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愤怒又带着恶意的猜度言论铺天盖地而来,让大夫顿时陷入了一众人的唾沫星子之中。
大夫被众人指责他收钱做托儿的言论气得面色通红。
“胡言乱语,胡编乱造,捏造事实,无耻,无耻至极!”大夫愤怒的开口呵斥着。
看他那样,竟好像要被气的晕过去了似的。
沈墨淮直接下令:“沈逸,从现在起,但凡有人敢捣乱叫嚣,有一个算一个,你亲自带人,都给本王揪出来。”
“本王倒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胆敢再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污蔑人!”
沈墨淮的话音一落,震得所有人都不敢开口了。
沈逸也是利落的开口应道:“是。”
“所有人听令,但凡听到有人闲言碎语污蔑大夫和前王妃的,都给我抓起来。”
随着沈逸话音落下,围在周围维持秩序的侍卫们当即眼神一变,凶戾之气顿时散发了出来。
沈墨淮的身份,拥有亲卫队并不稀奇。
虽然他为人低调,不喜喧哗,出门也不爱带亲卫队,但沈逸却会让亲卫队跟在不远处,方便要用人的时候有人可用。
这些亲卫队,便是沈逸在事发之后招来的。
原本混乱的场面因为沈墨淮的震怒而陷入了死寂之中。
刚刚还混在人群中挑拨叫嚣的人这会儿也不敢开腔,就怕枪打出头鸟,直接被沈墨淮的人给抓了。
于是,明明是在大庭广众的湖边,却硬是比在夫子的课堂之上还要安静。
沈墨淮见众人老实了,也不再管他们。
对这些人的言论,他并不在意,只是这些人张嘴闭嘴的都在说穆安歌的不是,让他很是不快。
今日之事,分明是针对穆安歌的一场杀局,穆安歌才是那个受害者。
可惜的是,潜入水底的杀手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他就算说出来,这些人也不会相信。
而他,也不屑去向这群酒囊饭袋解释。
他上前抱起夏婉央准备离开。
路过穆安歌身边的时候,他轻声叮嘱道:“你自己早些回府,洗漱过后记得喝点姜汤驱寒,今日落了水,免得感染风寒了。”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在声音刚出口,就消散了。
除了穆安歌,根本没人听见。
穆安歌愣愣的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心里有些暖,又有些涩。
原来,他也是会关心人的。
可惜,他的关心没有在她还爱的时候给她。
如今,她已经不需要这份关心,也能过得很好了。
穆安歌不恨沈墨淮了,不代表就还爱,至少目前,穆安歌对沈墨淮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
沈墨淮当先离开,大夫和沈逸也跟着沈墨淮的脚步离开。
但那些亲卫却并没有立刻随行离开,而是依旧留在原地镇场子,盯着那些爱嚼舌根的围观者。
众人也知道今天这闲话是不能乱讲了,容易引火烧身,于是便各自识趣的散开了。
所有人都散开之后,现场就剩下了穆安歌和贺冰阳。
贺冰阳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你得赶快洗漱,换身衣服才行,免得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
“走吧。”穆安歌微微点头,朝着不远处的穆家马车而去。
上了马车之后,穆安歌掀开窗帘,道:“你浑身也湿透了,自己回去洗漱吧,我不用你送,自己就能回去。”
横竖贺冰阳送不送的,她都是坐自家马车回家,还真没必要送来送去的。
贺冰阳道:“不成,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
穆安歌也知道贺冰阳拧起来的话,压根劝不动,于是也不再多劝,“随你,别回头感染风寒了来找我麻烦就成。”
不过眼下天气渐渐炎热,贺冰阳本身身体底子也不差,她倒也没有过分担忧。
贺冰阳坚持把穆安歌送回穆府这才离开。
而穆安歌回到家中时,正巧碰到穆安辰脚步匆匆的要离府。
看到穆安歌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湿乎乎的带着水汽,穆安辰瞳孔一缩。
他快步走到穆安歌的面前,沉声开口问她:“怎么回事?不是去参加游湖宴玩耍去了?”
“这是真掉到湖里去游了一圈?”
穆安辰知道穆安歌不会凫水,穆安歌成了这幅落汤鸡的模样,肯定是受欺负了,遇到事儿了。
他的心里因此而紧张,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