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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孚快步向堂屋走去,任道远却已经惊得“灵魂”出窍了,任道远的元神从一进入这座院落就感觉到浓浓的杀气了,他瞬间离开了吴佩孚的身体,转了一圈后、又悠闲地回来了,跟随吴佩孚走进的堂屋。

“四爷?珊帅呢?”吴佩孚吃惊的看到,堂屋里竟然只坐着曹锐一人,心里马上明白自己上当了,曹锐想让曹锟的电报室,假冒曹锟的名义给自己发几封电报、再扣留自己给曹锟的回电,那简直太简单了。

“玉帅!坐!我们好好聊聊。”曹锐翘着二郎腿、抖着右脚说道。

“我跟您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吴佩孚说完、转身欲走。

“你凭什么鼓动我三哥辞去直隶督军?以下犯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曹锐瞪着吴佩孚大声说到、还色厉内荏的使劲儿的拍了一下桌子。

曹锟把吴佩孚的计划都告诉了曹锐、曹瑛,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可享受过权利所带来的巨大乐趣、荣耀,他们怎肯再做个有钱无势的土财主呢,于是曹瑛出主意、干脆杀了吴佩孚。

可找敢去暗杀吴佩孚的人并不容易,一旦徐世昌下台、黎元洪走马上任,到时杀了吴佩孚也改变不了大局,曹锐把心一横,决定亲自动手,这才想出“用18道令箭”召回吴佩孚、并除之,把生米做成熟饭,量来曹锟也不会拿他们兄弟俩怎么样,到时会同那些政客一起,给曹锟来个“黄袍加身”,曹锐、曹瑛这“拥立”首功,至少不换个督军、省长?

“我去曹府找珊帅解释。”吴佩孚不想跟曹锐多费口舌,转身就走。

“曹府?我看你还是去阴曹地府吧!”曹锐说着、恶狠狠的把手里的茶杯丢在了地上。

“当啷!”

茶杯落地摔碎了,躲在两边厢房里的曹瑛、带着两个枪手从两侧冲出,挡住了吴佩孚的去路,曹瑛一贯仇视吴佩孚,尾随一名杀手冲出来就准备朝他开枪射击……

吴佩孚当即愣住了,他实在想不到曹锐、曹瑛会这么丧心病狂,吴佩孚平时很少佩枪的,此刻他怒目圆睁的瞪着曹瑛,他实在不甘心死在这个小人手上……

首先从东厢房单独冲出来的是一个惯匪,曹锐从死牢里把他捞出来、是这次暗杀行动的主力……

从西厢房先跑出来的是第26师一名军官、曹瑛的心腹、也是一名“讲义气的茶壶”,曹瑛临阵脱逃、他也跟着来到了保定,曹瑛罢官、他也没了前程,所以也对吴佩孚恨之入骨……

曹瑛见吴佩孚已经插翅难逃,用一种猫捉老鼠的促狭目光看着吴佩孚,然后慢慢抬起手枪……

死囚只要杀了吴佩孚,不仅可以免死、还有一大笔赏金可拿,所以他要争取一枪打死吴佩孚,可他刚准备开枪、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袭来,“吧嗒!”,死囚的手枪掉在了地上,他痛苦的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可以参考唐僧给孙悟空念紧箍咒时的电视剧画面……

茶壶杀手同样急于在主子面前表现,他出枪的速度稍慢,枪还没完全抬起来、就突然头痛难忍,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曹瑛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忘记了开枪……

吴佩孚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下了曹瑛的枪,看见曹锐要逃、吴佩孚抬手就是一枪。

“啪!”

子弹射在曹锐脚前不到一米处,曹锐吓得瘫坐回椅子上了……

这一切其实只发生在数秒时间内,头疼,任道远的元神最擅长这个了。

卫队长听到枪声,马上带人冲了进来,他看到吴佩孚正用枪顶在瑟瑟发抖的曹瑛头上,卫队长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曹锐一定是假传曹锟命令、派自己去火车站迎接吴佩孚、好麻痹吴佩孚,把吴佩孚骗到这里来,要是吴佩孚真的死在这里、他肯定会暴怒的曹锟剁成肉酱……

“四爷、七爷,对不住了!”卫队长大声说道,他一挥手,手下卫兵马上过来把他们四人绑了起来,死囚和茶壶更是因为头痛、被卫兵们以为他俩仍在“负隅顽抗”的“挣扎”,少不了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像粽子一样给捆了起来。

回到曹府,曹锟听吴佩孚说,曹锐讲曹府是“阴曹地府”,把他气得用核桃木拐杖、劈头盖脸的狠抽了曹锐、曹瑛一顿,吴佩孚知道曹锟不可能真的严惩他们,等曹锟打累了,吴佩孚才过来夺过拐杖,曹锟则怒气冲冲的看着卫士长吼道:

“今天天的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把他俩关到柴房去,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他们!

把这两个孽畜拉到郊外、立即枪决!”

“是!”卫士长答应一声,赶紧带人执行去了。

“子玉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曹锟痛心疾首的说道,要真让曹锐、曹瑛得逞,曹锟必将成为天下笑柄。

“珊帅!没什么,托您的鸿福、我这不是啥事儿也没有么,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体!”吴佩孚扶着曹锟回书房说话。

吴佩孚首先汇报了前线的战况,然后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北京的政事儿,曹锟告诉吴佩孚,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参议院议长王家襄已经秘密来保定找过他,承诺只要他不反对恢复“民元国会”,他们保证说服两院议员选举自己做副总统。

吴佩孚笑着没吭声,是他让吴景濂、王家襄来找曹锟的,对曹锟、必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曹锟目前还对直军有不小的影响力,万事不能操之过急。

吴佩孚以前线军情紧急的名义、并没在保定多做停留,很快就乘坐火车返回秦皇岛了。

任道远现在不能去中枢、打扰正在思考战事的吴佩孚残魂,他在火车上突然想到,直军是一个统称,其实,江西督军陈光远、江苏督军齐燮元等所谓“直系将领”,他们最多算是曹锟的政治盟友,这种关系是相当松散的,那么自己的部队、继续称呼为直军,似乎没法与陈光远、齐燮元的军队区分。

曹锟在直奉战争之前,曾经把军队称为国军,吴佩孚现在的身份就是“国军总司令”,一支地方色彩浓厚的军队、自称“国军”,似乎有些托大了,叫个什么名称好呢?

“护国军”、“护法军”、“靖国军”、“救国军”、“国民军”、“ 建国军”等好听的名字,都被南方军政府用过了,吴佩孚好歹是个秀才出身、拾人牙慧总是不妥的,南方军政府的部队、现在叫“北伐军”,如果叫“南征军”、岂不是刻意针对对方,自己给自己树敌么?

“护宪军”?任道远大脑里突然蹦出这个词儿,但很快就又被他自己否定了,虽然现在已经是中华民国十一年了,中华民国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制定出一部国家的根本法、《中华民国宪法》,没有宪法、护什么护?

大汉军?不妥,中华民国乃是多民族共存共荣之泱泱大国,怎能心胸如此狭隘?

虎贲军?也不妥,这应该是与“怯薛营”一样的精锐部队番号。

……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吴佩孚的残魂、还在推敲战术上的各个细节,任道远却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在列车的“咣当”声中、任道远的元神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