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森就在岑岁不远,将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向来冷静的祁森,心里开始紧张,连掌心冒汗都不知道,他全部的精神都落在那个女孩身上。
她嚣张跋扈,不讲道理,总是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祁森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人,对象还是曾经欺辱过他的人。
可此时此刻。
他不得不承认,对岑岁的答案,比想象中得更在意。
如果……
如果她为难了,那他就……
短短一秒钟,祁森冒出无数阴暗地想法,无论哪一条,岑岁都只能是他的!
“对!我就是为祁森,要和路云夏解除婚约!”岑岁斩钉截铁地说着。
在路云夏和他之间,她毫不犹豫的坚定选择了他。
祁森心跳很快,好像有一群小鹿在砰砰砰的撞,撞得他快要受不了了。
岑岁还要说什么,肩膀突然一沉。
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啊,是带着栀子花香的小狗啊!
“唔……”
祁森轻易捏住了岑岁的下巴,热烈湿润的吻落下,勾着她闹着她。
空气里散发着奇异的香。
随着祁森的吻,越来越浓,越来越甜,几乎要把岑岁给溺死在这片情海里。
“岁岁?岁岁?你在做什么?怎么声音有点喘……祁森是不是在你身边!”
听到祁森的名字出来。
岑岁猛地从那股甜腻的花香里挣扎醒来,一把将求而不满的少年推开。
她的气息还有些紊乱。
“差点被祁森的蛇给吓着,哦,爸你还不知道吧,祁森有条宠物蛇,管家爷爷给它取名叫年年。”
“哈哈哈你放心,祁森的蛇很乖,不咬人的。”
“真的,非但不咬人,还总是挨揍,被我的猫欺负得可惨了,一身的伤。”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会让猫轻点,不会弄死它的。”
岑岁说了好一段话,哪怕老爸相信了,她仍然不敢放松警惕。
因为……
祁森这家伙又蹭过来了。
柔软又蓬松的黑发,一直在她脸上蹭来刮去,祁森的头发浓密得像黑森林。
发尖还是有点硬的。
磨得她脸颊有些不舒服。
岑岁有点烦,给祁森使了个眼神,对方好像没看到一般,对触碰她这件事过于偏执黏人。
肌肤相触时,岑岁身体偏寒,祁森蹭过来时,她的脸就已经感受到属于男孩子的那份热意。
难怪老祖宗总说男阳女阴。
比起岑岁的怕冷畏寒,祁森就像一团火炉子,热热的,灼人得狠。
如果不是还在打电话,岑岁能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可惜她不能。
因为她爸还在反复确认要不要接触婚约。
岑岁能感觉到岑海天不愿意解除和路家的婚约,但她挺反感路云夏的,总感觉此人虚伪装得很。
“现在不解除,以后也会,我不喜欢路云夏,以前和他订婚也是因为年龄小懂事,总想有个好朋友陪着玩,而当时以为丈夫就是永远的朋友,这才提了荒唐事。”
“论学识、天赋,路云夏都没有祁森好,而且就凭借祁森没谈过恋爱,从没和别的女孩子暧昧不清这点,就强过路云夏。”
岑岁解释着。
话未落音,就感受到祁森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啃了一口。
湿漉漉、黏糊糊,那种柔软的感觉仿佛被章鱼吸住了一样。
靠!
啃就啃了,你舌头怎么回事!
岑岁浑身都不对劲了。
顾不得还在打电话,她一巴掌推过去,落在祁森脸上,怕被岑海天听见,她动作几乎没有声音。
“爸你想啊,祁森家境条件是差了点,但他可以当赘婿啊,以后被你女儿欺负了,还没夫家撑yao~”
岑岁说到最后那个字,音调都差点离家出走了。
该死的,本想故意说这些话羞辱祁森的。
祁森唇角溢出弧度,捏着岑岁的手不断把玩。
纤细、柔嫩、软白的指腹被他微微摁下,看着指腹那娇嫩的一点,慢慢陷下,取而代之的是他指尖一点点的侵入。
祁森心里生出异样的满足感。
她的手指,怎么会这样漂亮柔弱,仿佛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一般。
岑岁在心底暗骂不已,被掐手指的人不是他,难怪露出这么痴汉变态的眼神!
她加快语速,忍着手指穿来麻麻的感觉,试图劝服老爸解除婚约。
可在这边,祁森已经不仅仅满足于此了。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心爱的甜品被人夺走,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祁森眼底凝聚起风暴,阴云密布。
岑岁没惯着他,冷嗤道:“没我允许,谁叫你这么玩的。”
他忘了,大小姐脾气不好。
“抱歉,是我做得不好,别生气了。”祁森垂眸,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道的歉没几分诚意感。
岑岁懒得跟他计较。
下了楼,刚还提过被萨凡猫欺负的年年,此时正缠着萨凡猫的脖子。
粗粗一看,还以为是年年想猎杀萨凡猫。
岑岁走近一看,这两小家伙玩得还挺尽兴的,也不知道是祁森男主光环自带金手指的作用,还是那个基地风水太养宠物了。
一个是祁森的蛇。
一个是岑岁的猫。
都是从那个基地出来的,同样的都极为通人性,甚至有时候岑岁感觉它们和人类幼崽没什么两样。
她逗了逗萨凡猫,忽然看到祁森脸色不对,心里奇怪,不由多看了两眼。
注意到岑岁的目光。
祁森不自在道:“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可以请假半天吗?”
突然有事,请假也不说细说理由。
岑岁莫名的有点不舒服,她没表现出来,冷淡地像个万恶的资本家:“可以,今天工资和这月全勤奖没了。”
“多谢。”
祁森依旧没有解释的离开了。
年年正趴在猫脖子上睡觉,尾巴尖被不轻不重掐了一下,它忽的被惊醒,露出毒牙。
却在看到岑岁阴沉冰冷的脸时。
年年又怂了。
“小姐要是担心的话,不如派几个保镖暗中保护?”管家提议道。
岑岁心一动,随机想到祁森只是看着瘦,该有的腹肌都不少,便冷嘲反问:“他一个副管家还用得着保镖保护?”
可随着时间过去,岑岁心底的那点不安逐渐浓重。
直到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祁森在我这里,不想他被玩坏,一个人来城南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