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岑岁醒来没看到苟徒梓,感到奇怪,便问了祁森:“苟徒梓呢?”
摆放早餐的动作没有停顿,祁森自然而然的回:“没瞧见,可能是有事走了吧。”
“不可能。”
岑岁拧眉,不信的说:“管家呢?他应该知道。”
管家慢悠悠的出声:“小姐,我一直在,你的眼里为什么只有祁森少爷呢。”
“哪有,明明是你走路都没声音好吗。”
岑岁不承认。
管家笑呵呵应下,然后问:“小姐,游泳池的衣服要如何处理?”
另一侧穿着西装的祁森低笑了声。
岑岁有些尴尬,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刚尝到,便认出是祁森自己调的。
祁森是她副管家了,做的东西肯定不用再另付钱了。
四舍五入,就是免费的奶茶。
免费的,真好喝。
岑岁咬着吸管,老老实实嗦奶茶。
管家解释道:“苟少爷早上无缘由的晕倒在后院,医院刚传来消息,说是中了一点蛇毒。”
蛇毒……
岑岁冷下脸,探究地看向祁森,对方依旧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候吩咐,跟她想象中的副管家一样。
祁森工作是认真的,否则也不会到哪里都混得开。
岑岁边用早餐,边询问:“情况怎样?”
今天祁森没有做荤菜了,岑岁也吃得舒心,至少这段时间内,她都不想看到荤菜了。
管家回道:
“幸好只是轻微的蛇毒,除了让人容易昏睡外,醒来可能被咬的手,会麻痹一段时间,并无大碍。”
岑岁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想到自己被蛇蝎分尸的下场,眸色暗沉下去。
岑岁漫不经心地问:“没记错的话,祁森你也有条宠物蛇吧?”
被点名了,不好再不回答。
祁森低声唤了蛇名,一条碧绿如翡的蛇慢慢吞吞爬出来。
它趴在祁森肩膀上,尾巴勾卷着祁森的脖颈,迎上岑岁审视地目光。
“几天不见,你的蛇又大了不少。”
岑岁捻着银叉,单手托着下颔点评着:“不过你怎么给它取名小青?像土狗一样。”
小青:是哪个凶婆娘先喊的?
蛇蛇很生气,想咬人。
可它怕岑岁要煮蛇羹,聪明通人性的蛇蛇知道,就连主人都在讨好凶婆娘,它更没戏了。
委屈的蛇蛇,只好咬着祁森的衣服。
祁森拍了拍蛇,不在意的问:“依大小姐的意见,应该取什么好?”
岑岁随口一说:“碧落吧。”
闻言,祁森有些意外,勾唇询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岑岁眼神温度降下。
她没什么感情的笑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的这条蛇,送人上天堂应该是挺容易,送人进医院,可能更轻松。”
原剧情里,这条蛇,可是祁森的一大杀器。
没几人知道它。
但凡见过它的人都死了。
她记得书中写着,祁森是以自身的血,他人的肉,来饲养碧落蛇。
因此,这条蛇极凶极煞。
即便是狮虎狼群,都不是它对手。
有时候,它也懒得自己去动手,会让手底下的蛇虫鼠蚁杀人。
别小瞧这些,许多常见的昆虫都带着极强的毒性,只是因为性子温顺不伤人,所以才被人忽略。
可当这条毒蛇下达命令时,那些东西都会倾巢而动。
谁能想到,会有人控制蛇虫鼠蚁杀人?
以祁森后面的经历,可以直接放进男频都市玄幻了。
岑岁一度怀疑,系统所说的世界崩坏,是从这里开始的。
不止是这些,祁森本人到后期也十分擅长格斗,黑客技术无人能比,光是随手制造的病毒,都够专业人士头疼好几个月。
若一个人的力量强大到,凌驾众人生命,而他性格扭曲又漠视生命……
罪恶和失序,即将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全球。
所以——
祁森绝不能破杀戒。
包括那条如他本体一般的蛇,也绝不能如此。
“可我感觉,小青更符合它一些,还是叫小青吧。”
祁森沉思了会,笑着与岑岁说:
“或者,叫翠花怎样?”
那边心情沉重的岑岁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杀人凶兽叫翠花?
岑岁忍不住问:“你确定?”
祁森笑意更深了点:“要不然你来取?”
“和我有什么关系。”
岑岁拒绝。
她自己养的猫都还没取名呢。
就当祁森要敲定名字时,管家及时出现:“要不还是叫年年吧。”
岑岁、祁森同时看向他。
老管家微微一笑,慢悠悠解释:“你看这条蛇,它又细又短。”
岑岁说:“所以祁森的蛇应该叫短细。”
祁森眉头皱了皱,被岑岁看见,明白他这是不满意呢,但总比翠花好吧?欧阳翠花?
“蛇每过一年,都会蜕一次皮,标志着长一岁,同时身子也会粗长许多,叫它年年,希望它年年有长。”
管家也不搭理岑岁,只问祁森:“你觉得呢?”
岁岁年年。
祁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总比喊短细好,那个名字,从岑岁口中念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没人为我发声吗?”岑岁抗议:“我名字里可是带了一个岁字,你干嘛让祁森的蛇叫年年。”
管家提议:“要不,你给猫取名小森?”
祁森心动了。
岑岁冷笑:“呵呵呵呵……”
“既然你们不改名,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来人,把我的大猫猫放出来!”
岑岁一声吆喝,管家慢吞吞的去将萨凡猫给抱出来。
这几天,萨凡猫被岑岁揉yue了,对岑岁是一点脾气都懒得发了,反抗又反抗不过,只能被迫承受主人的爱。
见管家来抱它,萨凡猫以为自己又要被岑岁蹂躏了,当下两眼一翻,身子软了。
岑岁嫌弃的用脚尖碰了碰:
“起来,养你几天,现在要考试了,只有通过我的测试考核后,才有资格进我岑家大门。”
“喵喵喵?”
此时,刚被换名的年年小蛇感到不妙,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
岑岁轻易捏住年年的七寸,丢在地上,森冷威胁道:“打一架,输了你们懂的。”
管家:小姐又要玩了,猫猫蛇蛇哪里懂人类的话呀?
祁森深深看了眼岑岁,明白她是在给苟徒梓出头,不禁对那人越发厌恶。
他昨晚,不应该留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