到岑岁会踹门,立马反应过来,将浴巾遮上,一点浴巾角在他手中被捏得发紧。
“你还看。”
祁森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控诉,岑岁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白嫖党。
都要分手了,还逮着人家身子看。
奇怪,她以前对这种东西真的不感兴趣的。
“知道我在外面喊你,还故意不穿衣服?”岑岁直接倒打一耙,语气不满:“谁教你这样耍流氓的?”
这理直气壮的口吻,他差点就要被pUA了。
祁森倒也不是很在意被看,只是有些意外,没反应过来罢了,见岑岁喜欢看,就随便她了。
只是在岑岁过来时,祁森将浴室门给锁上:“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岑岁又重复了一遍进来的寻猫理由。
祁森点点头,便朝床底去找。
两只小家伙爱玩,阴暗角落更是它们的最爱,窜房间也是常有的事,祁森倒并没有怀疑。
趁着祁森检查寻找时,岑岁暗暗扫过祁森的卧室,并没有异常,那管家说,敲门没有回应,自己刚才也是这样……
岑岁朝浴室里走去。
“站住!”祁森声音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