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想着想着,难免走神。
脸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柔软地触感,如蜻蜓点水般,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消失了。
“还是软饭吃得香,而且,我只给大小姐打工。”祁森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精致漂亮的少年目含柔情,唇似朱丹,眸若璀璨,一点泪痣增添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妖气,只是一个亲吻,由他做出来莫名的色气,更令人忍不住多看的是。
这少年还穿着管家的西装制服。
“化妆师小姐,这里……是不是抹多了?”他点着岑岁的唇,指腹轻撩而过,带去几点殷红。
岑岁想咬唇了。
“啊?是吗?我看看。”被点醒的化妆师老脸一红,这小年轻……啧,论玩,还是豪门大小姐会,养着这么个妖孽,还好年轻腰能挺,不然……
等化妆师为岑岁检查妆容时,并没发现不妥,反倒是被口红被抹去,略淡了些,那份妖性突然少了两分,多了两分冷淡。
她本就是长得极具有攻击性的相貌,轻娇,浓杀,常人难驾驭的浓妆艳抹,在岑岁身上简直是绝配!
涉及到自己专业方面上,化妆师正想解释一下,谁料,那少年只是噙着笑望了她一眼。
出于女人的直觉,化妆师闭嘴了。
岑岁随便看了眼镜子,她并不看重这场寿宴,化妆弄造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祁森深谙不能代替大小姐做决定的道理,于是,他半是诱惑着:“这样好看些,岁岁觉得呢?”
“随便吧。”
岑岁道。
做好一切后,岑岁上车。
而祁森只是在车外目送她,完全没有想上来的意思。
岑岁心情烦躁,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祁森愿意坦白,她也愿意带祁森去找父亲询问真相。
“祁森!”
她在窗户扬声喊了一句,微凉的语气,落在旁人耳里更像是命令。
祁森习以为常,走近靠来,他低下头询问:“还有什么忘记带了?”
忘记带你了行不行!
岑岁在心底烦躁地回怼着,面上依旧风轻云淡:“你不是个没上进的人,那家新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对它了解多少?”
“大小姐……”他脸上露淡淡地笑:“估计我知道的,还没你多呢。”
岑岁心中一凛,不明白他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是在试探,还是想隐瞒。
“也是,找你打听还不如找阿铃和苟徒梓呢。”
岑岁丢下一句,命令司机开车。
她却是没看到祁森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意,更没想到,仅是因为一句话,害得阿铃和苟徒梓倒霉不已。
进寿宴前。
不少人已经在等着了。
自从岑岁在朋友圈发了解除婚约,哪怕路云夏并没发,算是岑岁单方面解除婚约。
这件事,在圈子里也引起一阵热潮。
岑家没人敢笑话,路家近些年势头不错,在众人眼里也不过是借了岑家威名。
因此,路云夏成了众人私下嘲讽可怜的对象。
在这种重要场合,他们也挺想看看岑岁会不会来,出乎意料,岑岁居然来了。
当岑岁下车时,不少世家公子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拿下岑岁男伴的位置,连一旁脸色冰冷的路云夏也不去看笑话了。
上前寒暄的男士不少,除了同龄人,就连二十出头的大少爷们也在与她聊天,但岑岁谁都没选。
即便她的前未婚夫,路云夏站在她最近的地方,她也没招手。
一句岑爷在嘴边,顾忌场合,立马被苟徒梓咽下去。
他急忙挤进去,用身体隔绝旁人,为岑岁撑住一小片空地,自己却是不敢越矩碰着。
少爷们:什么玩意?刚才是不是跑过去一只大黑耗子?
“岑姐姐,来,扶着点,路家找的是什么地啊,这么多台阶,也不知道女孩子穿高跟鞋多不方便。”苟徒梓笑着暗点路云夏。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丝毫没给路家面子。
但熟悉岑岁的都知道,苟徒梓背后有她撑腰,也没人敢说什么。
换过来说,苟徒梓的言行,可能都表达了岑岁的意思。
“这台阶,确实有些长了,走得我脚都酸了。”
“估计是路少爷的选的地方吧,男人嘛,又不用穿高跟鞋,哪里知道我们的辛苦。”
……
千金们抱怨着,贬了路云夏,又来与岑岁套近乎。
对此,岑岁没什么兴致。
于是换成苟徒梓上来打招呼。
他长得好看,是当下流行得小奶狗长相,笑起来毫无攻击性,倒是有股娇气少爷的感觉,对着千金们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哪怕不看在岑岁的面子上,也是讨人喜欢的。
更不用说,苟徒梓前面喊了岑姐姐,后面对她们又喊了姐姐,完全就是将她们与岑岁放在同一位置上。
众所周知,苟徒梓的态度,就代表了岑岁的意思
一时间,岑岁的冷淡都没人有怨言了。
哒、哒、哒——
清脆地高跟鞋踏在地面上。
这声音太张扬,踩起来就像是模特走秀一样,很难不引人注意。
直到她走到红毯上,那声音才小了点。
即便如此,她一身张扬红裙也足够引人注目,低胸抹裙,背后靠着纤细的一条金链系着,露出大片雪白地肌肤。
红似火,白如雪。
乌黑的长发也被她卷起来,在自然灯光下,她的头发偏栗。
岳雪樱今日做了一对金色的美甲,和她的衣装打扮十分耀眼,像个行走的聚光灯一样。
岳雪樱的模样长得本是可爱类型,自从她进入这具身体后,开始主动减肥,已经有不错的效果。
除了胸也变小了,其他倒是很有御姐味道。
只一眼,岑岁便看出这位同行身前,是个很会打扮的人,至少,在场比她漂亮的人不少,但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走了。
岳雪樱冲岑岁暗中挑衅一笑,一个黄毛丫头,连男人的味道都没尝过,怎么能与自己比。
岑岁:她在得意什么?
岳雪樱自信所有男人都会关注自己,她看中的鱼儿更不会是例外,瞧,路云夏不就在一直看自己了吗?
但是这份得意,在岳雪樱看到苟徒梓时,顿时消失了。
也不知道苟徒梓从哪里变出一件小香肩,款式轻薄时尚,小心翼翼试图给岑岁盖上。
为什么要说小心翼翼呢?
因为岑岁不发话,苟徒梓弄不清她的态度,只能一边说尽好话,一边慢慢试探岑岁的态度。
直到衣服落在岑岁肩上,将那片诱人的地方完全遮住,苟徒梓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而岳雪樱如何?
苟徒梓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是被她吸引住,在苟徒梓眼里,估计连岑岁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莫名的有种被岑岁比下去的干净,岳雪樱一口气堵在心里,极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