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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歌面色沉静的烤着匕首,唇瓣轻抿,整个人看着特别的专注且认真。

沈墨淮躺在椅子上抬眸看她,眼神温柔。

她本就生得极美,就这么垂着眸子,专注烤炙匕首的模样,就更好看了。

明明他已经受伤了,且伤势不轻,可沈墨淮还是没出息的感觉自己的心口砰砰直跳,心跳的速度不自觉的加快起来。

穆安歌见沈墨淮傻愣愣直勾勾的看着她,有些不自在。

如果是平时,她还能呵斥他,让他别太放肆,不许盯着她看。

可人家刚刚为了救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总不好就这么不管他了。

于是只能忍了他直接且带着几分侵略的目光。

烤好匕首,穆安歌放在一旁冷却,又扯出自己贴身的帕子叠好,递给沈墨淮。

“一会儿拔箭的时候要是太疼的话,就咬住,免得把舌头给咬断了。”穆安歌冷淡的说。

“好,知道了。”沈墨淮用没受伤的手接过帕子,攥在手心,轻声应着。

虽然他觉得没必要,虽然他觉得再痛他都能忍,但是她给的东西,他怎么舍得不要?

穆安歌见他收了帕子,这才拿着匕首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随着匕首顺着箭矢的方向刺入沈墨淮的伤口处,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沈墨淮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穆安歌抽空抬眸看了他一眼。

见沈墨淮忍痛忍得额角处青筋暴跳,面上汗珠滚滚,不由得抿了抿唇。

“你把帕子咬住,一会儿会更疼的。”穆安歌嘱咐了一句,便继续动手。

沈墨淮应了一声好,穆安歌则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穆安歌真下定决心去做之后,也就不去关注沈墨淮的反应了。

未免直接生拉硬拽的把箭头拔出来,让伤口撕裂得更厉害,穆安歌用匕首顺着箭头的方向往下,将肉划开,把伤口处的肉和箭头分开。

值得庆幸的是,沈墨淮虽然勇敢的替她挡箭,但是却也在抵抗之中把箭势缓和,所以伤口不算特别深,还能有操作的余地。

若是伤口深了,就这种歹毒要人命的箭头,这伤根本没法治。

就沈墨淮受伤的这一处,若是再深一点,直接透到心脏处或者大血管处,沈墨淮都不用救,直接等死就好了。

穆安歌将伤口的四个角都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这才借着巧劲儿和迅疾的力度,一把将箭给拔了出来。

箭矢拔出来的瞬间,鲜血飞溅,沈墨淮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脸色顿时难看了好几个度。

穆安歌早有准备的避开了鲜血飞溅的轨迹,一把用干净的棉布摁在他的伤口上给他进行按压止血。

伤在这个地方,想要完全靠按压止血是不可能止住的,所以减缓血液流出之后,穆安歌便将准备好的药粉洒在了伤口上进行止血。

穆安歌用的药粉,自然是她自制的上好的止血金疮药,药粉洒在上面没一会儿,伤口处的血便渐渐止住了。

沈墨淮低笑一声:“安安不愧师从名医,这用的药效果都比普通大夫给的药效果要好。”

倒也不是说以他的地位用不上穆安歌给他用的这种级别的好药,而是他自己本就是经常受伤的人,所以很清楚同为止血的金疮药,但药和药的效果真的就是不同的。

像是穆安歌这种撒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血止住的,绝对就是极品了。

而有些药效差的金疮药,像他身上这种大创面的伤口,撒再多都不一定能把血给止住。

“不会痛吗?还有心情说笑?”穆安歌冷淡的问。

“痛啊,可痛了,就是因为痛,我才跟安安说话啊,跟安安说话,转移了注意力,心情好了,我就不痛了。”沈墨淮虚弱的笑道。

他明明很虚弱,可是和她说话的时候,双眼却是亮晶晶的,带着浓浓的情意,让人无法忽视。

穆安歌:“……”

他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她都不好意思拒绝他,不好意思说他了。

主要看着他苍白的面色,面上滚滚的汗珠,她心里多少是动容的。

她是真的没想到沈墨淮为了保护她,能够豁出命去。

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真的就那么痴情吗?

穆安歌不知该怎么评价沈墨淮这样的行为和举动。

可她仔细想了想,如果是在她最爱沈墨淮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今天这样的场面,她会奋不顾身的去替沈墨淮挡箭,以命换命的去救他么?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她会。

所以沈墨淮对她,确实如同当初她对他一般,是真心的。

一直都在听他自己说,说他对她有多喜欢,多爱,多深情,她一直都是抱着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的。

可是他近日来的做法却分明的表达出了他的真心。

这让穆安歌多少有些茫然无措,不知该怎样回应他。

一个人的真心可以不被接受,但不应该被践踏。

所以当确定了他对她乃是真心真意,并非虚假做戏的时候,她反倒说不出那些羞辱决绝的言论了。

“拿来。”穆安歌冲他伸手。

“什么?”沈墨淮懵懵的反问。

许是因为受了严重的伤,此时的沈墨淮看着有些呆呆的,反应也有些迟缓,没能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我的帕子。”穆安歌只好明说。

“不给。”沈墨淮当即将手往自己的身下藏了藏。

他撑大眸子,眼神警惕又带着些许控诉。

“你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不许要回去的。”沈墨淮一脸委屈。

他那一脸苍白柔和了面部的棱角分明,整个儿的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我是拿给你咬着免得咬到舌头的,既然你没有咬,不需要,那就没必要留着,还给我吧。”

“我不管,反正给我的,就是我的了。而且我要是咬在嘴里的话,沾了我的唾沫你还会要回去吗?”

“你就是看着帕子还干净,还没有弄脏是不是?”

沈墨淮委屈的说着,竟是抬手将帕子往嘴里塞。

穆安歌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不由得在心里低骂了一句: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