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在自己话落后,祁森神情似有异动,不等她看清,又恢复清冷疏离,不仔细看,很容易误会是温和。
“大小姐认真的?”
“除了我,你还想找谁?嗯?!”
岑岁微阖眼眸,捏着祁森的脸颊透着一股凶气,眉弯浅浅,凛寒如霜,又冷又诱。
祁森却不怕她,将她掌心更贴了贴脸,猫猫在他怀里撒娇,他在她掌心微醺。
只听他嗓音轻轻浅浅,对她询问:“我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是女朋友喜欢我,想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意思吗?”
“你说呢?”岑岁亲了亲祁森的脸,她没敢多碰,只是蜻蜓点水般便离去了。
她脸上的表情,是祁森熟悉的肆意快活:“在我没腻之前,你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
“所以,岁岁是喜欢我,想和我结婚?对吗?”
他笑吟吟望着。
岑岁感觉自己手腕被握得牢牢的。
祁森不好糊弄,还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要承认吗?承认就是欺骗。
尽管她现在所作所为,与骗纯情男高没什么差别,但要是承认了,在岑岁心里总归是有点不一样的。
“岁岁,你不会是在哄我玩的吧?”祁森唇角抿着笑。
乍一眼看去,与平日没什么不同。
岑岁却知道,这个问题一个回答不好,就是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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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岑岁道:“我需要哄你?”
祁森微笑:“岁岁,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正面回答就是,三年内,你要是把我哄得爽了,我就娶你,怎样?”
她一句话,干净利落地将祁森弄怔了。
见他不说话,岑岁呵呵:“难不成你还想娶我?”
“我很贵,你养不起。”她扬起下颔,明明是倨傲地动作,由她做起来,落在祁森眼里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岑岁道:“放心,跟着我,以后保管你吃香喝辣,豪车别墅金票子数到手抽筋。”
大概是她的超能力感动了某人。
祁森笑得很好看,他提醒道:“富婆姐姐,我有点钞机。”
“哦,那你可得多备几台,我怕你的点钞机会点到死机。”吹牛不用负责,岑岁尽管吹。
三年后,谁知道岑氏还在不在了。
“听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用钞票砸死他,岁岁你是想用钱砸死我吗?”
祁森牵着岑岁的手,不急不慢,又将话题转到原点。
岑岁心想,她大概是第一次当渣女,连最简单的哄人情话都不会,嘴皮子碰碰张口就来的事,却在看到祁森的脸时,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关键时刻,路云夏那边的动静救了她。
路家有钱后,虽没得到别墅开发的权力,但将周围街区都买下来,圈了一部分地做私人用。
宴会举办地,本是酒楼,如今也成了他们路家的私人小灶厨房,像大内皇宫一样,路都是相连的。
岑岁看了眼,便知道是路云夏和岳雪樱的事情被发现了,来的人还不少,大多都是路家熟人,在圈内都有不低的地位。
路云夏紧忙将岳雪樱护住,只堪堪露出个身形,没把脸露出来,但那一身性感的礼裙,也足够让人记忆深刻。
偏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岑岁的名字。
到后面就演变成是岑岁和路云夏在偷吃禁果,岳雪樱想开口解释,刚发出声,就被路云夏捂住嘴。
他迎上岳雪樱惊疑地眸子,像柔弱的小鹿,急需有人给她一个依靠。
路云夏心一动,低声告诫:“不要出声,一旦出声,你的名声就全毁了。”
后面还有人在说岑岁。
明明这件衣服不是岑岁所穿,但硬生生被指驴为马。
岳雪樱心里郁闷,这男人到底是想维护自己,还是想和岑岁继续绑定关系?
路云夏不知道岳雪樱心声。
他还是捂着对方的嘴,不让说话,自己轻轻解释:“岑岁名声本来就差,你和她不一样,你学习成绩好,你未来不能沾上污点,乖,配合点。”
越是到后面,他的语气越是强势,就连最后一句好似情侣的甜言蜜语,都带上一丝压迫威胁。
另一边。
祁森看着正在给苟徒梓发消息的岑岁,他道:“不出去解释一下?”
“暂时不用。”
岑岁头也没抬。
大概是没看祁森那张脸了,岑岁感觉身体也没那么躁动,语气都好上不少。
但平日秒回的苟徒梓,直到现在都没回话。
岑岁收了手机,刚走一步,就被祁森扯住,她回头无声望着祁森。
“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要做什么,不过,苟徒梓现在应该在帮你做事,我猜,是和路家有关系,对么?”
祁森猜的很准。
岑岁看他的目光,带上审视:“你想说什么?”
上一刻,还在对他说着情话,这一刻,已经开始在警惕他,岑岁若是男人,绝对是拔x无情的那一类。
祁森的视线,从岑岁薄唇扫过。
唇薄之人,性也凉薄。
祁森提议:“我帮你带他回来,你在这里吸引人群注意,给苟徒梓做掩护。”
这个办法确实很好,没人比她更适合。
但……
祁森去找苟徒梓,怕不是想红烧兔子肉。
“你不信我?”他神色突然淡下。
岑岁没说不信,也说不信,将猫猫从他怀里拧出来:“年年呢?你就放它一条蛇在家,也不怕被它说你偏心。”
说来也奇怪,祁森是有操控蛇蝎虫蚁的能力,这点,算是他作为男主的金手指。
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
岑岁发现,除了上面说的那些,寻常猫狗哺乳动物也能听得懂祁森的一两句话。
好比她的猫,岁岁。
它在与祁森相处过程中,似乎智商都超出同类水平。
祁森的金手指,好像比原着更大了。
岑岁想到了一个可能,都说动物有灵,喜欢亲近友好的人,难不成祁森比原剧情要心性好一点了?
在她思索时,碧如翡翠的小蛇慢慢悠悠顺着她脚踝爬上,冰凉的触感,在夏日里很舒适。
却在它即将钻进岑岁裙底时,突然感到主人身上散发的冷意,吐了吐舌头,求生欲极强的改路。
顺着衣服,它爬上岑岁脖颈,松松垮垮缠了半圈,脑袋顶了顶岑岁的脸。
动作莫名的令她熟悉。
这不是她的岁岁撒娇时再做的动作吗?
你是一条蛇,不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