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受周围人议论的影响,以为穆安歌真的不会医术,蹲在那里是在害人而非救人。
可是当他真正看到穆安歌施针的手法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那沉稳的模样,那轻轻捻动针尾的手,那精准落在穴位上的针,都让大夫意识到。
眼前这人并不是周围人所说的那般什么都不会,也不是他们所说的那般在害人,她是真的在救人。
而且看她娴熟的手法和针法,她的针灸之术甚至还在他之上!
大夫整个的震惊住了。
眼前这姑娘看着年纪也不大,却已经拥有了这样出色的医术和针灸之术,这怕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医术吧?
否则怎么可能学得这样好?
大夫傻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穆安歌施救的场面,不知该说什么。
知道真相后,穆安歌对沈墨淮再无法生出恨意,但是对夏婉央,却依旧是恨之入骨的。
毕竟她恨沈墨淮,是恨错了人,上辈子沈墨淮虽然不爱她,但也没有伤害过她。
所谓是‘沈墨淮伤害她’的事儿,都是夏婉央栽赃的。
可夏婉央对她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
那些在地牢中受刑的日子,夏婉央兴致来了,也没少亲自动手!
所以穆安歌在稳定住夏婉央的身体状况,确定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活着之后,便不想多管,直接收了针。
她站起身,看向被沈墨淮拦住的大夫,道:“这位大夫,刚刚周围人的言论想必您也听到了。”
“还得劳烦您过来看看她的情况,看看我方才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穆安歌神色淡淡的说着。
便是不用看,大夫也知道穆安歌方才的手法确实是在救人。
他慌忙摆手道:“不用看,不用看,你刚刚的救治完全没有问题,我看得清楚分明,你施针的手法就是在救人!”
大夫这话让周围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不相信,穆安歌竟然真的会医术,刚刚竟然也是真的在救人!
有些心思恶毒的人,甚至已经在猜测,这个大夫是沈墨淮找来的托儿,是故意来演戏的。
“大夫还是再给仔细把脉,看一眼吧,免得这些人不相信你光从手法就能看出我会医术,说不准回头还要污蔑你我有所勾结。”穆安歌似笑非笑的说。
大夫闻言有些诧异,但也看出来周围群情汹涌,便点头应下了。
大夫来到夏婉央的身旁蹲下,开始给她把脉。
“这位夫人是落水之后受了惊,导致的晕厥。孩子月份大了,加上受惊动了胎气,怕是要早产了。”
大夫面色沉凝的说着,又道:“多亏这位姑娘医术超群,施针稳住了她的身体情况,否则怕是早就一尸两命了。”
说着,大夫看向沈墨淮:“方才听围观之人说这位夫人是您的妾室?您家住何处?得快些把她送回府上去生产才是。”
“战王府,你随行,可能保证她平安回府生产?”沈墨淮沉声问。
大夫闻言瞳孔一缩,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行礼:“小老儿见过战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不必多礼,你只需回答本王,能否保证她安全回府生产。”沈墨淮沉声问。
“可以的,完全没问题。”大夫毫不犹豫道。
“方才那位姑娘已经给这位夫人稳定了身体内的气血,便是没有老夫随行,也完全能够把人平安带回去生产的。”大夫又道。
大夫反复强调穆安歌稳住了夏婉央的身体情况,多少有为她澄清她方才的举动确实是再救人,而非害人的意思。
穆安歌略微有些意外,但还是接受了大夫的善意,在大夫看过来的时候,对着他笑了笑。
可大夫的举动,却惹了周围人的愤怒。
不少人激愤的口不择言。
“这大夫是贺冰阳请来的,不会是早就串通好了,是特意过来帮穆安歌的吧?”
“对啊,不然就穆安歌扎那几下针,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就算她扎针真的有效,这老头儿能一眼就看出来?分明就是早就串通好的,这会儿在这儿瞎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