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看见了没?”有人问。
“看见什么了?”另外一人不解。
“随行的那些侍卫,对贺婉月都毕恭毕敬的,特别尊敬。所以贺婉月是得到战王殿下的认可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那么尊敬她。”
战王在所有士兵的眼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对他的夫人毕恭毕敬,也是正常的。
当然,穆安歌那种靠着耍手段上位的,自然是不在此列的。
他们只认战王自己认可的人。
所以,所有看到的人,都觉得沈墨淮定然是决定娶贺婉月,认下了贺家这门亲事,那些侍卫听到了消息,得到了吩咐,才会如此。
“是吗?真的吗?”另一人明显激动。
“如果是因为这个就觉得战王认定了贺婉月,那言之过早了。”另一人开口说。
“怎么说?难道你还听说了别的说法?”几人同时好奇。
“这几天赶路的时候,那些侍卫每天都会得到半碗凉茶以解暑热,这事儿你们知道吧?”那人神神秘秘的问。
“知道啊,但那不是朝廷发的?跟贺婉月和战王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啊,贺婉月在江南的时候跟着大夫学了一些医术,所以有解暑热的方子。”
“说是见这些侍卫大热天的在太阳下暴晒护卫车队前行,觉得侍卫们都很辛苦,所以特地熬了,借战王的手送到每个侍卫手上的。”
“你们想啊,战王在侍卫们的心里地位多高啊,战王殿下的命令他们哪里敢违抗?所以就都喝了。”
“几天下来,侍卫们当中竟然无人中暑得病,这些侍卫可不就对贺婉月感恩戴德了么?”
“所以他们对贺婉月感恩戴德的尊敬着,应该是为了这事儿。”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在。”另外几人顿时恍然。
旋即又有人道:“不过这事儿,不还是间接说明战王殿下认可了贺婉月么?”
“要是对贺婉月无意的话,战王殿下又何必为了给贺婉月铺路,给侍卫送什么解暑的凉茶?”
“就那些人,他们本来干的就是保护人,伺候人的活儿,就该受着这份罪。”
几人的言论开始变得不屑且放肆起来。
身处上层的贵胄们,多以出身和门第论英雄,在他们眼中,所有侍卫、从军的战士,都是没脑子的草莽武夫,不值得尊敬。
……
柱子之后,穆安歌一手捂着半夏的手,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给圈在怀里禁锢着,不让半夏发出动静。
半夏气得眼睛都是红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穆安歌,一副委屈得快哭了的样子。
穆安歌冷着脸,单手掐着半夏的腰,将她抱着离开了宴客厅,朝着偏僻的无人处而去。
明明两人都是姑娘家,可穆安歌却展现出了极其强大的力气。
半夏委屈的情绪都被穆安歌的举动而惊得消散了些。
双手小心的放在穆安歌的肩膀上,跟个乖巧的孩子一般。
穆安歌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才将半夏放在地上。
她说:“答应我,乖乖的,不喊不叫,就放开你,好不好?”
半夏轻轻点了点头,乖巧的应了。
穆安歌这才将捂着她嘴的手给放了下来。
“小姐,贺婉月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对您?”
“明明这些天给侍卫们熬凉茶的人是您,明明记挂侍卫们的人是您,贺婉月怎么好意思把功劳都给揽到她自己的身上?”
半夏委屈的低声说着,嗓音哽咽,要不是强忍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但即便她没哭出声音来,眼睛也是红成了一团。
穆安歌抬手替她压了压眼角挤出来的眼泪。
“别哭,别红眼,一会儿皇上该来了,要见人的,哭红了眼,人家还以为你家小姐我欺负你了。”
半夏更想哭了。
明明被欺负了的人是小姐,明明小姐才是那个最难受,最该得到安慰的人。
可小姐却忍着难受,在安慰她!
她真是太没用了。
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半夏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找拆穿贺婉月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到底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