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雪樱被自己想法惊到,可越想越觉得可能。
尤其是在看到,祁森面上温和有礼地对自己,暗地里的杀心却浓得骇人。
这种表里不一的黑化男主,要是喜欢谁,怎么可能乖乖当一个被圈养的娇宠。
岳雪樱突然打了个寒颤,让她专心喜欢一个人,哪怕祁森再优秀再好看,她也做不到啊!
她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
怎么能为一个人放弃!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系统冰冷无情地警告着。
岳雪樱一面应好,一面却开始同情岑岁,但也不敢违抗系统的命令。
医院外科。
在岑岁刚走出电梯门时,外卖就到了。
“刚在电梯窗户口看了一眼,祁森不在摊位上了,可能会上来。”苟徒梓把外卖送到岑岁手中。
她随口道:“收摊回去了吧。”
苟徒梓咬着奶茶吸管,含糊道:“那……咱们打个赌怎样?”
“看上什么了?”
岑岁一句话拆穿苟徒梓的心思。
他难得的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眼看岑岁要不耐烦,才赶忙说出来。
“我不是进公司了嘛,上面交给我一个项目,是……是岑伯父手下底下的一个房产开发区。”
“想要?”
“嗯嗯,拜托你啦,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苟徒梓笑嘻嘻的抓着岑岁衣角一点,声音就像草莓冰淇淋一样甜滋滋的,却又不会过分女性化,配上他阳光地笑脸,实在加分。
从安全走道上来的祁森,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蓦地,他停在原地。
墙门转角,有视觉误区,从祁森那儿恰好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而从岑岁那边,不仔细很难注意到。
“过来。”
只见岑岁对着苟徒梓勾了勾手指,那小骚苟流着口水似的,朝岑岁脸上凑。
她也不嫌脏!
祁森眼底渐渐凝聚黑气。
忽然间,岑岁心有若感,在几秒钟后放开了苟徒梓,她转身仔细看去。
“祁森?你怎么来了?”
岑岁有些惊讶,有岳雪樱在,加上祁奶奶不喜欢他和自己走得近,双重buff下,他还能过来找自己?
关键是……她们可是坐电梯上来的啊!祁森体力有这么好吗?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苟徒梓勾着唇,不动声色朝岑岁靠近。
他原本是不用这样靠近说话的,只是在看到祁森时,回过神后,就忍不住这样做了。
两人熟悉,岑岁对苟徒梓的靠近也没放在心上。
“那这个项目,你看……”
“下午会有人来找你。”
……
一个价值上亿的项目,就这般许出去了。
祁森摸着口袋里的银行卡,忽然觉得可笑,手指稍许用力,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在两人说话声音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祁森?祁森!”
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岑岁索性用手捏了一把,这才让祁森回过神。
但,祁森仍然是没说话。
岑岁被他定定地看着,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意,仿佛被阴暗生物盯上了一样。
又来了……
这段时间,岑岁倒是也稍稍了解他一些,看这样,估计又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祁森性格太变扭,很大原因也是不喜欢将事说出来,在知道祁母的事情后,岑岁心里有别的想法。
此刻,她更希望祁森能将事说出来,别什么都憋在,憋久了容易变态……
这么想着,岑岁便试图诱他说话:“你在想什么?走神这么厉害,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来医院?”
“你不是在这里吗。”
祁森唇角噙着浅浅地笑。
他容貌清隽昳丽,不冷脸时,很容易给人一种冬末初春的温柔感。
祁森不愿说,甚至避重就轻回了她,岑岁心微沉,一方面是没得想要的回答,另一方面,她今天有事,不适合祁森跟来。
“好兄弟!原来是特意等我们的啊,还好我给岑爷多买了一份奶茶,咱们一起在这喝两杯呗。”苟徒梓笑眯眯地将奶茶塞进祁森手中。
那股自来熟的架势,一副哥俩好的感觉,岑岁都不忍心告诉苟徒梓他上次住院的真相了。
看着祁森笑意逐渐收敛。
岑岁适时开口:“那么一大袋子,你好意思只分一杯?”
“啊?”
苟徒梓下意识抓紧了零食袋。
“把我那份都给祁森,好好照顾他,等会我出来了,人要是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岑岁不冷不淡地警告着。
苟徒梓一脸紧张地保证会照顾好祁森,然后,他勾着祁森的肩,朝窗户边的休息椅坐去。
而岑岁则是提着另一袋不明东西走了。
祁森知道岑岁是故意那样说的,为的不过是让苟徒梓留下自己。
她想,祁森便留下。
休息区。
没了岑岁,苟徒梓一下子少了那股狗腿味,话少面冷,整个人都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味道。
而祁森更是不会搭理苟徒梓。
随着时间流逝,岑岁仍未出现,祁森从一开始的冷静,到神色逐渐郁冷,心里疑虑越来越多。
岑岁为什么不希望自己进去?连家长都能见,那个人却不让见?难不成是比岑岁家人还重要的存在?
……
那些问题,像一团被猫玩过的线球,杂乱毫无章法,越是去解,越是乱结。
“喂!”
苟徒梓突然出声。
他淡淡扫了眼,收回了视线。
整个过程,祁森没说一个字,偏是这种态度,才更让人不爽。
“也不知道你傲气个什么劲,她身边的男朋友,我见过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看你在她身边待了有段时间的份上。
我可以给你个忠告。”
说到这里。
祁森终于有了丝丝反应,但那一丝的反应,更像是在看一个不知所谓的人。
苟徒梓险些被气笑。
他在这里纠结半天,要不要和祁森关系缓和一下,看样子,岑岁暂时对祁森还有兴趣,日后相处,要是再生矛盾,岑岁看了难免会不喜,没想到人家压根没考虑过这事。
算了,他才不说了。
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也和当年的路云夏一样,对岑岁起来独占心思。
也不想想,岑岁是什么身份,就算日后参加酒席宴会了,男伴也不可能每次都带一个。
谁会每天只穿一件衣服?
于上流名门的千金少爷而言,他们需要的不是伴侣,更在意的是面子关系。
这些东西,祁森一个贫民出身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懂。
苟徒梓被祁森的态度,弄得心情不爽,便歇了与他说的念头,谁知,转头,就看见祁森起身要去找岑岁。
苟徒梓眉心一跳,呵斥:“站住!”
病房里。
岑岁听完汇报后,见青年口唇干得起皮了,她道:“所以你跟了路云夏一天一夜,只听了些没用的废话,还把自己折腾到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