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错了,我跟你认错还不行吗?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眼看着穆安歌生气了,贺冰阳当即投降,特别麻溜的道歉。
“咱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这刚回来,行李都没来得及放,听到你的消息之后,就赶紧来找你了。”
“我这么惦记你,你竟对我这么无情,穆安歌你这样太过分了吧也!”
贺冰阳说着又愤愤不平的控诉。
穆安歌看他一眼:“你怕是走了几年皮痒痒了,找抽了是吧?在姐姐面前也敢这么嚣张,要不要姐姐给你松松骨?”
穆安歌说着,微笑着捏了捏拳头,一副她很好说话的模样。
贺冰阳:“……”
怔愣片刻,贺冰阳轻嘶了口气。
“不是都说你成亲之后,这些年的脾气有所收敛,变得很好,跟换了个人似的了吗?”
“我看着怎么一点也没变呢?”
“难不成是和离之后,封印解除,原本的你就又自己跑出来了?”贺冰阳看着穆安歌小声嘟哝。
穆安歌:“……”
要说起来,还真是贺冰阳了解她。
她还真是因为和离之后,才不再刻意压迫自己的本性,多少有些放飞自我。
但这种事儿,她怎么可能当着贺冰阳的面承认呢?
于是,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
穆安歌淡淡道:“你怎么忽然回京了?这么多年不是在外面跑得挺欢的?怎么忽然舍得回来了?”
“拜托,我都走了五年多了,五年啊……”
贺冰阳说话的时候,伸出一只手,冲着穆安歌直摆手。
五根手指在穆安歌的面前晃来晃去的。
就在穆安歌寻思着要不要把他手指都给掰折的时候,贺冰阳自己收了回去。
“是家里传话,说我家老太太的身子不大爽利,老人家年纪大了,怕她熬不过去,让我回来看看。”
“我虽然生性喜好自由,但总不能不管老太太的死活吧?”
贺冰阳说着,叹了口气,面上带着愁容。
穆安歌知道,贺冰阳虽然生性奔放顽劣,好自由,不喜拘束,可是和贺老夫人的感情却很好。
贺老夫人身体不好,他心里担忧,回来侍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车驾在这儿?还跑来找我来了?怎么不先回去看看贺老夫人?”穆安歌问他。
“谁让你能耐呢?和离都要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
“我从外边回来这一路上都听到有人说战王和离的事儿。”
“入了京城,家里下人来接我,我便打听了一下,得知确有其事,又刚好看见穆家的马车路过,可不得拦下来问问?”
“就是这运气还挺好的,直接就拦住了你本尊的车驾。”
“至于祖母那里不着急,我本来就是回来照看她老人家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贺冰阳笑呵呵的说。
穆安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要是信他才有鬼呢。
贺冰阳肯定是确定了马车里的人是她,他才敢拦的。
谁不知道贺冰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父亲和几位父兄。
他在她家父兄们面前就跟鹌鹑似的,要是不确定马车里的人是她,他敢掀车帘?
说了她都不信。
“哎,我说,你现在名声差成这个样子,怎么打算的?”贺冰阳问她。
“没什么打算,就正常过日子啊。”穆安歌淡淡的笑。
“人都是健忘的,等这一阵子风头过了,也就没人记得我了,总会有新话题上来把我给挤兑掉的,不慌。”
贺冰阳犹豫了一下,道:“你就任由谣言这么传下去?就没考虑一下你自己的未来?名声这样差,不怕将来嫁人,不好嫁吗?”
“不好嫁就不嫁,也不是非要嫁人不可。”穆安歌不在意的说。
贺冰阳:“……”
眼中闪过一丝的失落。
还不等贺冰阳掩饰好情绪,就听到穆安歌问他:“我说,你怎么出去几年,还变得婆妈了?怎么家长里短的问这些?”
“穆安歌你别不识好歹啊!也就是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我才关心一下,换个人,你看我搭不搭理?”贺冰阳瞪她。
穆安歌轻笑,正要说话,马车停了。
“小姐,到了。”
“走,请你喝酒,边喝边聚。”穆安歌当即道。
“那感情好,我这些年在外头可把酒量给练出来了,如今你肯定喝不赢我,看我不把你给喝倒了。”贺冰阳笑了一声,当先下车。
贺冰阳站在马车边上,将手臂递上前,做出搀扶状。
穆安歌也没在意,抓着他的手臂跳下马车,又转身接了半夏下车。
随后,三人一同朝着酒楼去了。
不远处,有人看着这一幕,抓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揪紧。
马儿被他逐渐加大的力道给勒得有些难受,不住的跺着马蹄表达不满。