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放心了?”
“去吧。”
……
在祁森动身时,隐隐听见岑岁关心的话,声音很小,顺着风声与阳光流进祁森心里。
苟徒梓确实遇到麻烦了。
不过是祁森给他安排的艳遇。
路家本身就不是干净的地方,在许多地方都藏着引发人欲的药,有些禁药,会引起幻觉,容易激怒。
祁森早知道这点。
而苟徒梓是从阿铃手中打听到的消息,本该是能避开,可在离开时,撞到女佣和厨师在打扑克。
苟徒梓怕时间一久,容易生变化就改了路,谁料也中招,好不容易推开扑上来的男男女女。
苟徒梓椎体神经出现不良反应,四肢骨骼都在打颤。
这一切都来得莫名其妙,却又让他感到熟悉,总觉得错过了什么线索。
苟徒梓怀疑对象,一直是路家人,直到看到祁森大大方方出现时,脑海某根弦彻底被触动。
他忍不住咬牙切齿:“是你!”
“嗯?”祁森微微挑眉:“被你猜出来了?”
麻蛋!
“上次我被蛇咬进医院,我就怀疑是你搞的鬼了,今天虽然没撞到蛇,但别的人却是撞见了。”苟徒梓黑着脸。
他轻笑,眉梢扬起带着一股恶意,给那张清色昳丽的容貌增添几分森寒,像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苟徒梓第一次见这样的祁森,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除了御蛇之外,祁森肯定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手段。
“岁岁让你查的东西,交出来。”
“没有。”
苟徒梓确实没有,那东西已经被他毁掉了,他的任务是摧毁,可不是带出来。
在这番回答后,祁森没有声音。
就在苟徒梓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时,视线里,祁森越发凑近,他心脏噗噗乱跳。
“你别过来,岑……”
苟徒梓被祁森硬塞了一块布,嗅味道是从旁边厨房里拿过来的,他为什么会是从里面出来的?
“你该庆幸岁岁看重你。”否则,现在就该躺在地上了。
祁森没说出后面的话,苟徒梓却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不挣扎了。
当苟徒梓出去时,看到大门口出现的警车和记者,再朝里面看去,还有两辆救护车在搬人。
苟徒梓做贼心虚,该不会是路家发现下人都出事,在报警抓他吧?
“你紧张什么,是岁岁喊来的。”祁森语气带着点不喜,将人推进车内。
这一推,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在里面。
苟徒梓白了祁森一眼,开始上手机找岑岁,大概里面还在忙,岑岁并没有回他。
里面确实正是一锅乱。
新晋上司公司的总经理,正在展示他们的网络科技,扬言他们的技术是最好的,就算是路家在他们面前,也只能夹着尾巴。
这番言论,直接打了路家人的脸。
于是,路家主就让他当场展示,要是做不到,免不了好果子吃。
这一切,都发生在路云夏和岳雪樱腻歪的时候,路家父子没相互通气。
路家主也没想到,对方只用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将他家监控全掌握,还顺便将众人指鹿为马的事情,全都暴露出来了。
大厅里。
可不只是路家的好友。
为了能将岑岁这个儿媳妇牢牢捆绑在手中,但凡有点名气的家族企业,都被路家邀过来了。
哪怕请不到多重要的人,随便来几个也成。
若事成了,岑岁名声彻底毁掉,再难脱离路家的联姻,哪怕她抗拒不从,在这个圈子里,除了路家也没人愿意娶她了。
不得不说,要是岑岁真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又没有家人在身边护着,这个哑巴亏只能硬生生吞下了。
但她不是。
路家阴私手段不少,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
花园里的事情,岑岁拿手机录制下来,面对路云夏等人,二话不说直接报警起诉。
至于记者和救护车……
岑岁在手机上回了苟徒梓的消息,又问:“你把记者和救护车都喊来,事情要是没成功怎么办???”
苟徒梓:“冤枉啊,我一直忙着和阿铃核对信息,文件和电脑信息销毁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做别的,不是你叫的?”
岑岁若有所思,看到苟徒梓在手机上告状祁森,指尖一滑,直接息屏。
祁森黑心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岑岁对他的要求,能把苟徒梓平安带出来就好,如今没人发现苟徒梓的行迹,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保护。
可以说,祁森超额完成任务了。
岑岁见警察在查事了,她作为受害人,简单回了几句话便要走。
就在这时,突然跳出一个贵妇:“是你!这件事肯定是你对我儿子泼脏水的!你从小就不学好,跟着三教九流混,连女孩子都被你睡过,肯定是看我儿子不喜欢你,心生嫉妒才诬陷我家!”
岑岁脚步一顿,记忆翻涌,很快被她压下。
她朝路太太嗤笑:
“我嫉妒你儿子不肯和我解除婚约?
还是嫉妒你儿子找了个比我丑的丫头?又或者是嫉妒你儿子生得不如我男朋友好看?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我嫉妒你儿子学习成绩也没我男朋友好,对吧?”
那一句句,刺得路太太脸色铁青。
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学习成绩优异,还是学生会会长,生了这个儿子,她走哪里都是受人羡慕的存在。
如今却被她最看不起的岑岁给羞辱了!
岑岁的男朋友是谁?
祁森。
这件事早在圈子里传遍了。
路太太咬牙切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谁不知道你那个男朋友,是被你强抢来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简直比妓女……”
啪!
岑岁一巴掌打在路太太脸上。
场面突然陷入寂静。
谁也没料到岑岁会动手,正如路太太所言,岑岁只是一个女孩子,却对长辈动手,实在是太……
“乖,再多吠几句来听听,我还没见过人脸被打烂是什么模样的。”岑岁一手狠狠掐着这个女人的脸,她脸上虽是带着笑意,却无端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