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将属于她的自由小心珍藏好,这趟出入,没有惊动别墅里的任何人。
包括祁森也没能察觉。
翌日。
岑岁脖颈上多了条项链。
岑小姐有间独立的房子,专门做衣柜,里面存放不少衣服首饰等。
如果不是她怕麻烦,一天换好几套衣服,也不会重样。
别墅里没人注意到岑岁的项链有何不同。
只有在吃饭时,祁森多看了眼。
岑岁心中一凛,放下勺子,若无其事地笑问:“我脖颈上的宝石项链怎样?好看吗?”
她问得轻快又简单,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说出这番话后,祁森的表情似乎变了?
好像在面对什么世纪大难题一样。
奇怪。
“宝石很好看,和你今天的衣服发型也很搭,是要去和朋友玩?”祁森不动声色拿出手机。
岑岁暗中松了口气,见祁森没发现问题,她也就随意了:“不是。”
祁森动作一顿,默默将手机收回去。
待岑岁离开后,祁森才将手机又重新拿出来,如此三番两次的小动作,早就引起管家的注意。
就连那条碧如翡翠的年年,也蜿蜒着爬上来,脑袋垫着祁森的手指,睁着竖瞳好奇地望着,似乎想知道主人在看什么。
‘女朋友问好不好看时,怎样才能交出满分回答试卷’
‘没答好,老婆生气了怎么办’
‘全国女友满分试卷,你,是他合格的女友吗’
除了第一个题目,内容还算可靠,后面第二个,下面一排全是兄弟劝分。
第三个更加离谱。
女友身高不足160厘米,减分!女友不留长头发,减分!!女友不给带早餐,减分!!!
这群男的是把自己当皇太子吗?
“祁森少爷喜欢上面这些类型的女孩子?”管家悄然将题目看完,此时,他说话不自觉带着冷意。
“好可惜,按照小姐的要求,似乎不能拿满分呢。”
“准确的说,按照她来对标,应该是能打负分。”祁森纠正道。
他背对着管家,完全没看到管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温和了。
祁森还在继续看女友打分题目。
看到最后,他才退出来,轻笑无奈:“岁岁怎么能和寻常女孩相提并论,她要能给我带早餐,那天,应该会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个早上。”
更别说,上面的条件,寻常女孩都不会去做,祁森一眼看出,出这套打分卷的是某些男人在满足自己罢了。
祁森没将心中的话给说出来。
但即便是这样,管家脸色也好了许多。
在祁森安排人收拾别墅时,管家也掏出两套打分题:‘全国男友满分试卷,你,是她合格的男友吗’
不同祁森看的,这套题目更多,也更复杂。
管家将填写苟徒梓姓名的那套划开,翻出祁森的这套,给上面画了个勾。
与此同时。
打分试卷同步到岑海天那边去。
但凡岑岁身边的异性,管家都要去了解,否则,以岑岁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性格,又出一个路云夏怎么办。
娶夫当娶贤,模样什么的,岑海天和管家反而不那么在乎了。
反正岑岁看中的男孩子,就没一个不好看的,颜控属性实在是点满超标了。
“如果祁森少爷家世再好点,那就更完美了,可惜……”管家摇摇头:“算了,岑家也不在意那点钱。”
几日过后。
路老夫人大寿。
岑岁正接受着化妆师的服务,镜子里,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身材颀长的祁森。
不同她被人伺候。
祁森是在伺候她。
岑岁喜欢吃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她伸手即触的地方,有碗冰雕小饰点缀的冰食,一点奶昔更有食欲。
祁森挑起一块小草莓,又来投喂她了。
岑岁也喜欢吃水果,但也不是这么个喂法,好像半个小时不喂,她就会饿死一样。
说实话,岑岁有点撑了。
“岁岁,要不要再吃块草莓。”
她想拒绝。
但是。
祁森噙着笑:“最后一块了哦。”
他的声音就像这碗冰食一样,几点清冷混着几点香甜,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他手里的草莓一定很好吃。
好吧,她就最后吃一口吧。
冰奶昔草莓碰到女孩的唇畔,她微微启唇,咬含着,腮帮子微股,凉甜的口感在舌尖味蕾上盛放。
刚吃完一个,她余光瞥见,祁森又要给她弄奶茶。
祁森道:“刚才你吃了不少冰食,要不要喝点常温奶茶,调一下?”
岑岁沉默了会,她道:“你是想将我养成小肥羊,等过年拉到市集去卖吗?”
“代糖制作,不会胖。”祁森语气停顿了下,自然而然地说:“胖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出钱买下。”
“斤斤价千金,你买得起?”岑岁轻嗤,语气好像看不起人一样。
一旁的化妆师,心道有钱千金的男朋友也不好当啊。
然而,当事人却是眼睛一亮。
有那么一刻,岑岁感觉自己在祁森眼里,真成了按斤算的小肥羊了。
“别瞧了,瞧再多,你也买不起,现在的工资都是我给你发的,兼职打工都是服务行业,一点出息都没有。”
岑岁冷言冷语,极力贬低着。
化妆师的手硬了,看在钱的份上,骨头又软了,勤勤恳恳继续给岑岁服务。
“岁岁说的对。”祁森将奶茶递过来:“这个口味试试?”
岑岁还想继续刺激人,但这奶茶怎么做的?好香啊。
啜一口,啜一口,还不错,再啜两口……
没一会儿,岑岁就抱着奶茶咬吸管了,只是,她语气依旧不好:“寿宴真不跟我去?那家新上市的公司前景很不错,我爸都夸了,难道你要一直来伺候我?”
“如果大小姐愿意的话。”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岑岁很不高兴,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
“我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没几个月就要毕业了。
清梧学校的学生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按部就班去读大学,直接比他们落后一大截。
祁森,你不想进那家公司吗?”
“不想。”
“那……如果我让你进我爸爸的公司呢?”
岑岁心不在焉地咬着吸管,目光紧锁在镜子里的那张面容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最后一句话。
到底是存了试探的意思,还是别的……
无论如何,祁森都不可能放弃查明真相的想法。
万一,他进了岑氏,慢慢和岑氏有了感情,说不准不会报复呢?
可是万一,祁森知道真相后,发现自己给仇人打工,怎么想,都是更恨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